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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盼月不再多說什麼。
顧修瑾也配備了隨行的護衛,留下一部分在家裡保護姚如玉的安全。
這些隨從護衛都是他親自挑選的,除了自己的親信以外,另外的也都個個武功不弱。
他會親自護送顧盼月到寺院裡去。
然而,這天顧盼月和琬兒分別坐上馬車,顧修瑾上馬帶著人出了城門,往外走了大概十餘里路的樣子,便被自己軍營里熟悉的親兵匆匆忙忙從後面追了上來。
親兵臉上表情過於嚴肅,翻身下馬就來到顧修瑾跟前,稟道:「將軍,出事了。」
顧修瑾面色未有太大的變化,只讓他交代是出了何事。
那親兵道:「今日不知從何處,突然竄出一批黑衣死士,直襲我南軍大營。」
只要不是大規模襲擊,南軍大營訓練有素、守衛森嚴,應當還不至於造成太大的損失,但引起混亂是一定的。
徽州但凡知道一點軍防的人都曉得,南大營是顧家最精銳的軍隊,誰瞎了眼才會主動往刀口上撞。
可顯然,既然是黑衣死士,說明對方是有備而來,意在擾亂大營軍心。
這種時候,顧修瑾當然很有必要立刻回去看一看。
顧盼月坐在馬車裡也聽到了這件事,在顧修瑾還沒下令之前,從窗戶探出半個頭來,道:「二哥,你先去看看吧。這裡不要緊的。」
什麼事也比不上顧修瑾軍營里的事重要。
可眼下顧修瑾已經帶著隊伍出城了,眼下再折返回去的話,浪費時間,也浪費力氣。
顧盼月便答應他,一行人在原地等候,顧修瑾先行去南大營處理一下。如若事情進展順利,應當一兩個時辰就會回來。
他們要去的寺院離眼下這地兒還有許長的距離,即便是琬兒與人合謀有所準備,也應該是在目的地動手,還不會在離徽州城這麼近的地方動手。
否則徽州城裡隨時都能調派人手應援,她得逞的機會小之又小。
顧修瑾把自己的親信隨從都留給了顧盼月,所有護衛原地待命,顧修瑾只草草帶了幾個人,一行快馬去往南軍大營。
哪想,今天大概不是一個事宜出行的日子,顧修瑾這頭才沒走多久,天空就陰沉了下來,緊接著雲層里響起兩道悶雷聲。
看樣子快要下雨了。
等了大概大半個時辰的樣子,豆大的雨點兒便從空落下,嘩地一下,密密麻麻,頃刻把乾燥的地面澆濕。
這雨還不小。
顧修瑾也不知道何時會回來,有些按捺不住的琬兒便提議,不如他們先走著,等顧修瑾處理完軍營的事再追上來便是了。
而此刻南大營中,那些黑衣死士大部分被處理乾淨,留下少許的活口。
被生擒的黑衣死士本想第一時間服毒自盡,可顧修瑾手底下的人對此頗有經驗,掰開他們的嘴便把藏在嘴裡的毒藥給掏了出來。
顧修瑾回營後,當即著手整頓軍營,那些黑衣死士全部被送進了軍牢里。
他置身於昏暗的軍牢中,嚴酷的刑具往黑衣死士身上招呼了下來,一時間瀰漫著濃濃的血腥氣。
一些黑衣死士承受不住,最後直接咬舌自盡。
顧修瑾命士兵扒開他們的黑衣,看著死士身體某些部位磨出了繭子,那是長年累月的訓練所致。
顧修瑾身邊的親兵細細檢查過以後,神色震驚而凝重地回道:「將軍,他們手足和身上練出的繭子,與營里的士兵差不太多,那應該是兵家常規訓練造成的,他們有可能本來就是士兵。」
在軍牢里耽擱了一些時間,等顧修瑾出來時,兩個時辰已經過去了,此時已是臨近中午的時間。
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雨,正是大雨磅礴,雨簾如霧,將視野遮得霧靄靄的。
顧修瑾正要準備離營,後來又有一隊快馬冒著雨直奔入軍營。這隊人馬不是別人,正是顧修瑾往日身邊熟悉的那伙人。
他們利落地翻下馬來,臉上表情一派緊迫嚴肅。
一人與顧修瑾道:「二公子,蟒江上出現了一條船,借著眼下雨霧大,正停泊在那江面之上,只怕來者不善。」
顧修瑾凝了凝冷厲的眉,看他道:「蟒江有船,為何現在才發現?」
另一人便慚愧道:「今早有大霧,視野不足五十丈,那船想必也是藉此掩人耳目,故而我們的人沒能及時發現。現下又是大雨,那船停泊著巋然不動,只怕會有異動。溫朗現在在江邊盯守,我等先回來向將軍稟報,並請求調派人手。」
正說這話時,外面又響起了馬蹄聲。那鐵蹄濺得地上泥水飛濺。
顧修瑾沉目看去,身邊的人及時道:「是溫朗回來了。」
溫朗亦被淋得渾身透濕,但他顧不上自己,飛快地翻下馬就跑到顧修瑾面前,神色凜冽道:「二公子,大事不好了!」
顧修瑾不語,只看著他,示意他說下去。
溫朗滿臉的雨水,來不及抹去,又喘著氣道:「那船果真有貓膩,三小姐被劫了!我親眼看見他們將三小姐押上了船!」
顧修瑾渾身氣息都變了,仍是盯著溫朗,問:「你可看清楚了?」
溫朗十分認真謹慎道:「我親眼所見,怎能有假!上次是我疏忽,害得三小姐被劫,這一次我萬不會犯同樣的錯誤!」
顧修瑾道:「好,很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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