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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月初本以為鄭成仁死後她再無後顧之憂,便能一邊經營茶樓一邊慢慢等待下一個好時機。
她活成如今這副模樣,也決計不會讓顧修瑾和顧盼月兄妹倆好過!
可是現在顧盼月盯上她了,斷了她的後路,打亂了所有的節奏。溫月初顧不上那麼多了,她必須要先下手為強。
思來想去,溫月初認識的人,除了靠溫朗的關係維持著的那些以外,還有就是這如意賭坊里的人。
賭坊里從來不缺地痞無賴。
於是這日顧盼月帶著樓千古在外面遊玩,在回來的路上便被一群雜碎在巷子裡給攔住了去路。
那群雜碎見兩個姑娘生得好,紛紛垂涎著逼近。
自從顧修瑾留了護衛暗中保護顧盼月的安全以後,顧盼月再和樓千古出行時,便刻意不帶上顏護衛。
只有這樣才會讓人以為有機可乘。
卻不料,暗中隨行保護的護衛突然從兩邊竄了出來,把這群流氓雜碎打了個七零八落,最後逮了幾個帶頭的,往軍牢里一送,刑具還沒一一過一遍,他們就全都招了。
原來是如意賭坊的人讓他們這麼幹的。
顧盼月才繼而才得以順藤摸瓜,摸到溫月初與如意賭坊里那伙人的關係。沒想到就連溫朗也賠了進去,和賭坊暗自里有所往來。
說起這些事時,顧盼月正在顧修瑾院裡幫他餵魚。手裡的魚餌撒進池塘里,腳下的錦鯉游得歡暢。
顧修瑾聽來絲毫不覺得意外,好似溫朗的舉動早已在他的掌控之中,又或許他根本沒把一個溫朗放在眼裡。
顧修瑾道:「你打算怎麼辦,要不要把賭坊封了?」
他好像不知不覺間給了顧盼月越來越多的空間和自由,既然決定把溫月初留給她自己處理,顧修瑾便全然不插手,只在她需要的時候予以配合。
顧盼月歪著頭想了想,道:「留著唄,惡人自有惡人磨啊。」
過了一會兒,顧盼月又道:「二哥,溫朗與賭坊牽扯的事,你可不可以暫時也不要追究?」
「你還想對他網開一面?」
顧盼月道:「他若誠心想與二哥求好便罷了,若不是誠心的,留著他在手裡頭,也比把他放在外頭要穩妥,還能牽著溫月初。」
溫朗知道如意賭坊出事了,他忐忑地等了幾天,卻沒等來顧修瑾的發落。但是他心裡清楚,顧修瑾勢必已經知道了他暗中為如意賭坊保駕護航從中謀取私利的事。
而這件事最初是由溫月初出面去找如意賭坊的東家引起的,溫月初和他們的關係最終也紙包不住火地傳到了溫朗那裡。
第168章 身敗名裂
溫朗才如夢初醒,原來他從一開始就被溫月初拉進了這個圈套里。她與他們有著不可告人的關係,卻還要他和她一起蹚渾水。
溫朗怒不可遏,衝進溫月初的家裡,不由分說便兩巴掌打了下來,揪著溫月初罵道:「你這個不知廉恥的賤人,與那些野男人苟合,竟把你親哥哥推出去做擋箭牌!」
溫月初有些懵,「你在說什麼?」
溫朗道:「如意賭坊那伙人全都招了,你還想怎麼抵賴!要不了兩天,你跟別人的那些醜事就會傳遍左鄰右舍、大街小巷!」
溫月初瑟縮著顫抖起來,眼裡蓄滿了淚,抓著溫朗道:「是他們逼迫我的,是鄭成仁最初把我賣給他們的!哥,你要幫我……」
溫朗不帶感情地看著溫月初的乞求,道:「你若不是先自亂陣腳,去找了如意賭坊那伙人幹壞事,也不會被人揪出這樣的把柄。現在不僅僅是你,連我都自身難保,如今你還想要我幫你,誰又來幫我?」
後來溫月初與賭坊野男人廝混的事傳出來,她便成了人人唾罵的無恥蕩婦。
而如意賭坊依然臨街開門做生意,仿佛一切都照舊,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溫月初以為如意賭坊那伙人若是被追究起來肯定也難逃厄運,就算這次沒能對付得了顧盼月,借顧家兄妹之手也能讓他們一個個不得好死。如此也算是解了自己的痛快。
可是現在賭坊好好的,所有人都好好的。為什麼最後就只有她一個人身敗名裂?而且那幫人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溫朗已是無暇再管溫月初的事,他一心顧著替自己洗刷乾淨。同時心裡也明白,這恐怕是最後一次他與顧修瑾搭上交情的契機了。
因而一大早,侯府的大門一打開,便見溫朗跪在侯府的大門前,負荊請罪來了。
顧修瑾往他面前一站,溫朗便垂首低沉道:「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二公子可還願聽我一言?溫朗自知有罪,請二公子責罰,是殺是剮都絕無怨言。」
顧修瑾低頭看他,道:「你想讓我聽什麼?」
溫朗道:「先前我以公謀私,偏幫舍妹溫月初,罪責難擋。當初如意賭坊騙我妹夫錢財,我不得已才上門去要債,我實在怕他們事後去找溫月初麻煩,才與他們曲意逢迎。我竟不知溫月初竟夥同賭坊私底下干出那種勾當。」
顧修瑾默默聆聽著,不置可否。
溫朗又道:「今日溫朗前來,便是聽從二公子發落的。我發誓,往後定會嚴加管教溫月初,不會再讓她做出任何錯事。如若二公子不解氣,我便把溫月初帶來,一併向二公子和三小姐謝罪!」
顧修瑾語氣冷淡道:「向三小姐謝罪,她也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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