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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梅園裡他竟一點也沒看出來。現在想想,還真是差點壞了人家的好事啊。
等顧盼月身子療養得差不多,顧修瑾便帶著她往回程的路上趕。
馬車從早行駛到晚,行程比來時要快了許多,應是要把這幾日落下的行程都補上。
照顧修瑾的話說,他們確實是分開兩路回徽州的。顧修瑾帶著顧盼月一起單獨趕路,但外界的人並不知道這一點,外界所知的是顧修瑾與他的隨從們一行。
因而兩人一路上都十分安順,也不住沿途的驛站,而是趕在入夜前進城住客棧。
等抵達徽州時,顧修瑾也十分低調,先帶著顧盼月回了一趟南大營,著親信回侯府報了個信。
隨後便調派了一些人手,在回徽州的途中做了些安排。
彼時隨從護送著侯府的馬車,一個城一個城地走下來,難免要耽擱一番,反而被顧修瑾落到後面去了。
他們眼見著還有一兩天的路程便可抵達徽州,終於毫無意外地在半路上遇到了伏擊。
只不過雙方打起來還沒多久,南大營精銳的騎兵就從山道間衝出來,將那些作亂的一網打盡。
這次作亂的不是什麼流寇,而是與上次差不多的黑衣死士。
黑衣死士眾多,若是單憑顧修瑾身邊的隨從應付,武功再好也敵不過對方人頭眾多。若顧修瑾與顧盼月真坐侯府的馬車回來,路上得不到支援的話,就頗為兇險。
他們回來的時間拿捏得剛剛好,用了一個多月,回到徽州以後不幾天便是除夕過年。
顧盼月同顧修瑾回到侯府時,還沒進門,便看見威遠侯攜著姚如玉在門口等候。
顧盼月下得馬車來,脆生生喚了「爹娘」,姚如玉便牽著她進去說話。
顧修瑾自也隨著威遠侯去書房匯報一下這次巡視的情況。
眼下房裡爐火燒得暖和,扶渠和寶香又準備了顧盼月尋常愛吃的茶點,便退了下去。
顧盼月一邊用著點心,一邊與姚如玉說著徽州轄地內的各城軍中事,以及沿途所遇的風土人情。
姚如玉飲著茶,溫柔又耐心地聽著。
可看樣子……好像還是瞞不住……
顧盼月臉上漸漸地紅透了去,有些慚愧地低著頭。
第244章 即使她毀了你的容貌
姚如玉也沒點破,只輕輕嘆口氣,拉著顧盼月的手,道:「你當娘這麼好哄,女孩兒和女人的差別,不光是表現在身體上,還有眉目神態間,甚至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那都是不一樣的。」
顧盼月道:「是我愧對娘的教誨。」
姚如玉看得出,顧盼月這麼愛顧修瑾,若是顧修瑾想要的,她必然會把自己所有的全部都交給他。所以姚如玉也不必問是不是顧修瑾強迫之類的話了。
姚如玉憐愛地摸摸她的頭,道:「你還這么小。」吃沒吃苦頭,用腳趾頭也能想得到。
顧盼月小聲道:「娘,我十八了。」
姚如玉一愣,卻是笑道:「對啊,都十八了。我卻總以為,你還是十五六呢,永遠都長不大。」
可不是麼,在父母眼中,孩子永遠都是孩子。
當晚顧修瑾在書房裡與威遠侯聊到很晚。顧盼月也不知道他們在聊什麼,更無心去打擾,便先回了自己院裡,沐浴更衣過後早早睡了。
威遠侯說話算話,沒幾天便放出消息,道是等過完年後,就準備要立二公子顧修瑾做威遠侯世子。
這消息一出,徽州內外、三軍上下都是心悅誠服的。
唯一不服的,大抵就是身在柳城的顧放了。還有後院裡的楚氏,多少心裡有些酸溜溜的。
以前她以為顧放才是顧家的老大,威遠侯膝下又沒有嫡子,若是立世子,顧放多少也是有點機會的。
現在儘管楚氏已不再奢望,但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失落。
轉眼間開春了,顧盼月同顧修瑾前往各大軍營跑得更勤快了一些。顧修瑾處理軍務的時候,都將她帶在身邊,不光是出自於他的私心,更重要的是讓將士們熟悉她這樣一位侯府嫡小姐。
顧盼月感覺顧修瑾似乎帶她在將士們面前露面的次數有些多了,便笑趣道:「二哥,即將做世子的人是你又不是我,你何故要我與將士們熟悉起來?」
顧修瑾登上高台,舉目遠眺,道:「有備無患。」
好在顧盼月並不是一個花瓶,騎射她在行,九節鞭她也揮得爐火純青,好幾次顧修瑾帶她到徽州城外剿匪,還順帶坑了幾把顧放在柳城的士兵隊伍,使得隨行的人漸漸對顧盼月也生出崇敬之心。
這樣日漸一日,她在軍中便有了小小的名聲。
顧盼月並不知道,顧修瑾正在等待一個時機,如何讓她在南軍大營里的威望大漲。
顧盼月白天的時候跟著顧修瑾一同出去,晚上的時候閒下來了,便加緊挑選上好的衣料,準備給顧修瑾做兩身春衣。
威遠侯在三月便即將封授顧修瑾世子之位,她想到時總該讓他有新衣服穿吧。若是有時間,還要給他再納兩雙鞋。
說來在年前的時候,在顧家護衛的護送下,琬兒便順利地抵達魏京。
若是沒有顧家親自護送的名義在,恐怕能不能回宮都還是一個未知數。琬兒對魏雲簡來說已經毫無用處,別指望魏雲簡還能對她眷顧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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