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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或許就是回來耍耍威風立個威,哪敢真把他們怎麼樣?
謝溪樂見葉媼有了主意,立馬往後給了個眼神,剛才跟著她進門的兩個男子也快速上前。
太子就隨意的站在司星珩身旁,男子不得不上來行禮。
「在下是行會裡的仵作,特邀前來查驗不妥之處。」
仵作大多都是身份低下的賤.民,太子惦記著心中要與司星珩商量的事,沒應兩人的行禮。
高個子仵作與身旁對視了一眼,自行起身蹲在葉媼兩側。
司星珩有些荒謬的注視著眼前這齣鬧劇,她知道若是不讓這幫人有個展示的空間,之後指不定還會竄出多少大人物還推進此事。
「珩姑娘。」懷冬望見遠處一束銀色的光束沖天而起,若不仔細留神還當真不顯眼,「司星將軍回來了。」
司星珩抬頭,那日她在皇宮遇險,也恍惚看見懷夏丟出了一枚無聲的煙花,想必是霍家軍特有的傳信訊號。
母親陪著霍元帥那麼多年,對這些熟悉的很。
但是司星冥這個時候為何不直接進府,還要專門放出這個信號?
她又怎知府上一定會有霍祁留下的霍家軍呢 ?
仵作捯飭著看起來寒光閃閃的小工具,從上到下的摸排了一遍,似是不經意間划過脖頸,最後大驚失色的慌亂起來。
「麻煩珩小姐準備一杯水。」
不用司星珩開口,碧丘自去房間內倒了滿滿一杯茶水,跺到仵作身邊。
裝!真會裝!
明明早就串通好的,還在此做一副有重大發現的樣子。
當日侯爺屍.身就被他們抬走了,這麼多天還不夠他們查驗的?
非要把人抬到面前來當場做足戲碼?
反正那日碧丘就在院內,親眼看見霍祁手一抖,侯爺就如落葉般掉到地上。
這事無論從哪個方面,都和小姐是牽連不到一起的。
仵作煞費心事的用手指沾了茶水,像是在做什麼儀式一般,小心翼翼的抹在侯爺乾癟的下頜線上。
兩人緊張的手都在微微顫抖,目不轉睛的盯著水痕。
一炷香的時間慢慢過去,碧丘領著懷冬從屋內搬來藤椅,伺候著太子和可敦坐下。
又因外人在,侯府不能失了禮數,所以連謝溪樂都得了把木椅坐著等,急迫的眼睛裡都像著了火。
「可敦是來尋我母親的嗎?」司星珩沒有再看院子裡,也沒再管那些去而復返的旁系,無論結局怎樣,他們今日總歸都是要走的。
她見著可敦和太子居然在院子裡耐著性子,生生等了這麼久,她便有些猜不透心思。
太子自是不必說,她總覺得太子行事不走常理,面子上雖是與霍祁交好,也沒特別貪圖霍祁什麼,可總給她一副在運籌帷幄的錯覺。
但轉念一想,連她都能看出來太子並非善類,霍祁難道看不出?
司星珩剛提起來的心又放了下去。
可她不是沒有發現,這位可敦總是有意無意的,在自己身上尋著什麼東西。
「與將軍無關,我是來尋你的。」可敦的聲音如涓涓細流,有著能流入人心扉的魔力。
聯想到比武宴那日她穿著無比適配的漢人衣袍,司星珩不解,這樣的人,怎麼會是粗糙狂妄的契戎人呢?
她心中疑惑,可也沒追問什麼,一副洗耳恭聽的乖順模樣。
「珩小姐幼時,去過邊塞嗎?」可敦絲毫不避太子,直接了當的問了出來。
「沒有。」司星珩幾乎是脫口而出,剛說完話,就發覺心口有些絞痛。
仿佛有根細繩一瞬間攥住心臟,血從不斷勒緊的縫隙中滲透了出來。
痛感轉瞬即逝,但好似什麼東西被她不經意間遺忘了。
「那......」可敦還想問些什麼,思慮到院子裡其他人,吞吐了一下。
就在她猶豫的片刻,仵作高呼了一聲,「來了來了!」
眾人的視線都聚集了過去,司星珩也不例外。
只不過她特別的留意到仵作豐富的表情,也許是受到了難以承受的威脅,兩人沒有過多的驚喜,反而是一臉幸不辱命的解脫,盯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謝溪樂幾乎是從凳子上蹦起來,可又顧忌著身份,壓住心思坐回凳上,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
隨著兩人手上不停的動作,侯爺耳後的皮膚開始出現褶皺,邊緣的連接處直接像牆皮一樣,化成碎片掉落下來。
「這是什麼?」遠處的人自是看不清地上的細節,問了一聲。
「易容術。」
葉媼話音剛完,兩個仵作把手及其有默契的同時放在侯爺五官上,一張完整的皮相被揭了下來,露出底下那副完全陌生的面孔。
連太子都短暫的詐了一瞬,面色瞬間凝重起來。
有他在,自是不會讓司星珩出事。
但是背後這人乘著霍祁離開京城,挖空心思的刁難司星珩,究竟是要做什麼?
聽說邪王已經答應歸順,很快便會入朝,霍祁知曉此事嗎?
第38章 立威
時近黃昏, 微弱的陽光披上金輝,襲上暮夜沉重的黑,給梯隊型的雲彩分出層次。
府上的人從白天折騰到傍晚, 已經沒精力去關注什麼真相了,心裡只想知曉他們該何去何從。
碧丘望見了院門口鬼祟的小廝, 徵得司星珩首肯後,提步走了出去, 懷冬也在司星珩的眼神下悄無聲息的跟在了碧丘身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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