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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如玉待顧盼月比待威遠侯還上心,母女倆有說有笑,十分其樂融融。
用完晚飯後,顧盼月不著急離開,又陪了姚如玉一會兒。顧修瑾便也沒離開,一直在威遠侯那處,等著顧盼月一起走。
後來顧盼月知道顧修瑾一直在等她了,便起身要走,臨行前對姚如玉道:「娘好好休息,等明早我再來看您。」
回來以後閒來無事時,顧盼月便決定多過來陪陪姚如玉。不僅要陪她解悶,還要幫她將養身子,儘快把身子養回來。
她還等著抱弟弟妹妹呢。
還有她爹嘴上雖不說,可看得出也是希望姚如玉能為他生個一子半女的。
姚如玉在屋門前眼看著顧修瑾帶著顧盼月離開,他順手牽過顧盼月的手時,姚如玉的視線便落在了兩人牽著的手上,不置可否。
等兩人走後,威遠侯才攜姚如玉進了房,洗漱過後躺在了床上。
他摟過姚如玉的身子進懷,淺淺拍著她的後背,道:「現在阿月回來了,你心裡也不用再愧疚了。如玉,阿月的事與你沒關係,往後不用往自個身上攬。」
兩人失去了一個孩子,彼此誰心裡都不好受。
有好些日,到了夜裡,兩人同床共枕,都說不出一句話。
有時候威遠侯心疼,卻不知應該怎麼安慰。只有等姚如玉睡著以後,才將她摟回來抱著。
只不過多數時候姚如玉都是醒著的,只不過她不拆穿罷了。
眼下姚如玉枕著威遠侯的手臂,輕聲道:「三丫頭不能有事,她若是有事,讓你一次失去了兩個孩子,我便是死也難辭其咎。」
威遠侯道:「沒事了,她不是好好回來了麼,方才還跟你說話來著。」
過了一會兒,姚如玉道:「丫頭十六了,她與顧修瑾雖是兄妹友睦,但我想,是不是也該避嫌了?」
尋常人家裡的兄妹,大點的時候都會避嫌的,還像顧修瑾與顧盼月那般牽著手走的,少之又少。更何況,顧修瑾早已經是個成年男子了,比顧盼月大了還不是一歲兩歲。
因而姚如玉這樣說,也是人之常情。
威遠侯是個三大五粗的,可姚如玉心思卻細膩得很。
威遠侯滿不在意道:「你是指今晚看見他兄妹二人手牽著手一事嗎?你有所不知,以前我倒是想他們兄妹友睦,只可惜兩個都是倔脾氣,住在同個屋檐下這麼多年,總共說過的話寥寥幾句,哪有兄妹的樣子。
「也是在今年,阿月病了一場以後,對待人事才有了一定的改變,與她二哥的關係也日漸親近起來。這次阿月出了事,看得出顧修瑾十分上心,不顧危險地趕進京硬是把阿月截了回來,兄妹兩人又一路歷經艱難險阻,阿月若是還不親近依賴他,也說不過去。
「這兄妹友睦雖然來得遲了些,可眼下他們這般,我還是樂見其成的。這總比以往見面連句話都沒有的好。有顧修瑾這麼護著阿月,往後必當是寵她保護她的,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姚如玉聽得出來,威遠侯絲毫沒有往那方面去想。也有可能是她想多了,遂不再多說此事。
姚如玉道:「顧修瑾年紀也不小了,侯爺平日裡沒過問他的事,但他是不是也該成家了?」
威遠侯道:「他的個人事我還真沒問過,向來是由他自己做主。以前家裡沒有人幫忙打理,現在有你了,你可幫忙物色看看,有無合適的姑娘家,如若他滿意點頭,就給他娶了成家便是。」
頓了頓,威遠侯又道:「算了,還是等我有時間問過他的意見以後再打算吧。在他沒同意之前,你不好插手。」
姚如玉當然知道,顧修瑾是個什麼性子的人,她當然不好貿然插手管他的事。
之所以詢問起顧修瑾的私事,姚如玉也是為了顧盼月做打算的。
她總覺得,顧修瑾對待顧盼月,有些不妥。給她的感覺,顧盼月就好像是他要叼回狼窩裡好好養著的幼崽。
威遠侯隨後道了句「不早了」,擁著她便睡去了。
***
這廂鄭家院子裡,此刻也是夜深人靜了,但通常要為外面回來的人留一扇門和一盞燈。
這鄭家院子不是別處,而正是當初溫月初嫁過來的夫家。
鄭家是沒落的大戶,到鄭成仁這一代,基本上已經廢了。
祖上留下來的產業在他手上耗得所剩無幾,只餘下幾間屋子,幾畝田地。眼下全靠城外田地收來的租子過活。
鄭成仁便是溫月初新嫁的丈夫,是個無所事事的人,經常在外與狐朋狗友喝得酩酊大醉回來。
在溫月初出嫁前,是不知道這些事的。只知道鄭家以前也是大戶,雖然沒落了,好歹也是高門大院,比一般人強。
況且她這個年紀,要挑也沒得挑。當初婚事定得十分倉促,溫月初一心沉浸在悲傷中,決定草草出嫁,多少有些衝動的成分在裡面。
等她緩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溫家和鄭家都已經把親事定下了,沒有她再後悔的餘地了。
她若是悔婚,以後就更加不可能嫁得出去。
所以即使這鄭成仁不是她心中的那個人,她也得嫁。
的生活確實過得不如人意。溫月初待鄭成仁十分冷淡。
鄭成仁在她這裡碰了冷釘子以後,經常喝得醉熏熏的回來。
今夜也不例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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