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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裴鎮眼睛裡還是沉著,凝著她不太信。
剛剛她喊不醒的樣子,可不像是裝的。
眉心深深一皺,「真的?」
越姜:「嗯,自然是真。」
裴鎮依舊擰著眉。
忽然,伸手抹一下她的臉,嫩嫩的,滑滑的,摸不出膏藥痕跡,但她也確實沒必要騙他。
「塗的什麼膏藥?」他印象中沒有能讓臉色白成這樣的膏藥。
「上回你從尹碣那拿來的。」
裴鎮下意識還要皺眉。
但,忽而想到那東西的療效,他又是一頓。
他不知道它會不會讓人臉色變成病中的蒼白,但他知道那東西有鎮痛安神的效果,而且效果還很不錯。
也是知道她肯定能用的著,那時才獅子大開口朝尹碣要了兩瓶。
裴鎮看著越姜,好像知道為什麼她剛剛睡得那樣沉了。
他看了看她的臉,沉著聲音問:「塗了多少?」
越姜也說不清多少,想了想,「抹了兩回。」
她也沒抹太多,達到有三分病氣的效果時,就沒再抹了。
裴鎮眼中再次沉凝,只兩回,他還以為她是把一罐都給用了。
不過,有一件事倒是能確定了,她確實身體無恙。之後等尹碣再來診一遍,應該就能確定是完全無事了。
裴鎮臉色鬆了些,但,也沒完全松。
他面無表情瞥一眼越姜,她倒是害得他白擔心一場。
越姜觀他臉色,便知他是想要算帳了。
她眨眼靜靜看了看他。
而他,就只這麼沉臉凝著她,也不說話,也不做什麼動作。
之後,尹碣和馬岩慶過來,他道過一句進來後,仍是再也不開口,只目光盯她,眼睛湛黑。
越姜心知是自己理虧,沉默和他這樣對望一會兒後,手指動了動,拽住他的衣袖。
裴鎮眯了眯眼睛。
越姜小幅度扯一下。
裴鎮神情好了些,淡淡看她一眼,命尹碣上前來,先給她診脈。
尹碣仔細診過。
診完,心中納罕,看著沒什麼事啊?
裴鎮:「如何?」
尹碣如實搖頭,「娘娘脈像無恙。」
裴鎮頷首,揮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尹碣也就往下退。
退下時,心底想,他這一趟倒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但好在皇后沒事,那便是好事,可不想天子又如年初一般臉色一沉就是幾日。
裴鎮在尹碣走後,把其他人也都摒退,屋裡只余他和越姜。
他掀起眼皮看一眼越姜,又變得不言不語。
越姜心知他是還要她再服軟呢。
越姜忽然覺得這回自己挺虧,本來是自己不痛快該他回來哄著她才是,如今倒是還得先讓他解了一重氣。
而那位龐大人,還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心梗呢。
她扯一把他的衣袖,起來坐在他跟前,嘟囔:「今晚我真是虧死。」
裴鎮眼神動了一下,垂目淡淡看她,她還虧?
越姜繼續,聲音還壯了些,「平白讓我受了一晚上的氣。」
裴鎮眉頭皺一下。
越姜往他這邊再來一些,抬眸對著他的眼睛,將心裡之前的不快一股腦全說出來,「你道我為何要弄這一出拙劣的誰都能一眼戳穿的藉口?可不就是想讓這府里的龐大人心裡堵一回嗎?」
「我院子裡全是他弄過來的女子,還在前院讓你賞舞,恨不得是把這些人一字排開了,讓你今日挑一個好入了床闈,他跟蒼蠅一樣煩的要死。」她沒好氣的道。
裴鎮看著她的不滿,微微眯了下眼睛,「且不會和我直說?倒把我嚇一回。」
說完,臉上的淡色倒是已經退去,拉了她到懷中來,手掌在她背上不輕不重懲罰一把。
越姜伸手摟上他一半腰,挨著他肩仰臉看他,「沒想嚇你。誰知那膏藥效果如此好,直接把我帶睡過去。」
「更何況,直說了你就算回來一趟,那姓龐的也不知你是因何回來,還如何嘔著他?」
裴鎮:「便如此惱他?」
越姜嘴巴撇一下,「換作是把那日端城中的男子叫來院中侍候,你惱也不惱?」
裴鎮嘖一聲,再次在她背上拍一把,「竟還提他。」
越姜:「沒想提。」
裴鎮低叱。
越姜不滿他這一聲叱,還橫他一眼,把矛頭指向他,「你也是,這回怎挑了這麼個人的家裡住著?」
裴鎮挑眉,還怪上他了?
他面不改色,聲音里穩泰,「我怎知龐烈會做如此舉動?而且,他這裡是今晚最合適夜寢的地方,當時不作多想,也就過來了。」
越姜心想合適個鬼,換個別處,她也不至於一晚上的心裡不痛快。
看他一眼,不與他說話了。
裴鎮笑笑。
不止只是嘴上笑笑,他心情也還不錯。
她不喜龐烈安排那些人往他跟前湊,他自然是開心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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