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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天色不早,蘇昀這邊的人就結束了這場宮宴,先行出宮去。
宮宴一散,皇帝命一幫朝臣趕緊滾,然後就迫不及待地叫宮人去叫長老。
那長老就候在偏殿。
方才往殿上送酒之前,便經了他的手。
眼下長老一出現,皇帝就如看見救命稻草一般立馬起身朝他走去,無奈慌慌張張、六神無主,他給一跤絆倒在地上,十分狼狽,伸手在半空朝長老虛抓了兩下,道:「快,快看看朕有沒有事!」
長老看見當初的一國之帝眼下就匍匐在他腳下,內心裡說不出來的感受,面上滴水不漏,連忙快步上前攙扶,道:「皇上這是怎麼了?」
第1063章 發作
皇帝緊緊抓著長老道:「方才朕喝了那杯子裝的酒!朕會不會中蠱毒,要不要服用解藥!」
長老顏色變了變:「皇上飲了那酒?」
皇帝搖頭道:「那杯酒已經潑出去了,朕是不得已飲了用那酒杯裝的第二杯酒!」
長老就問道:「皇上飲酒之時可看見杯中有異物了嗎?」
皇帝道:「朕檢查數遍,確定沒有才飲的。」
長老吁道:「那便沒事。熒禍雖毒,但也只有進入人身體裡見血以後才會發揮它的毒性,皇上與它不算直接接觸,沒有大礙。」
皇帝癱坐在地上,長舒了一口氣。
長老眼神灼灼,又問:「那杯酒,可潑到那援國主君身上了?」
提起這事,皇帝面容又十分陰翳,道:「就差一點,沒想到景安侯竟壞朕好事,替他擋了一擋。」
長老道:「那是沾了景安侯的身?」
皇帝道:「朕也不確定,但那杯酒確確實實是全被他擋下了。」
長老嘴角有些揚了起來,眼裡精光閃爍,道:「那就是了。熒禍對體溫十分敏感,只要沾了他的身,就一定會想方設法地往他身體裡鑽的!我們等著看就是了,最遲明日便會發作。」
這次沒能潑到那援國國君的身上,這皇帝覺得萬分可惜,但好歹逮著了一個,總比空忙活一場的好。
那熒禍在往人的皮肉里鑽的時候,本身會分泌出一種毒素,麻痹那處皮肉的感知,再加上創口小之又小,所以常人根本無知無覺。
就連樓千吟那般感官敏覺的人,也只是覺得衣袍下有一絲輕微的異樣感,就似汗毛被極輕地撥動了一下一般,轉瞬即逝。
待回到軍中,樓千吟洗漱之際,才發現手臂上有一抹小紅點,似被蟲蟻叮咬過後的痕跡。
他略略皺了皺眉,蚊蟻蟲子向來對他避之不及,竟還有主動對他下口的?
不過他並未感覺到有何異常,便未曾上心。
夜間,樓千吟正在睡思中,突然無故醒來,睜開雙眼。
外頭夜色正濃。
而他卻心悸得慌。姜寐依偎著他,他垂眸看了看,原是她的手臂壓在了自己胸口。
樓千吟輕輕拿起她的手,將她一截細滑的手腕握在手心裡,有些愛不釋手地摩挲著,而後從胸膛上移開,放在自己腰上。
只是他這一醒後,久久難以平息再入眠。
翌日,滄海國皇帝和長老滿心期盼著景安侯發作,可是都沒有任何動靜。
接下來的好幾日,一切都風平浪靜。
滄海國皇帝和長老甚至都開始懷疑,熒禍究竟有沒有近他的身。
儘管滄海國皇帝是儘可能地延遲將剛簽訂的兩國國書內容昭告出去,他一心想著還能力挽狂瀾,但蘇昀那邊不會給他浪費時間,一邊將國書內容昭告天下,一邊安排接下來滄海國的接管以及派兵鎮守事宜。
這戰後許長的時間,蘇昀都得派人輔助滄海國皇室一起治理這個屬國,可能以後也會一直派人兼治下去。
這幾日,樓千吟並不是毫無感覺,他時覺皮膚底下有些癢,感覺並不明顯,但就是似有東西輕輕爬過一般,來去匆匆,很快就無從捕捉。
且癢意是從胸膛裡面傳來,便是想捉撓也捉撓不住。
不過有這樣的感覺的時候,多是他面對姜寐的時候。從前與她在一起,也時常覺得心頭悸癢,就想靠近她,想擁抱她,只要觸碰到她,仿佛才能消退心頭那股癢意。
這日,大家在軍中一起用午膳的時候,姜寐剛給他擺好碗筷,他心口突然傳來一陣鑽心之痛。
樓千吟忍了又忍,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手裡拿著筷子,隱忍得手背上青筋直跳,突然啪地一下就掐斷了手裡的筷子。
第1064章 異物衝撞
姜寐嚇著了,扶著樓千吟手臂,滿臉慌亂擔憂,問道:「侯爺怎麼了?」
樓千吟沒說話。
姜寐又道:「你怎麼了?不舒服麼?侯爺?你說話啊?」
樓千吟眉頭一蹙,側過頭去,張口便溢出滿口鮮血來。
「哥!」
蘇昀面色一變,顧盼月見狀也觸目驚心,瞠了瞠眼:「樓大哥怎麼了?」
姜寐手足無措,面容瞬時慘白,襯得眼眶通紅,她惶恐地喃喃道:「樓千吟?」
樓千吟拭了拭嘴角的血,突然覺得吐口血以後,心頭輕鬆多了,那種悶窒感散去大半,剛想說沒事,姜寐反應過來,慌亂地一把抓住他手腕,替他把脈。
她茫然地看向樓千吟,道:「侯爺脈象大亂,氣血浮躁,怎麼會這樣?」
樓千古也急得不行,道:「是不是吃錯什麼東西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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