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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星珩聽不太明白,只記得霍祁說過,一個人的時候,要保護好自己。
上一世她虧欠碧丘,所以這一次她也要保護好碧丘。
「停—」司星珩甩了甩腦袋,打斷國公府小姐,指了指她腳下,「你就站那說。」
幾個女子同時愣住,但顯然沒有震懾到她們,小姐身後的幾個跟屁蟲,仗著國公府的勢頭,噼里啪啦的又說了一通。
「你也不拿鏡子照照你自己,整日跟在霍將軍身後,就裝作那柔順可欺的模樣,指不定是從哪學來的狐媚招數,如此恬不知恥……」
……
這幾個女子的學識和國公府小姐的顯然不是同一個層次,通俗易懂多了。
但是嘰里呱啦一大堆,司星珩壓根也沒記住,「你們能不能說慢一點。」
「你這死丫頭!」司玉想著預謀了好幾個月的計劃,剛不久被司星珩攪壞,心裡恨的牙痒痒,抬手一巴掌就揮了過去。
司星珩沒想到她竟然敢這時候動手,立馬就要關窗,但是司玉動作實在太快,一聲脆響,碧丘從後面穩穩的擋在司星珩面前,被打的一個踉蹌。
「哪來的下人,滾一邊去!」國公小姐撩開裙子就踹上碧丘。
碧丘為了躲閃,逐漸離司星珩越來越遠,索性一狠心朝院外跑去,只要快點稟明夫人,才能給小姐解圍。
剛跑到院門口,便差點撞上一個欣長的身影。
她感覺對方並沒有使多大勁,就把她整個人拖到了牆邊。
霍祁黝黑的深瞳默然的看向院子內,司星珩在看見碧丘被打時就漲紅了臉蛋,顯然已經動了氣,可根深蒂固的怯意讓她不敢還手。
有時候火燒的不夠旺,那就是差一些柴火。
想到這裡,霍祁腳下一動。
司玉見沒打到司星珩,反倒跑了一個傳信的,留給她收拾人的時間並不多了。
她再次揮手向司星珩招呼過去。
忽然一個人影閃過來,護在司星珩前面,但霍祁雙手相背,似乎並不打算出手。
司星珩心裡一急,驚叫了聲,左手一把攥住司玉扇來的手腕,另一隻手沒有絲毫猶豫的衝著司玉拍了過去。
「啪!」
司玉雙手捧著半邊臉,不可置信的凝視著司星珩。
所有人都安靜了,只有時不時傳來一陣樹葉摩擦的細碎聲。
「疼嗎?」霍祁走進屋裡,拿粗帕沾了水,冰在司星珩掌心,「馬上夫人他們就會過來。」
司星珩完全懵了,也不知是該點頭還是搖頭,只是聽到各位大人會過來,心裡徹底慌了。
「別怕,你只管哭,其他的交給我。」霍祁向外招了招手,碧丘從院門跑進來伺候。
「只用哭就行了?」司星珩聽到這話,面孔立馬由紅轉白,嘴角一癟,眼眶就蒙上一層暈色。
霍祁一陣好笑,無奈的擦去她額頭上的細珠,「等等,等會人來再哭。」
「沒事的,祁哥哥。」司星珩使勁吸了吸鼻子,「這我擅長....」
沒想到假戲真做,司星珩眼淚似斷了線般滾下來,抽噎的有些說不出來話。
霍祁只好轉移她的注意力,「你剛剛要跟我說什麼事?」
司星珩緩緩吐出一口氣,想了一會,「母親要去邊境酬軍,我擔心...」
「祁哥哥能不能,稍微派人照看母親」
霍祁是霍元帥唯一的血脈,在武將裡面的威望非比尋常,她思來想去,若是要避免母親上一世的悲劇,或許只有霍祁能幫忙。
「好。」霍祁拿手帕遮住司星珩哭的腫脹的雙眼,那成串的眼淚,好似澆進了他心裡,「就這事?」
「還有...」司星珩又哽了一下,「小人無節,怒思其奪,是什麼意思啊?」
這是剛剛國公府小姐說給她的話,她只勉強記住這兩句。
霍祁還未答,門口便傳來爽利的笑聲,是司星冥,「我兒胸無點墨,看來是要阿祁多費心。」
司星珩見母親來了,好像捅破了淚泉似的直哭。
直到霍祁埋頭,低低的問她:「阿珩願意來我府上學書嗎?」
「你不過來嗎?」司星珩拿開手帕,問他。
目光順著窗戶的光影,落在霍祁玉簪隨意束住的烏髮上,額前幾縷髮絲被風吹散,和銀絲翩飛著。
「你想和那些世子小姐一起讀書?」霍祁將司星珩帶到門外。
司星珩搖頭,「去你府上他們就不會來?」
霍祁臉色溫和的望向院子裡站著的大人們,聲音低柔而薄涼,「他們不敢。」
「嗯!」司星珩站在霍祁背後,自是感覺不到他壓人的氣勢。
霍祁微微低著頷,眸子漆黑,裡面似乎閃爍著暗夜星辰。
「那便來我府上。」
第4章 騎馬
席宴被這麼一鬧,很快便散了。
司星冥單獨留了幾個新提拔起來的小將,在廳里說話,許是對此次出征頗有些見解,幾人站在沙盤前比划起來。
兩軍人數相差較大,司星冥有意留下半部的軍力後勢包抄。
霍祁好似在聽他們爭論,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在桌面上,司星珩蜷在他對面喝著乳鴿湯,滾燙的熱氣將白皙的皮膚烘出一層薄薄的淡粉色。
「將軍,此舉不妥。」霍祁若有所思的看了沙盤一會,對著司星冥開口說了一句,又沉默下來,纖長的玉指沿著杯口滑動,面容上掛著一絲凌厲,顯得不容置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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