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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要來服侍二公子,她們嬌羞地低下了頭。
顧修瑾涼涼道:「三妹連這些事也要管嗎?」
顧盼月道:「只要對二哥好的,我當然要管了。」頓了頓,又咳了咳,上前細聲地與他道,「自己房裡的人,總比倚香樓的要好吧?」
顧盼月站在他跟前,嬌小的身子骨,臉上光暈出奇的柔麗散漫。她身高不夠,說話時總要仰著頭看他。
顧修瑾便低著眼帘,意味不明道:「三妹待我可真好。」
顧盼月眯眼一笑,接著就讓兩個丫鬟進顧修瑾的臥房裡整理,準備伺候顧修瑾休息。
顧修瑾卻是站在門邊沒動,又說道:「你說我應該怎麼感謝你?」
顧盼月道:「二哥不用客氣,這都是我應做的。」
「不,要感謝的。」
這話顧盼月聽起來,怎麼感覺涼颼颼的?
大概是夜裡冷罷。她緊了緊身上的披風,時候不早,就先告辭離開了。
等她小小的背影出了院門,顧修瑾才抬腳進了臥房。
臥房裡平白多了兩個嬌滴滴的丫鬟,空氣里似乎都瀰漫著一股香粉味。
床已經鋪好了,丫鬟見顧修瑾進來,便大膽上前,朝他伸出柔弱無骨的白白嫩嫩的手,試著去解他的衣襟,還嬌氣如蘭道:「奴婢伺候二公子歇息。」
那丫鬟手才碰到顧修瑾的衣襟,還不忘欲語還休地望這個清俊冷冽如松柏的男人一眼,能來服侍二公子是她們的福氣,如若是討了二公子的歡喜,將來被抬為妾室,那便一輩子吃穿不愁了。
然而,溫香軟玉在眼前,這丫鬟原以為顧修瑾多多少少會有些動容的,這一眼望過去,卻不料顧修瑾正盯著她。
那哪是動容的眼神,而是深冷得無邊無際卻又不動聲色,分明像一把鋒利而冰冷的鐵鉤,只要你敢多動一下,那鐵鉤立馬能把你的魂勾出來,保證再也附不回身體裡去。
丫鬟臉上前一刻還嬌羞如水的表情,瞬時如潮水般退了下來,換上一副雪白雪白的臉色,連忙顫顫地收回手,往後退了兩步。
顧修瑾道:「不繼續了?」
丫鬟驚魂未定道:「是奴婢衝撞了二公子,請二公子恕罪。」
房裡凝滯了片刻,顧修瑾才道:「都出去。」
兩個丫鬟如獲大赦,再不敢主動貼上去,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第022章 有的人還不如這狗
琬兒被禁足了半個多月以後,總算知道低頭服軟,承認自己之前都是神志不清、胡言亂語,並給顧盼月道歉賠禮,這才解了禁。
以前演足了姐妹情深的戲碼,而今琬兒恨不得撕破那張皮。只可惜她只是侯府里的堂小姐,在面對顧盼月時又不得不做出一副和和氣氣的樣子。
聽說前幾日顧盼月在廚房裡攔了她和楚氏的燉品,母子倆氣歸氣,也不好直接上門算帳,只能剋扣宴春苑裡的用度。道是那些燉品的花銷都得算在顧盼月的頭上。
顧盼月對這方面倒沒有多大的講究,卻差點氣壞了扶渠。
扶渠去找人理論,大嗓門一個,在院裡說道:「大夫人和四小姐每天不是燉這個就是補那個的,我家小姐何曾有過那樣的待遇。大夫人執掌中饋,便和四小姐穿金戴銀、山珍海味的,只怕大部分的花銷都用在了你們身上。要知道三小姐才是侯府嫡女,那是三小姐和侯爺不計較,真要計較起來,你們渾身上下又有哪一樣東西不是侯府的?」
楚氏氣得發抖,當即就讓嬤嬤把扶渠給抓住,定要好好賞她一頓嘴巴子。
扶渠見狀,腿兒也麻溜,轉頭撒腿就跑。後面的嬤嬤婆子追個不停。
扶渠一口氣跑回了宴春苑。幾個婆子追到宴春苑裡來找顧盼月要人,說是扶渠以下犯上,辱罵污衊主子,大夫人正要把她拿去家法伺候。
顧盼月將扶渠護在身後,不緊不慢道:「若真是那樣,我定不饒恕。」她轉身嚴厲地看向扶渠,「你老實交代,你都去大夫人那兒說了些什麼?」
她知道扶渠生氣,可沒想到才一會兒工夫不見人,這丫頭居然跑去楚氏那裡挑釁。
是不是仗著有她撐腰,她又有二哥撐腰,所以吃了豹子膽了啊。
扶渠老老實實一字一句地複述了一遍,聽起來確實膽大妄為。
嬤嬤道:「三小姐也聽見了,她自己都親口承認了。」
顧盼月想了想,道:「扶渠說的難道不是真話麼?」
嬤嬤:「這……」
「既然是真話,何來辱罵污衊之說?」
嬤嬤面色不善道:「即便如此,扶渠出言無狀,膽敢頂撞大夫人和四小姐,也是要受罰的。她這般目中無人,怎麼能夠伺候好三小姐?不如三小姐把她交給我們,等調教好以後,再給三小姐送回來。」
真要讓這些婆子把扶渠帶回去,鐵定沒好果子吃的。
顧盼月淡淡道:「沒有啊,她伺候我伺候得挺好。怎麼調教她,就不勞嬤嬤費心了。」
楚氏是下了命令讓她們把扶渠帶回去的,眼下顧盼月不肯放人,一時間就僵持了下來。
她們可不敢動手搶人,這宴春苑外還有專門值守的護衛呢,但又不甘心就這麼無功而返,這樣回去可是要挨罵的。
這時,忽聞院外一聲犬吠,那聲音十分渾厚有勁,中氣十足。
大家都詫異,侯府什麼時候養狗了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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