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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寐不服,跟他講道理道:「侯爺還知道這不是件光彩的事,現在是侯爺擅闖民宅,不肯離開,不光彩的好像也不是我而是侯爺吧。」
樓千吟看她道:「我是說我不光彩,所以我把門關上了。」
姜寐被噎得無言。
最終她嘆了口氣,道:「侯爺到底怎麼樣才肯放過我呢?」
樓千吟看著她,良久道:「你就當是我不肯放過自己,總覺得前面還有路可走。真等到無路可走的時候再說吧。」
頓了頓他又道:「你可以不理會,也可以視而不見,我便只在這院裡待著。」
姜寐道:「以前侯爺不是這樣的。」
樓千吟問:「我要是還是以前那樣,你還願意愛著我嗎?」
姜寐無言應他。
他又道:「那我為什麼還要像以前那樣。」
最終姜寐垂著眼帘轉身離開他身前,喃喃道:「侯爺就是不想讓我安生吧。」
她經過後廚門口的時候,折了進去,將蒸籠里的點心裝出來,放在石桌上,又回房拎了一壺水出來給他喝。
她進出房間兩趟,將他昨夜蓋的那床薄毯又帶了出來,一言不發地放在藤椅上,便回房閂上了門。
她躺在床上,微微蜷縮著身子,面朝里。也不知是睡了還是沒睡。
翌日一早,當她出房門來時,照例看見薄毯整整齊齊地疊在藤椅上。
她就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直到前堂響起開門的聲音,她才回了回神,走過去將薄毯抱回屋裡。
上面依稀留有他身上的苦澀氣息。
姜寐不由想,大抵是他身上太苦了,連日沾染,心頭也跟著微微泛苦起來。
以前怎麼追都追不上,而今怎麼趕都趕不走,她沒有半分歡喜,她只是感覺到苦。
第777章 來看看他
上午的時候,姜寐打算去周敘那裡看一看。
上一次他從這裡離開,已經是好幾天以前的事了。
如若是他一切都好那還好說,姜寐也不會去給他多添困擾,可好像他的情況不是很好,不然他那邊的管事夥計也不會傳話到這裡來。
姜寐只去過周敘那裡一兩次,之前基本都是周敘每天往她這裡跑。
眼下到了周敘的鋪子門前,管事見了她,連忙請她進去。
管事愁眉不展道:「姜小姐總算是來了,快進去看看我家公子吧,他自打那天回來,也不知是怎麼的,就再也沒出過房門一步。送去的一日三餐,十有八九他都沒動過,倒是酒喝了一壇又一壇。」
姜寐道:「管事帶我去看看吧。」
管事在前引路,道:「公子除了應酬,平日裡少有喝酒。只有他心裡不好時才會喝酒,可是我跟了他這麼多年,卻從不曾見過他像這般喝。這樣下去,身體怎麼吃得消啊。」
姜寐心裡很難受,道:「我該早些過來的。」
她怕周敘不想見到她,所以一直不主動來找他。可她經歷過一次明明也知道,這是一種怎樣孤立無援的感受。
她跟著管事快步走到後院,管事就先退下了。
姜寐不難找到周敘的房間,光是順著那股酒氣指引,就把她引到他門前。
姜寐剛要抬手敲門,怎想這時房門突然從裡面打開,她敲了個空。
門框裡站著一個人,渾身酒氣,姜寐抬眼看清了周敘的臉,愣了愣。
幾日不見,他儼然變了個人似的,沒再有以往那風流倜儻之姿,面上也沒有笑意輾轉的神采,便只是蒼白憔悴,滿是消頹。
他才似大醉一場後醒來,還有些醉意闌珊的樣子。
周敘也沒想到,一開房門就見門外站著一人,且還是他朝思暮想之人。
他便挑起嘴角笑,笑容里滿是枯敗色,道:「阿寐,莫不是我又做夢了?」
他微微朝她探身來,湊近了看她,忽抬手掐了一下她的臉頰,周敘愣了愣,道:「居然是真的。你怎麼來了?」
姜寐看向他房裡,到處都是歪倒的酒罈,道:「我聽說你回來後就沒出房門,所以過來看看你。」
周敘終是怕自己滿身酒氣熏著了她,連連往後退了兩步,道:「誰給你瞎說的?我要是不出這道門,那我怎麼解決三急,我還不至於這麼邋遢吧?」
不等姜寐說什麼,他又道:「阿寐你快讓讓,我現在就有一急急需解決。」
姜寐連忙往門邊讓了讓,他跨出房門來,結果腳步虛浮踉蹌得緊,兩步沒走穩,一頭撞在廊柱上。
姜寐去扶他,道:「你怎麼樣?」
周敘捂著額頭,朝她擺擺手,便腳步凌亂地往盥洗室去了。
姜寐進他屋裡,將滿地散亂的酒罈一個個拎了出來,還有幾個摔碎了的,她把碎裂的瓷片都清掃了乾淨。
她把房裡開窗通風,將濃烈的酒氣散去。
姜寐聽見盥洗室里的水聲響起,便又去叫周敘的夥計來,看看廚房裡有沒有熱水,給他送進盥洗室去。
夥計送了兩桶熱水。
周敘洗了很久。
姜寐給他找了一身他的衣裳,整齊地放在盥洗室外的椅凳上,想著或許他只是不想面對自己,便道:「阿敘,衣裳就在門外。我還是先回去了吧。」
周敘在裡面應道:「等等,別走。」
姜寐便坐在他屋檐廊下的陰涼處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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