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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他們兄妹倆徹頭徹尾的背叛,溫月初自個出現在這船上,這回是證據確鑿。如此,就是把她就地凌遲,那也是她死有餘辜,無人再能為她求半分情。
溫月初瞠了瞠眼,痛得渾身冒冷汗,抽搐個不停。
顧盼月又道:「你說你還想讓整個徽州都知道那件事?如今手不能書口不能言,你想怎麼讓整個徽州的人知道?」
溫月初顫著眼帘,發出嘎嘎聲,痛苦至極。
「溫月初,你睜大眼睛給我看清楚了。」
顧盼月說著,側身面向顧修瑾,顧修瑾斜挑了一下眉,緊接著便見她蹭著身湊過來,竟是主動在他涼薄的唇上親了一下。
從之前到現在,他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只是任由顧盼月來處置溫月初。他便只當是她身邊的陪襯罷了。
看見溫月初要傷顧盼月,他又會毫不猶豫地出手幫她擋下。
可現在顧盼月竟當著溫月初的面竟親了他一下,不僅溫月初被震住了,這讓顧修瑾也身形微頓。
顧盼月一碰到顧修瑾的呼吸,便不由自主地心悸。好在她只淺淺親他一下,很快便移開,舔了舔自己的唇,與溫月初輕聲細語道:「誰說我是他親妹妹了?」
溫月初死死瞪大了眼,她嘴唇哆嗦,不敢置信。
第197章 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不,她不要去相信自己親眼所見的!更不要去相信顧盼月親口所說的!
可偏偏顧盼月的聲音一個勁地往溫月初耳朵里鑽:「我是我爹威遠侯抱養來的不可以?我與我二哥本就沒有血緣關係,我們只不過是住在同個屋檐下,我給他當童養媳罷了。」
顧盼月不想暴露顧修瑾的身份,又實在想治一治溫月初,便說自己是抱養來的。對於她和顧修瑾誰是抱養來的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不是親兄妹。
溫月初拼命搖頭,她不聽……她不聽!
顧盼月還告訴溫月初,她和顧修瑾的事早就得到了威遠侯與侯夫人的首肯,只等將來天下大定,顧修瑾八抬大轎風光迎娶。
這對於溫月初來說,是多麼大的諷刺啊。
她一直以為顧修瑾是怪物,以為顧修瑾對顧盼月的感情噁心,可到頭來她卻被騙得團團轉,真正什麼都是一場空!
如果他們不是親兄妹,他們早就兩情相悅,他們的感情已經被父母所承認,那溫月初這麼久以來的嫉妒與憎恨算什麼?
她付出了那麼多,做了那麼多努力和算計,又算什麼?
她以為她可以以此報復顧修瑾,她以為她可以將他們的醜事揭露,卻沒想到,一切只不過是她一人身在局中而已。
溫月初幾乎瘋了,竭力想要蹭著船舷站起身,可是她滿身血污,痛到毫無半分力氣。
她便只能在顧盼月的面前微弱地掙扎著。
顧盼月幽幽道:「不要把什麼都怪在別人頭上,你有今日,當真是別人害的嗎?是別人逼你嫁給鄭成仁的?是別人逼你要聯合琬兒給我下套的?亦是別人逼你在林家使壞的?別把自己說得多可憐,沒人逼你,是你自己選的,就連今日你的所作所為,也是你自己做主的。」
若是沒有今天這事,他們兄妹倆或許還能安安順順地過日子。但是事與願違,溫月初想要報仇,溫朗想要出人頭地,溫月初不想痛苦地過一輩子,溫朗亦不甘平平庸庸地過一輩子。
他們在決定這麼做的時候,便已經註定會有什麼樣的結局。
這時甲板上已經清理得差不多,顧修瑾的人都站在甲板上,看著這邊的溫月初。
也包括當初大家彼此熟悉笑鬧的一群人。
事情鬧到現在這個地步,誰一想便知,是溫朗對顧修瑾謊稱顧盼月被擄,溫朗和溫月初兄妹倆早就聯起手來想對顧修瑾不利。
是溫家兄妹,背叛了顧修瑾。
照兵家規矩,對於背叛者,絕不姑息。
他們縱使有感嘆有惋惜,卻沒有一人上前為溫家兄妹求情。
顧盼月起身時,還對溫月初道:「就算追究到最初的時候,你說我二哥對你無情,可若沒有那天賽馬的事,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是誰想方設法非要與我賽馬的?」
溫月初瞠了瞠眼,最終滿眶淚水,寂靜無言。
是啊,一切都是她自己選的。
只因她滿腹不甘,一步一步泥足深陷,所以才有了今天。
顧修瑾讓人把船靠岸,顧盼月不再理會溫月初,趕緊同顧修瑾下船,先回軍營里處理一下傷勢。
親兵這才發現,顧修瑾手臂上有箭傷。只不過他自己不當一回事。
顧盼月轉身時,令道:「把這個女人先關起來,等找到她兄長,再一併處置。」
先前在岸上時顧盼月聽說是溫朗先去大營里給顧修瑾報信說她被劫的,再掃視了一眼並沒有看見溫朗的身影,便知溫朗見勢不對已經悄然逃走了。
他不可能還跟著大家一起登船,等到事情敗露以後無處可逃。
這時顧修瑾的親兵才反應過來,到處找了一遍,果真不見溫朗的身影。
溫朗徹底做了一個叛逃者。
回到軍營以後,親兵很快送來了紗布和金瘡藥。
顧修瑾坐在竹蓆上,顧盼月便跪坐在他身前,托起他的手臂,解開手上護腕,將袖子撥開,露出衣裳下的箭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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