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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來時,聽到殿裡傳來摔東西的聲音。」
而至於他為何會來請越姜,是殿內的一個小內監到他耳邊來說的。
他琢磨著,陛下雖氣,估計也還想給這位老臣一個台階下,才特地授意他來請皇后去勸。
他著急,「您快去罷,也不知現在火氣發到哪了。」
別拖得久了,天子怒氣上頭之時下了重罰,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局面。他也知道,天子是敬重這位老臣的,別事後罰了又反悔,反墮了天子面子。
越姜也就不等什麼食盒不食盒的了,趕緊去前面看看。
能讓裴鎮和孫頜發火的事,肯定不是小事。
越姜心中有些憂心。
第80章
去議政殿途中, 越姜又問了馬岩慶一些事,但馬岩慶都是搖頭,表示他不知道。
越姜也就不再期望能從他嘴裡知道些什麼。
她加快腳步, 往議政殿這邊來。
到門口時, 特意凝神聽了聽裡面的動靜,但,聽不出來什麼, 想了想,便命馬岩慶先進去通傳一聲。
裡面還有人, 她倒是不好直接進去。
馬岩慶哎一聲,小心著進了議政殿, 他腳步走得很輕,也不敢亂瞟亂看, 只一心彎腰走到天子跟前, 低著聲音問:「陛下,娘娘來了。」
「奴這就請進來?」
裴鎮聽到後面一句, 不咸不淡掃一眼跟前這奴才。他半眯著眼,倒是許久都不答他。
馬岩慶見此,心想完了,天子已經氣得連娘娘都不想見了。孫先生到底是做了什麼, 才惹得天子如此怒大啊!
心裡嘆口氣,他想了想措辭,正準備再問一句,而這時, 大殿之內終於傳來聲音, 很短又很平淡的一句,「讓她進來。」
馬岩慶立即答一句是, 迅速退下去請越姜。
越姜跨入殿門。
她目光環視著,看這裡面的情形。一圈下來,她沒有看到孫頜,但,地上有一隻摔得四分五裂的蓋碗。
他沖孫頜摔碗了?
越姜多看了兩眼那些碎瓷,接著,目光便看向裴鎮,他臉色平平淡淡,目光壓著,瞧不出喜怒。
她走過去,眼睛看他,「先生惹你發火了?」
而被她問的裴鎮,倒是不答她,只抬眸看她一眼,神情依舊是讓人辨不出喜怒。
越姜走近他身側,輕笑而語:「與先生生氣,竟是連和我說話也不願了?」
裴鎮仍然是形色不露。
不過,肩上已經慢慢鬆了一分,他往後偏靠著,抬眸看她,「是馬岩慶那奴才去請了你,才過來的?」
越姜搖頭,「本也要過來一趟,馬岩慶剛好撞著我要來的時間了,便來的快些。」
嗯?裴鎮聽到這,眉梢幾不可察的動了下。
他眼睛裡的神情濃了些。
她本來也是要過來的?
回來這幾日,她倒是也終於知道來找他一趟了。
表情不變,「過來有事?」
越姜笑著點頭,有啊。
有心想借著閒話的功夫讓他火氣消些,冷靜些,點完頭便也就說得細了些,「李媼說你中午回來了一趟,但見我睡著,你又走了。我想著你今日中午既然能得空回來,應該是不忙了,便過來一趟。」
「你這幾日實在是忙,我倒是連你人影都不曾見著。」
說著說著,坐到他腿上來,仰頭親昵的摟著他脖子,嘀咕,「也是巧了,我正想來,馬岩慶就說先生惹得你發了火。」
眼睛看他,細緻望他眼裡神色,笑道:「是還氣著呢?」
裴鎮垂眸看她。
越姜笑一笑,抬頭吻一下他的唇,「嗯?氣可曾消了?」
裴鎮眯了眯眼睛,消是不可能消的。
因為他壓根就沒生氣,只是心情有些不大痛快罷了。
這點不痛快也不是對著先生,他更是壓根沒對先生發過火,那個蓋碗,是先生飲茶時不小心摔的。
那時再次見她落了空,他連喊她都懶得喊了,直接就走。回到議政殿後他的神情是繃著的,心想倒要看看她還要這樣睡多久,她也還要多久才能記起主動來找他,但,之後見了先生,又見先生飲茶時不小摔了個蓋碗,抿了抿唇,又忽然不想這樣耗著了,便朝殿裡伺候茶水的小太監吩咐了句,讓他按照如此藉口吩咐馬岩慶去請她。
至於先前還在殿裡的孫頜,在知道馬岩慶去找她後,他就先讓先生下去了。
而地上的那些碎瓷片,他沒有讓人打掃,就等著她過來看見呢。
此時聽她問他可還是氣著,裴鎮看著她,目光深了深。
手臂收牢,他把她往跟前摟,不答反問:「這幾日為何一日睡得比一日早?今日還午膳都不曾用過,又躺下了?」
越姜自己想來也奇呢,這幾日實在是睡的太多。
掛在他脖子上的手撥弄一下,搖頭笑,「我也不知。自回來後一入了夜,就總覺得困的不行。至於今早,則是昨日被你鬧了一場,沒睡夠,上午撐不住才又躺了一回,與你錯過了。」
「不是還與我置著氣?」裴鎮盯著她眼睛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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