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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眸目光再次掃蕩,「皇后何在!」
越姜並不在這,如何能答他?回應他的自然仍舊是一片寂靜。
沒看到人,而且依然是膽大包天的不答他,裴鎮心裡已經不快極了,臉色沉著,目光突然睨向馬岩慶,沉沉盯著他看。
眼風似凜冽的刀鋒一般,一下下削向馬岩慶腦袋。
馬岩慶被看得心肝大顫,後脖直發涼。
他咽一咽口水,膽顫著聲氣,道:「回,回陛下,娘娘尚在寢宮之中,這個時辰,恐是已經歇下了。」
至少他早一個時辰去看時,宮人便已說中宮有了歇寢的意思。
所以即使那時尚且還醒著,如今一個時辰過去,也早該睡下了……
裴鎮兩道眉毛豎起,頓時,盯著他的目光愈發刺人。
同時,手中重劍往前一滑,在地上滑出刺耳的尖聲。
幾乎火花迸裂。
馬岩慶脖子再次壓低,下意識抿起嚇得直哆嗦的唇。
「哼!」裴鎮忍不住瞥著他冷嗤。
而後,他抬眸瞥向北章台寢宮之處,沉沉盯視。良久,大步瞥開一群人,邁步離去。
他走得很快,待馬岩慶爬起來趕緊跟上去伺候時,已經被撇開了好一段距離。
馬岩慶小跑過去,快步跟上,但他又不敢跟得太近,他沒忘記上回的教訓,要是被天子以為他心有不軌一個重劍橫掃過來,那他便得首尾搬家了。
他還想好好活著呢。
裴鎮的腳步聲越來越沉,他也越走越快,一路上凡是給他行禮的宮人更是理也不理,只一味往前,直奔寢宮之處。
走了許久,待見到寢宮之時,重劍不耐煩一揮,揮退想要上前來的宮人,只盯著這些嚇得跪拜的宮人問:「越姜呢?」
宮人腦袋全貼在地上,聲音有點抖,「回陛下,娘娘正在殿內,已是歇下。」
裴鎮哼一聲,繼續快步往裡。
入內,見李媼領人守在門邊,面無表情瞥她們一眼,冷冷越過。
但,正當要跨入門中時,他又忽然停住。
裴鎮轉頭盯向李媼,吩咐:「去備水。」
李媼被看得手心發汗,低頭答:「喏。」
裴鎮在她應這一聲之前已經進入殿中,他並不管她答了與否,只一味朝榻前奔來。
快到榻前時,扔了手中重劍,一把掀開龍闈,目光欻地掃向帳里,盯住酣眠入睡的越姜。
盯了許久,心中酒氣涌動,他「通」的一下去了鞋子,一把撲過去。
一邊手臂環住她,另一邊手臂撐在她身側,下巴墊在她頸窩,鼻息愈來愈大。
她答應過了的。
越姜被頸上的力道鬧醒。
她本來就睡的不是太沉,所以當他用的勁稍微大了些的時候,她覺得不對勁,也就醒了。
知他今日肯定會回得晚,所以夜裡她沒想過要熬著等他,困了便叫李媼收拾床鋪睡下了;但也因為他尚且沒回來,又不知他回來後會是什麼情形,便即使睡了也不敢睡深,醒一回睡一回。
他回到寢宮之時,她剛從醒意里又眯過眼去,這回因為困的有些乏,反應也就木鈍了些,可當他臂上用勁時,她還是立馬就醒了。
一醒眼前便是一個黑壓壓的腦袋頂,他的嘴巴在她頸上附近,麻麻痒痒的啃噬,越姜眨了眨眼,拿手推住他半邊腦袋,被壓的有些重。
聲音嗡啞,略含糊的問:「您何時回的?」
裴鎮停住。
許久,抬頭眯眼看她一下,目光居高臨下。
醉得酩酊,但即使剛看到她睡著的樣子時不快被別的興致所替代,可他也沒忘了剛剛下天子乘輿時那會兒的失望。
他因故晚歸,她卻是連迎也不來迎他一下。
馬岩慶更是說,她早早就睡下了!
她便是這般做人君婦的?家裡沒教過她?
低哼一聲,垂目睨她,混著沉厚的嗓音質問她,「我歸來時,怎的不去迎我?」
越姜:「……」微頓。
她並不知道他何時歸來,要如何迎他呢?總不能她捱著困意硬生生的等罷。
「嗯?」裴鎮不喜她的靜默,盯著她要她說話。
不能讓她含糊過去。
越姜如實說:「困得太過了,才沒能去迎您。」
「哼。」冷哼聲更大了,捏捏她的臉,同時壓下腦袋張嘴想咬她一咬,好讓她吃痛。
越姜趕緊板住了他的臉,不讓他挨下來,他正醉呢,別沒輕沒重把她咬出血來,他本來就勁大。
裴鎮一把撥開她的手,齧咬在她嘴巴上,輕輕的刺疼,越姜小小嘶一聲。
皺眉,心想他真是無理取鬧,小肚雞腸。
他想她迎他,那他今早和她說啊……他要是說過了,她縱使困了,到點也可以讓李媼把她叫醒了,勉強做個樣子。
偏他說也不說,一回來就怪她不把他放心上,怨她逕自呼呼大睡。
越姜挪他的下巴。
裴鎮再次撥開,這次變成吻她,烈酒的氣息渡到她嘴巴里,把越姜也沾得滿身都是酒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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