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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盼月摸過去,先摸到一層短毛皮,而且還是溫溫熱熱的,應是他打來的獵物。她一路摸到這東西的頭部,摸到了兩隻角,愣了愣道:「鹿?」
東陽侯隨之彎身進了來,手裡拿著根尖銳的木枝就扎穿了這鹿的喉嚨,送到顧盼月嘴邊。
顧盼月聞到撲面而來的腥甜氣味,往後躲了躲。
東陽侯道:「不喝?」
顧盼月道:「就只有這個可食?」
東陽侯道:「就只有這個。」
顧盼月還是拒絕:「我不喝。」
東陽侯也不勉強她,他需要補充體力,便將鹿血都喝了。然後又剮皮,撕了生肉來給顧盼月吃。
見顧盼月不動,他道:「這也不吃?」
顧盼月想著,她也不能真餓著,不然後面哪有力氣伺機而逃?
反正她也看不見,於是乎咬咬牙橫下心便張口接了去。
滿口的腥甜味,她囫圇嚼了兩下就強迫自己咽下去。
在山野生存,沒法生火的時候這是必須要咽下的,只是距離她上次這般生食血肉已經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她只吃了幾塊就不吃了,勉強果腹就行。
顧盼月道:「先前在竹屋時你還能摘到野青梅,現在這山林里就沒有別的野果了嗎?」
東陽侯道:「沒走太遠,隨後要是遇到,你想吃可以摘。」
這土洞裡實在是太潮濕,顧盼月問:「我什麼時候能從這裡出去?」
東陽侯道:「天黑以後。」
他自是得等蘇昀搜尋的士兵走遠了方才行動。
兩人在土洞裡休息,等恢復體力。
兩人沒什麼話說,多數時候是沉默。
那鹿肉本就是燥物,顧盼月吃了幾塊以後,這山間土洞裡再陰冷潮濕,也漸漸不覺得冷了。
可東陽侯身體本就比她強健,不僅吃了鹿肉,又飲了鹿血,這會兒覺得漸生燥熱。
他將衣襟拉了拉,松敞了一些,可這土洞裡遮擋嚴實,又不通風,絲毫沒感到緩解。
他身上開始冒汗,呼吸也比之前灼熱幾分。
空間十分有限,顧盼月察覺到了異常,隱隱繃起身,道:「你不妨出去透透氣,我不會逃。」
東陽侯又扯了扯衣襟,看著她時眼神里泛起一絲紅意,一時不置可否。
顧盼月又道:「這裡面本就狹窄,你只會更加不舒服。」
先前東陽侯食肉飲血之際只是為補充體力她未曾多想,她雖不通藥理,可以往在宮中也略知一二,鹿血鹿肉乃是大補之物。她暫不知食用過多會有什麼影響,但她感覺到東陽侯有所不妥。
因為燥熱,東陽侯聲音都有些啞沉了下來,道:「你擔心我?」
顧盼月一聽更是不對勁,心下沉了沉,神經也繃了起來,儘量順著他的話道:「擔心你也是擔心我自己,你若有個什麼,我也無法獨善其身。」
東陽侯似聽得滿意了,仰頭靠著洞壁休息,不再言語。
第1008章 生不能同寢
東陽侯汗濕衣背,一直在忍耐著對她的渴望,可眼下那股渴望更加洶湧如洪水一般,就快要衝破了閘門。
顧盼月渾身繃得極緊,再沉聲提醒道:「我勸你出去走走。」
東陽侯聲色嘶啞:「你怕?」
顧盼月道:「大不了今日這洞穴便是我的葬身之地。」
東陽侯與她僵持了片刻,再難壓抑,突然欺身便傾軋過去。
這土洞實在太過狹窄,他一下堵死了顧盼月的所有退路,將她狠狠抵在洞壁上。他的呼吸都仿佛要燒起來了,道:「生不能同寢,死能同穴聽起來也不錯。」
他扼住她下顎,俯頭便吻上她的唇。
陌生而濃烈的男子氣息襲來,顧盼月緊咬牙關,握緊拳頭便反手朝他揮去。他接住了她的手腕,強橫地壓制住。
顧盼月得以呼吸,大口大口地喘息著,仰頭迎上他駭人的目光,一字一頓道:「你若碰我,只會恨你入骨,消磨我對你僅有的一絲轉變!不管你重生多少次,我都絕不會原諒你,誓要殺你多少次!」
她喘了幾口氣,轉而又笑,嘴角鮮血橫流,道:「或許不對,什麼原諒不原諒,我死了就死了,哪有那麼多重生的機會,不過是一把腐朽的屍骨而已。」
她的話刺痛到他了,他低低咆哮道:「住口!」
顧盼月道:「誰又會想和你糾纏,我甚至都不想再多看你一眼。」
他又道:「顧盼月,你信不信,我同以前相比,終究是變了的。」
後來她蜷縮在角落裡,他亦再沒有碰她。
到天黑之際,東陽侯帶她出了土洞,避開漫山遍野到處搜尋她的士兵,抄了後山小路而行。
路上遇到了有野果樹,東陽侯讓顧盼月站在樹下等,他去給她摘果子。
摘來的果子,他剝了皮,方才餵到她嘴邊,帶著一絲討好的意味。
他道:「只要你不想著逃,好好待在我身邊,我都可以滿足你。」
事實證明,東陽侯的野外生存能力極強,便是帶著顧盼月東躲西藏,也能活得好好的,最後還成功地繞開了蘇昀的搜索追尋,從谷底而出,逃離了那大片的深山野林和荒地。
離開那片山域過後,他與自己的兵馬會和,挾著顧盼月便回營。
第1009章 終於等到他的消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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