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琬兒大為受驚,顫了顫眼帘,身子搖搖欲墜。
顧修瑾還對顧盼月說道:「下次,就這麼抽,知道了嗎。」
後來院裡的地上一片血污,兩個嬤嬤後背上都被打爛了,只剩下半條命,有氣進沒氣出,連呼叫的聲音都沒有了。
琬兒身邊的宮人無不驚恐,個個面色煞白。
而琬兒她最後則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人被顧修瑾活活打死,張了張口,連半句求情的話都再說不出來。
她不敢。
等到確認人都死透了,顧修瑾便讓護衛把人丟出府去處理了。
琬兒精神撐到了極限,也兩眼一翻,也暈了過去。
顧修瑾隨後才命令眾人散了,那些宮人如獲大赦,趕緊手忙腳亂地把琬兒和楚氏抬離宴春苑,並著人去請大夫。
顧盼月看著院裡院外一片慌亂心情倒也平靜。
今日這事,若不是琬兒和楚氏主動鬧到她頭上,也不會吃這樣的虧。
這些宮人剛進府時趾高氣昂的,經過今天這件事後,想必往後會更加小心做人。縱使在他們的主子琬兒,在這徽州也無法護得他們的周全。
今天這一幕,扶渠也嚇得夠嗆,她之前還滿心歡喜地看著顧修瑾回來給她家小姐做主,而後面她幾乎是躲在顏護衛身後,瑟瑟發抖。
這府里的女人,尋常哪裡見過這樣血腥的場面。
顏護衛要去安排護衛取水來沖洗院子裡的血污時,扶渠在他背後瑟瑟地揪著他的衣角,半步也不敢離。
顏護衛回頭看了看小丫頭片子,莫名地覺得有兩分好笑。方才她還煽風點火的,不是很得勁麼。
顏護衛把扶渠拎到院外去,一桶桶清水潑在院裡,很快就把血跡沖洗了乾淨。
顧盼月毫不受影響,此刻她的注意力正放在顧修瑾帶回來給她的九節鞭上。
方才那一鞭的威力她見識了,因而自己拿在手上揮來揮去,只是再沒有顧修瑾帶著她的手腕時所展現出來的力道。
但顧盼月對兵器不陌生,很快也揮得順手。這鞭子比流星錘什麼的要輕便得多,如果使得好,可比流星錘厲害得多,且是遠攻,出其不意很有優勢。
顧盼月嘴角帶著淺淺笑意,道:「二哥這個時候回來,就是給我帶這個的麼。」
這鞭身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製成的,明明看起來十分光滑,可顧盼月一鞭揮在了一棵樹下,霎時便在樹幹上留下一道不深不淺的鞭痕。
院子裡又恢復了之前的寧靜,顧修瑾站在顧盼月身後,手臂從她身側繞過,又握住了她的手,教她揮鞭再次擊在那樹幹上,樹葉翩翩而落,灑在兩人身上。
顧盼月看見第二鞭的痕跡竟與她第一鞭完完全全地吻合,且更深。這得多熟的手法才能夠掌控得住。
顧修瑾道:「往後這是你的武器。」
只有兩個人時,他在她耳邊說話的聲音,便是低低沉沉的,攜帶著獨有的磁性,那溫溫熱熱的氣息直往顧盼月的耳朵里鑽。
那股酥癢也跟著鑽進了顧盼月的心裡。
她往一邊躲了躲,有些心慌意亂地轉移注意力道:「今日二哥抽了嬸母,還嚇暈了琬兒,她們母女二人不足為懼,可還有一個大哥顧放……」
顧修瑾道:「他若是有那個能耐,儘管放馬過來。」
說著顧修瑾放開了顧盼月,走到她身前來,微微矮身在她面前蹲下。
他修長的手指往她腰間探去,顧盼月看著他將一枚腰牌親手系在了自己的腰帶上。
顧盼月拿起那腰牌細細觀摩,背面刻有顧修瑾的名字。
她聽顧修瑾說道:「仔細收著,有了這個,往後可直接往南營調遣五千精銳騎兵聽你差遣。徽州各處軍防營地,你出入可暢通無阻。」
顧盼月怔愣,突然覺得這腰牌在她的手上,分量極沉。
她喃喃道:「二哥,往後有了這個,我也可以調兵了嗎?」
且調的是他南營的兵,那是整個徽州兵力最精悍的大營。
顧修瑾這是將他的兵分給她嗎?往後她可以出入他的大營,可以調派他的將士,他直接把自己的腰牌給她,給了她這樣大的權力,不需要多管,甚至不需要多問。
他只是想確保她的安全。但是對於一個軍人來說,這需要多大的信任與忠誠才會這麼做。
顧修瑾稀疏平常道:「怎麼,你不喜歡?以往給你看的那些兵書不是白看的,你若有興趣,往後我帶你去沙場演練。今日這九節鞭,在院裡不太能施展開,下次去我軍營,我找人給你練手。」
顧盼月看著他矮身在自己面前,說的這些話字字句句都在為自己著想。
她不知道該怎樣形容自己的心情,好像說什麼都不足夠。她只是低著眼帘,眷戀地把他看著,眼底里對他的愛意毫無保留地流露出來,讓他瞧得清清楚楚。
顧修瑾枯寂的眼神瞬時就深了去,「顧盼月,你最好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顧盼月尚未意識過來有什麼不妥,她只是任由自己循著心意,伸手去碰他的臉。她珍惜得只用手指輕輕觸碰,撫上他的眉宇和輪廓。
下一刻顧修瑾便手臂繞過她的雙腿,直接就把人抱起,沉穩而闊步地往她閨房裡走去。
顧盼月突然高出這麼大截,突然才警醒過來,發現自己被他抱起來了,她整個上半身都高出他的肩膀,雙手緊緊地扶在他肩膀上,微驚道:「二哥,你幹什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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