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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鎮意識到這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淡淡沖他擺擺手,示意他回去。
隨後,他半牽半拉把越姜帶回房裡。
越姜不肯他碰她,暗暗掙扎,裴鎮鎮壓住她的反抗,把人領到凳前落座。
兩人離得這樣近時,她身上的酒氣更濃了,裴鎮瞧她一眼,不由得問:「喝了多少?」
越姜只一味怒目視他,滿心火氣,「裴鎮,你仗勢欺人!」
裴鎮點頭,供認不諱,「是,我仗勢欺人。」
「還待再說我些什麼?」他盯著她問。
越姜:「!!」她氣死了。
「你蠻橫無理!」
裴鎮輕笑一聲,還真是高門大戶里養出來的,罵人都罵得不痛不癢的。
沒被罵得生怒,反摸摸她鬢髮,頗有幾分愉悅,「好了,莫氣。」
越姜躲避,偏頭不讓他碰,可就這麼近的距離,她能躲到哪去?裴鎮的手摸上她發頂,粗糙的摩挲一下。
越姜抬手揮他,但尚且沒碰到,已經被裴鎮用手制住,他半彎著身子,忽而垂眸看她,「真如此氣我?」
越姜眼中的怒火不言而喻。
裴鎮:「那便氣罷。」
總不能連氣也不讓她生。
掌心下的髮絲柔軟,他忍不住又摸一摸。接著,手掌往下,忍不住來撫她眉心。
他的指腹粗糲,越姜皺眉退開。
裴鎮的手掌牢牢蓋於她發頂,不輕不重又撫一把。
兩人便這樣一人怒目生氣,一人紋絲不動,時辰一點點變得更晚。
裴鎮瞧一眼外面的夜色,很晚了。
「走吧,送你回屋。」他直起身子,拽著她手臂起來。
這樣酩酊大醉的,留她在屋裡明早起來她能氣紅眼。反正都要成親了,不差這一日兩日的,且送她回去。
但越姜只覺他什麼動作都是不軌,躲著踉蹌的身子不肯。
低哼一聲,裴鎮乾脆橫抱她起來,牢牢圈於懷中。
冰肌玉骨滑潤生溫,他看她一眼,把她抱緊些。
可懷中的人卻不老實,腿腳踹蹬,手也來扯他,裴鎮分不出手,也無心計較她撓痒痒似的反抗,便先由她作亂。
但懷中人不然,反倒是逮著機會愈加發狠,竟是狠狠揪了一把他的耳朵。
裴鎮吃痛,眉心折起。
暗暗咬牙,皺眉冷睨她一眼,腳步加快。
十幾步的距離被他縮成短短九步,房門被他猛地揣著關上,幾大步,他抱著她壓到床上,去扯她發狠用勁的手。
聲音不快,「越姜——」
越姜只覺解恨,氣哼哼瞧著他,還要再扯,好讓他牢牢吃一回痛!但此時裴鎮抽出手來,又焉能讓她再次得逞,剪住她的雙手越過頭頂,目光略有發涼。
看著危險極了。
但越姜正醉,猶自不覺,一心一意只想痛快了事,手上無法使力,便依舊只用眼睛狠狠瞪他,眼刀氣咻咻扎人。
裴鎮呵了一聲,猛然,他壓下身來,呼吸拂到她唇上,嗓音沉涼,「醉了,倒是什麼都不怕了。」
男人壓得太近了,越姜呼吸不暢通,她皺眉躲避。
裴鎮心想,她是真不怕,喝了酒後膽子也是真大。
呵笑兩聲,捏著她下巴,目光覷她。
「待明日酒醒了,再與你算帳。」
如今做什麼,都顯得他是趁人之危,他不屑於此。
拂一拂衣袖,起身走人。
越姜在他走後,坐在床上氣喘吁吁。挪一挪身子,還想再去找他算帳,可腦袋已經暈的不行,身子也太無力,終究行動不得,歪在被中歇著。
最後,她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
翌日,越姜扶著腦袋疼醒。
宿醉後的感覺不好受。
她對醉後的記憶記得不太清,只知道自己為了安眠找小二要了酒,喝前還特地加上銀簪把門栓死,但再之後,就不清楚了。
揉揉刺痛的額頭,她腳上打飄的下床,下床後的第一反應是去看門栓可還完好,但這一瞄,就讓她發現了問題,門栓沒栓,銀簪也已脫落。
她昨晚醉後出去過。
心猛得一緊,暗覺不好。
也是這時,門外直接有人一推,走進來。
越姜:「!!」
裴鎮隨手掩上門,走過來,瞥她,「醒了?」
越姜抿住唇,默然片刻,輕聲說:「裴侯問也不問,便這般進來了?」
裴鎮卻笑,盯著她神色莫名,「昨夜的事,是全忘了?」
越姜更覺不好。
她醉後不止出去過,還去了他那邊。
只怕是心裡火氣太旺,找他生事去了。
她靜靜看著他,不知如何答話。
裴鎮更加走近,垂眸看她,聲音不辨喜怒:「不答,便是記著?」
越姜頭皮發麻,他看著,是來者不善。心裡有些惴惴,也有些害怕,怕他會做出什麼事來。
昨天孫頜便強橫至此,他身為其主公,只會更甚。
沉默片刻,答:「不是,是忘了。」
「越姜酒後時有忘事。」
裴鎮嗤聲:「你倒是好,犯下事轉頭便忘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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