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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姜回不了他,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
要是非要推脫個原因,也只能是歸因於她的腦袋被磕了一下。
搖頭,聲音虛弱,「不知。」
裴鎮點點頭,嗯一聲。
「那躺著的六日,屋裡來來往往的動靜,可能聽見?」
越姜還是搖頭。
裴鎮皺眉,沉著面不語。
……
在她睡著後,裴鎮把尹碣再次叫過來。
「她這回生病,體內可余隱患?」
尹碣搖頭:「依脈象來看,並無。」
裴鎮還是覺得不穩妥,「往後日日傍晚時分,你都來診一回!」
尹碣應好。
如此一直到元宵前日,日日不缺。
元宵這日,裴鎮看越姜這幾日沒再如年初那回長睡不起,尹碣診脈的情況又一直正常,這日便讓尹碣照常歇假,不必在宮裡伺候。
當日元宵夜宴時分,念王氏上回照顧越姜精心,裴鎮便遣宮人去青石巷,請越氏門人一道進宮夜宴。
越姜看到叔母,想及上回昏迷中聽到的聲音,在兩人說話閒聊時,道:「上回勞叔母擔心了。」
王氏拍拍她的手,「你醒了便好,醒了便好。」
上回可是嚇到她了。
越姜笑一笑。
這時,外面一陣金鞍碰撞之聲,是裴鎮他們回來了。
裴鎮想試試越松越昀的武藝,便領著他們去了馬場一趟。
森森寒意之下,兩兄弟頂著刮人的寒風跑了五圈,完後又與下場的武士們赤手空拳搏鬥數十下,在第二十下時,他們被打趴下,衣裳上有了塵土,手背也隱隱擦碰出血跡。
裴鎮頷首示意武士們後退,接著戴上覆甲,揮拳便舉向兩人。
兩人大驚,愣怔站著連躲也不敢躲。
裴鎮皺眉,往旁邊偏開拳風。
「還手!」不快的盯著他們。
兩人明白了,這是想親自試他們。
沉默一會兒,他們艱難答:「是。」
裴鎮的拳頭再次擦風凌空而來,兩人手忙腳亂的避著。
勉強避過兩招,突然,嘶一聲,膝蓋被人用巧勁一踢,兩兄弟直接趴到地上去,齜牙咧嘴。
裴鎮不大滿意,剛剛和武士們斗時,二人倒還有點狠勁和血氣,可等和他交手時,那叫一個束手束腳,他用拳頭打他們,他們便只注意他的拳頭,就沒想過他會出其不意用腳橫掃。
瞥一眼已經爬起來的兩人,念及越姜,他到底勉強肯定一句:「天賦不錯,不過於武一道,尚且還待精益。」
兩人慚愧,低頭答是。
「走罷,回去用膳!」
……
越姜最先看到的是走在前頭的裴鎮,挺拔的身影高大不可捍衛,接著,便是他身後那兩個略矮一頭的弟弟,身上污髒凌亂,又是雪又是泥。
眼皮不由得微微跳了一下。
裴鎮看她的目光在越松越昀身上停頓許久,眸中微微變化,心想才髒這麼點,便心疼了?
婦人之仁。
若是上戰場,他們雖有些武力,但經驗不足,遇上個老道心狠的,也不過是送過去給人砍的罷了。
還得再練呢!
淡淡過來,他在她身邊坐下,又沖邊上宮人吩咐,「打水來,給他們洗洗!」
越松越昀上前來道謝,接著又沖越姜喊了一聲娘娘。臉上略赧,他們如此不經打,倒是給她丟臉了。
越姜點頭。
也是這時看到了他們手背指骨處的微微血絲,有些傷,但沒到必須要擦藥的地步。
便只移開目光,吩咐宮人傳膳。
元宵夜宴,依舊要飲酒。
因有叔母在側,越姜對於裴鎮偶爾遞過來的酒也不好推拒,飲了四杯。
飲完,不敢再喝了,暗暗看他一眼,示意他別再給她倒。
裴鎮挑眉,不理她這個眼神。
越姜心罵酒鬼,她側身和旁邊的宮人說一句,「叔母不善飲酒,別再給叔母添了。」
王氏連忙搖頭:「娘娘,還能飲一些。」
她怕越姜如此吩咐會惹怒天子,雖上回生病一事足已知道天子緊張她,可到底人前,怕天子不喜侄女駁了他面子。
裴鎮將王氏的拘束盡收眼底,又看一眼越姜,心底暗暗哼了聲,但臉上卻依然如常,只淡淡道:「越姜知你酒量,那便別再喝了,飲多了別吃醉了。」
王氏於是道是。
裴鎮之後也沒讓越姜再喝過酒,只與越松越昀兩兄弟時不時飲一下。
過了一刻鐘,見三人還在喝,越姜與王氏先行離席。
離席後,越姜到一邊吩咐李媼去備解酒湯,等會兒宴散了就送來。
……
裴鎮發現越家兩小子還挺能喝,陪他飲了這許久竟然也只是臉色微紅,眼底卻依然清明。
便讓宮人們再給他們添酒,有心想試試他們酒量到底如何。
實際已經喝懵了的越松越昀:「……」
只得再飲。
又飲了三杯,實在是喝不下了,幾乎是吞藥似的往下吞。見這之後宮女還要再給他們添酒,越昀斗膽硬著頭皮,撐著一肚子的酒氣道:「陛下,臣喝不下了。」
「喝不動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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