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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修瑾拿鞭子抬起她的下巴,看了一眼她雪白的臉色,道:「讓你忐忑地過了幾日,還真以為我既往不咎了?」
溫月初對上他的視線,那種無論你怎麼逃、他也能把你打入地獄的眼神,是平寂中透著陰狠。
儘管溫月初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她還是不自覺開始瑟瑟顫抖,嘴唇上的血色也褪了個乾乾淨淨。
溫月初顫聲問:「你……想幹什麼?」
顧修瑾眼神勾著她,道:「你會不知道我想幹什麼?」
顧修瑾轉身走在前面,身後士兵將她押出家門。
溫月初又驚又怒道:「顧修瑾你到底要幹什麼!我哥知道你要抓我嗎!你放開我!」
彼時她的丈夫鄭成仁也在家中,可他根本不敢多說一句,只能眼睜睜看著顧修瑾的人把她帶走。
直到溫月初被丟進了軍牢里,她才徹底慌了。
軍牢之中一股令人作嘔的腐氣腥風。
她被帶進了一間刑訊室里,從小窗透進來的光線看,地面染了一層厚厚的鐵鏽一樣的斑駁的顏色。
溫月初從頭涼到了腳。她以前聽溫朗講過當然清楚一些,地上鋪的那一層,全是以前在這裡受刑的人的血。
士兵將她丟到牆邊,她還來不及掙扎,兩條長長的鎖鏈便纏了上來,分別套在她的左右手腕上。
任溫月初如何掙扎,都掙扎不脫。只搖晃起一陣陣枯索的鐵鏈的聲音。
顧修瑾充耳未聞,只站在牆邊,隨手挑揀那上面的刑具。
溫月初見這刑訊室里除了顧修瑾的親兵,再沒看見有任何一張往日熟悉的臉孔,更別說她哥的身影了。
溫月初知道,要是溫朗知道顧修瑾這麼做,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定然是顧修瑾將熟悉的人都調開了,他是打定主意要來對付自己的。
想到自己在這裡孤立無援,連個求助的人都沒有,溫月初晃著鎖鏈就哭了,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到底做了什麼你要這麼對我!」
第098章 我打死她都是輕的
顧修瑾道:「你好好想想該怎麼說,最好在我動刑之前,免得先受頓皮肉之苦。」
溫月初哭道:「我哥在哪裡?我要找我哥……顧修瑾,你放開我!」
她以前只以為,顧修瑾是個怪物,因為他竟然喜歡自己的妹妹。可是如今溫月初發現,他哪裡是怪物,他簡直是妖魔鬼怪!
後來還沒來得及動手,還是被溫朗知道了。
溫朗一群人本是被顧修瑾調去別處處理事情,鄭成仁在溫月初被抓以後還算有點頭腦,連忙叫人去找溫朗。
溫朗一聽說此事後,又氣又急,快馬加鞭就趕了過來。
彼時溫朗一衝進牢房,看見溫月初那樣被鎖著,胸口便一竄火起,冷聲問顧修瑾:「顧二!你這是什麼意思!」
溫月初被鎖著雙手,因為鐵鏈夠長,她能夠移動幾步,因被嚇得腿軟,便撲倒在地。那形容便像是被套著的一條狗一樣,狼狽而又可憐。
溫月初在看見溫朗和他那群熟悉的朋友過後,哭得梨花帶雨,喚道:「哥,哥,救我……」
溫朗當即就要上前給溫月初解鎖,被顧修瑾一道視線看去,他的親兵便一絲不苟地擋在了溫朗面前。
溫朗雙手攥成了拳頭,轉身看向顧修瑾,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顧修瑾整了整手腕道:「與她談談阿月被擄那日的事。」
溫月初搖頭,「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溫朗抿唇道:「她都說了她不知道,你便是用這樣的方式跟她談的?這裡是軍牢,你竟用來對付她一個弱女子!」
顧修瑾冷不防抬眼,極冷淡地看了他一眼,道:「我尚沒追究你失察之罪,你哪來的底氣認定她什麼都不知道?溫朗,要是讓我知道,這件事你也有份兒,別怪我不講情面。」
溫朗冷笑了一下,道:「顧二,你就這麼不相信我?」
顧修瑾看著他,戾色道:「顧盼月被人裝進嫁箱裡混在你的送親隊伍中,再避人耳目運上水路,你說我怎麼信你?你溫朗的妹妹就是妹妹,我的妹妹就不是了?我侯府的三小姐,你們也敢有這個膽子算計!」
溫朗冷不防一懾,愣道:「顧二,你從哪裡聽說三小姐是被混在我的送親隊伍里的?若真是那樣,我豈會沒有察覺?可有人證?你可以把人證叫來對峙,若真與月初有關係,我也絕不姑息!可你不能在事情不明的情況下,就對月初刑訊逼供。」
顧修瑾道:「怎麼,你還想要我把進了宮的顧琬拎回來與她對峙是嗎?」他側身,朝溫朗逼近一步又道,「你可知,若我再慢一步,讓顧盼月被擄進了宮裡去,會是個什麼後果?」
溫朗往後退了一步。
顧修瑾道:「那不僅會毀掉她的一生,還會改變整個徽州。所以我勸你,最好給我滾開,今日她若是不招,我打死她都是輕的。」
說罷顧修瑾隨手撿了牆上的一條血跡斑駁的鞭子,就朝溫月初一步步走過去。
溫月初晃著鐵鏈,梨花帶雨地望著溫朗哭道:「哥,我沒有做過,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若要是知道,我也一定不會讓他們帶走三小姐的……」
溫朗看著顧修瑾的背影,隱忍地問:「顧二,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信她一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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