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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上手,頗有分量,道:「我已經很久很久沒碰過這個了。」然後她照著記憶中的樣子,蹩腳地揮了幾下。
旁邊的霍權憋著笑。
樓千古一槍朝他刺過去,倒是有模有樣的,刺得他跳腳。
樓千古老早就看不慣他了,追著他打。
趙歇見她拿長槍的手法是對的,只是失了力道和招法,不由道:「郡主以前學過?」
樓千古道:「啊,好多年前的事了。那時候叛軍壓城,有人擔心我不能自保,臨時非要教我的。」
她說這話時,若無其事,可眼裡卻是空曠的。
正如那日長街上他初見她時一般模樣。
後來趙歇當真教了她兩招容易學的。
樓千古興致勃勃地練了一會兒,直到顧盼月找到了這邊來,才發現她在教練場上呢。
顧盼月走下來喚道:「千古。」
樓千古回頭看見她,霎時笑道:「盼月,你看我使得像不像樣?」
趙歇和霍權立馬後退,行跪禮。
顧盼月讓他們平身,問樓千古:「是誰教你的?」
樓千古回頭看向趙歇,道:「是這位將軍。不知將軍如何稱呼?」
趙歇簡練道:「趙歇。」
樓千古卻是愣了愣,道:「好巧,你也姓趙啊。」
隨後樓千古便和顧盼月一同離去了。
顧盼月道:「你怎麼突然想起舞槍弄棒的了?」
樓千古長吁一口氣,道:「就是想動動,出了一身汗,現在感覺好多了。」
顧盼月道:「明早你可別渾身酸痛到起不來啊,平時都不見你這樣拼的。」頓了頓又道,「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第781章 知道一些眉目
樓千古不瞞她,道:「還不是因為我哥,煩死了。」
然後她就把看見樓千吟做琴一事告訴給顧盼月,又道:「他就知道自己悶不吭聲地做這些,可也得看姐姐接受不接受。」
顧盼月道:「讓樓大哥做吧。到時候阿寐若是不要,我們再想想辦法。」
樓千古道:「可是姐姐再也沒彈過琴了啊,她不會彈的。」
顧盼月道:「將來她若是再願碰那琴弦,便是她與樓大哥重新開始之時。」頓了頓又道,「何況這琴木,樓大哥得來不易。」
樓千古訝異道:「你知道他怎麼弄來的?」
顧盼月道:「那是塊難得的梧桐古木,聽我二哥說,最初他去找琴師造這琴,遭到伏擊,差點一去不回。我二哥找到他時,渾身沒一處完好的,他卻還死死護著那琴木。」
樓千古呆呆的。
顧盼月道:「先前沒跟你說,是因為阿寐在這營里,不方便說。想必樓大哥也不想讓她知道那些。」
樓千古悶聲道:「那個混蛋,他要是早點醒悟,又哪裡至於有今日。」
趙歇和霍權收兵回營,一轉眼的功夫霍權就不知跑哪裡去了。
等再見到他時,都到了就寢的時候了。
霍權興沖沖跑回來,跟趙歇一起去沖涼,回到營帳道:「兄弟,知道郡主為什麼要說『好巧,你也姓趙』麼?」
趙歇不予理會。
霍權道:「我知道。」
掐燈歇息時,霍權與他道:「樓家人的嘴都嚴實得很,打聽不出什麼來。不過好在兄弟我自有辦法,今晚我去找了潯陽籍的士兵來詢問,他們卻是知道一些眉目。」
霍權說到此處就不說了。
許久,趙歇出聲問道:「下文?」
霍權道:「我還以為你不想知道呢。聽潯陽籍的士兵說,多年前叛軍圍攻潯陽城,負責守城的乃是潯陽侯,最終侯門一家戰亡。其中侯世子便是照華郡主的未婚夫。」
霍權摸了摸鼻子,不像平時那樣吊兒郎當,這種事也確實玩笑不起來,清了清喉嚨又道:「聽說那位世子,是為了護郡主,於城門前當著郡主的面被亂刀亂槍穿身而死。」
趙歇微微一震。
霍權還道:「那世子便是姓趙。戰後郡主於潯陽修築一座寺廟,專門供奉趙家牌位。端午前後她不是被山賊擄走了麼,便是去那寺廟進香時被擄的。
「你和那世子同姓,所以她說好巧。她那點三腳貓功夫,必然也是以前她未婚夫教她的。」
後來營帳中再無言。
周敘將自己關在房裡幾天後出來,管事夥計們見到他都非常高興,道:「請姜小姐過來一趟果真湊效,她一來,公子就願意出來了。」
周敘拿著摺扇敲了敲說話的夥計的額頭,道:「誰讓你們去打攪她的,多事。我不過是倦了,在屋裡睡幾天,醒了自會出來。」
跟著他久了的人就會知道,他的習性是如此,人前總是一副風流倜儻的瀟灑姿態,在遇到低谷和失意的時候,他會把自己關起來自行消解。
以往一天兩天,也有過。
可這次一關就是好幾天,而且酒也不斷,便是身邊多年的管事也從未曾見過他這般酗酒的,所以才令人擔心。
現在他出來了,照常過問鋪子裡的事情,以及來往貨物的線路進程的,一切與平時無異。
只是消頹了幾日的緣故,他人看起來更清減了兩分,眼底里也更沉鬱了兩分。
他笑著的時候,並不是真的在笑。
周敘又往姜寐的鋪子裡去,姜寐的管事夥計們見了他都熱絡地打招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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