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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時都是認識的,只不過後來長大了,沒多往來,便只是認識而已。
第1206章 與傳言中不同
霍權見她挑了兩次燈芯,那手指微微翹著,瑩瑩玉潤,纖長漂亮。
許簾秋挑亮自己這邊的燈,霍權又接過她手裡的銀簽,挑了挑他那邊的燈。
兩人沒之前那般生疏,霍權笑看她道:「你爹誠不欺我,你這酒量還真是可以。」
許簾秋道:「小酌慢飲,勉力能撐上一陣。」
後憶起兒時,霍權瞧了瞧她,道:「我記得你小時候,是個軟性子,別人欺負你,你一癟嘴就要哭是不是?」
許簾秋挑眉,「你就是那個欺負別人的人。」
霍權道:「我可從來沒欺負過你啊。」
許簾秋看他道:「你只是欺負那些欺負我的人。」
小時候大家都是官家子弟,但她性子綿軟,總有霸道的小孩來搶她的東西。她又不知道怎麼還手,就會哭。
那時候霍權就替她出氣,他天不怕地不怕,跟那蠻橫霸道的小孩按架,最後把人家打得哭兮兮回家找爹娘。
他自個也被打傷了,但不怕痛似的,拍拍身上灰塵,把她被搶走的東西拿回來還給她。
她眼淚花花地,永遠記得那個渾身狼狽的小男孩。
小男孩對她說:「你哭什麼,下次他們再搶你的,你就打回去。」
後來,小男孩長大了,成為上京里別家夫人們提起他就搖頭的紈絝公子哥。
她母親自她小時候就不在了,她爹又管不了家宅事,家裡姨娘獨大,她長大以後忙著治家、整頓家宅,甚少再見他。
偶爾出門在街上見到,亦或是在宴會上見到,她便總能看見他一張笑顏,眼含春風,漫不經心。
她知道他只會越變越好。
正如當下。
許簾秋手指撥著酒盞,聽霍權嘖道:「以前你性子那麼軟,是怎麼變成如今這般硬氣的,如今可誰提起你都知道你不好惹。」
許簾秋笑笑道:「因為有人告訴我,誰惹我,我就打回去。」
她笑得霍權愣了愣,他道:「原來你會笑的嘛。」
許簾秋道:「那要看對誰。」
霍權不吝贊道:「沒想到你平時板著個臉,笑起來也挺美。」
許簾秋面上毫無女兒家的嬌羞之意,嘴角笑意依稀,道:「你也不賴。」
霍權道:「喂,你這話是損我還是誇我啊?」
許簾秋道:「你覺得是什麼就是什麼。」
兩壇酒都喝光了,夜色已深重靜謐下來。
城裡的燈會想必也已經散了。
許簾秋尚還清醒,霍權也沒很醉。
他是不得不服氣她的酒量,她爹是一點沒誇張,再喝下去誰灌醉誰還真不一定。
許簾秋道:「明日你應該還有公幹,今日就到此為止吧。」
霍權懶洋洋道:「讓你陪我大半夜,可真是過意不去。」
許簾秋道:「我看你也沒有一點過意不去的意思。」
霍權就笑,道:「要是之前肯定是有點的,不過今晚聊下來,你我也算朋友了吧。」
許簾秋微微挑眉,點了點頭,道:「那朋友今晚何處歇宿?回家嗎?」
霍權一想起回家就頭大,萬一這會兒他娘和祖母都還沒歇下,就等著他回去來個瓮中捉鱉呢?
許簾秋又道:「懶得回,我便叫人安排客院了。」
霍權嘆氣道:「唉,我被家裡追得這麼狼狽,讓你見笑了啊。」
然後他又爽快地應下,道:「今晚就叨擾一晚吧。」
許簾秋先讓下人去準備,隨後帶他往後院去。
霍權走在她身後,看著月下這纖柔的背影,疑惑道:「你也不像外面傳言說的那般,怎會沒有男子登門提親呢,不應該啊。」
許簾秋頭也不回,道:「外面傳言說我如何?」
霍權道:「嘖,說你太厲害。」
許簾秋輕笑,「定然不是褒義的厲害。」
可他接觸下來,這姑娘是很有大家風範,但也絕不是那種不好接近又獨斷專行的人。
她反而很好說話,處事有主見,待客有道,又能聊天說笑,與其他的官家小姐們相比,分明有過之而無不及。
到了地方,許簾秋在客院外止步,道:「霍將軍早些歇息。房中有洗漱用水,有何需要,便與府里下人說。」
霍權道:「謝謝啊。」
許簾秋道:「客氣了。」
說罷她便告辭離開了。
第1207章 有一法子
霍權喝了酒,在許家一夜睡得挺好,第二天一早回家去換身衣服,就準備去公署應值了。
殊不知,他前腳一出許府的大門,後腳巷弄牆角邊就有一人影瞧見了,鬼鬼祟祟地轉頭離去。
霍權回到家收拾一番,免不了被他親娘和祖母耳提面命地教訓一番,說他委實不該把王小姐一個人扔在大街上。
霍權道:「人是你們請的啊,我可沒請。我要是邀請了某個姑娘逛街,我怎麼也會負責送她回家才算完事兒的。」
霍夫人問:「那你昨晚哪兒歇的?」
霍權道:「朋友家歇的。」
霍夫人:「哪個朋友家歇的?」
霍權道:「某個朋友家歇的。」
霍夫人氣得要敲他一記,霍權趕緊笑著躲開,隨手拿了個饅頭,道:「爹娘,祖母,兄弟姐妹們,你們慢慢吃,我得出門了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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