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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分明是……分明是……
血肉都被狼犬給吞噬得亂七八糟的,露出幾截肋骨,在幽暗的燈火下顯得極其陰森……
「母親深夜過來,有什麼事嗎?」
忽然屋檐下傳來這麼一句平淡的話,姚如玉轉眼一看,都不知顧修瑾是什麼時候站在門口的,無聲無息仿若鬼魅一般。
他一句話把姚如玉和寶香的視線從牆角那邊拉了回來。
寶香以前有聽姚如玉說過,府里的二公子不簡單,當時她只當玩笑話聽聽,而今卻真真是讓她心驚肉跳。
姚如玉極力冷靜下來,語氣如常道:「我過來是想與你說一說三丫頭的事。她好像對那安陵王世子比較滿意,但人心隔肚皮,便想讓你這做二哥的幫忙探一探他的底。」
顧修瑾道:「她滿意也沒有用。」
姚如玉便知道了他的態度,又道:「丫頭過了今年就十六了,侯爺事軍務繁忙顧不上,我想著不管是王侯世子還是徽州的世家公子,你幫忙留意物色一下也好。姑娘家的婚事再耽擱下去,總還是不利的。」
半晌,顧修瑾才不明意味地若有所思地道了一句:「她才十六歲。」
聽那口吻,讓姚如玉眉頭又是沒來由地一跳。
姚如玉想說什麼,顧修瑾便又道:「不著急,我會慢慢挑。府里多養她幾年也養得起。」
話到這個份上,姚如玉也不好多說什麼了,隨即帶著寶香便要離去。
顧修瑾站在屋檐下未動,道:「恭送母親。」
姚如玉走了幾步停下,又轉身回來,再看了一眼牆邊吞食的狼犬,問:「你還打算把這狗牽回去給三丫頭嗎?」
顧修瑾道:「她惦記著,自是要還給她的。」
姚如玉回身走了,道:「那你記得把它洗乾淨。」
等回了自個的院子,寶香才看見姚如玉臉色不太好。當然寶香也嚇得夠嗆。
伺候姚如玉洗漱的時候,寶香顫顫巍巍地道:「夫人,那狗吃的是、是……」
姚如玉凜冽看她一眼,道:「你想說什麼?」
寶香一懾,頓時一個字都不敢出口了。禍從口出的道理她還是懂,她可不想落得一樣的下場。
可話音兒一落,姚如玉約摸是想起方才那陰冷的院子裡模模糊糊的血腥一幕,陡然一股噁心感襲上心頭,她猛地就乾嘔了起來。
寶香連忙給她順背,擔憂道:「夫人怎麼了?」
姚如玉緩了口氣,有些乏力道:「無事,只突然有些噁心罷了。」
姚如玉心思細膩,寶香也是個機靈的丫頭,此話一出主僕倆頓時都愣了愣。
寶香眉梢漾著喜色,眼裡冒光道:「夫人,該不會是……」
細細一算來,這個月的月事是比上個月晚了幾天。
姚如玉這會兒心頭才一陣狂跳起來。
寶香狂喜道:「明日奴婢便去請大夫上門來看一看。」
姚如玉平了平心氣,道:「先不著急,等把四姑娘送走了再看吧。最近家裡事多,大家都忙。」
她可不想在這當口喧賓奪主了去。
寶香只得應下。
當晚威遠侯回房後,摟著姚如玉一同躺下。
」
第二日姚如玉也沒找大夫,寶香也照她說的,先不著急確認,等侯府里閒下來了,確診以後才可好生調養。
對外不說,但姚如玉院中的丫鬟卻都知道了,里里外外都洋溢著喜悅的氛圍,對姚如玉的膳食起居則更加格外妥善周到。
第062章 我便去向侯爺提親可好?
黑衣人潛入事件過去了幾天,侯府里毫無動靜。暗中窺伺的人難免心生疑竇。
若是那黑衣人落在了顧修瑾手上,肯定會有屍體被丟出來,總不能埋在自家的後院裡吧。可是別說屍體了,就是連一根骨頭都沒有再見到。
溫府送來了喜帖,溫月初定好了親,這個月就要嫁人了。
顧盼月不得不感慨,這說要嫁就要嫁了,可真快。
待翻開喜帖一看,顧盼月愣了愣,問顧修瑾:「溫小姐出嫁的日子跟琬兒進宮是同一天,那怎麼辦呢?」
看樣子那一天還真的是個良辰吉日。
到時候侯府里肯定很忙,不一定有時間過去喝溫月初的喜酒。
顧修瑾道:「到時候再看。」
而別莊又送了一封信來給顧盼月,不用懷疑,是蘇連玦寫給顧盼月的。
信輾轉到了顧修瑾手上,是顧修瑾親自交到顧盼月手上,這倒讓顧盼月感到詫異。
莫不是二哥在試探她是不是還有那個勇氣和膽量再偷偷出去和蘇連玦見面?那她要不要當著他的面兒把這信拆開來看看呢?
正遲疑時,顧修瑾道:「你不打開看看嗎?」
顧盼月看了看他,道:「那二哥會生氣嗎?」
「我那麼容易生氣?」
顧盼月無語。明明上次他就那麼生氣。眼下聽他這語氣,分明也是有點氣的……
見顧盼月遲遲不拆信,顧修瑾便嚴厲道:「打開看看。」
她嚴重懷疑,顧修瑾慫恿她打開,是因為他自己想看看裡面寫的什麼內容。
最後顧盼月還是把信拆開了,看了一遍。果真顧修瑾問:「寫的什麼?」
顧盼月好氣又好笑:「他說想請我吃飯,上次的事情他感到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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