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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又親過來,還分出一隻手臂擋她去路。
越姜明顯感覺他今天和昨天不大一樣,昨晚睡前他可沒這樣……有些怕他才隔一天又來,心臟大跳,更想下去了。
拿腳不住撥他收攏圍著她的膝蓋。
裴鎮隨她腳上亂撥亂劃,只挪著她的下巴不讓她亂動。
越姜被他堵的無處可逃了。
心裡念頭因此更加肯定幾分。
喉干語失,身上完全繃直……越姜暗苦。
於是趁著他呼氣的空隙慌忙往後仰著腦袋,找回喉嚨里的聲音,匆匆嗓子發啞的阻止他念頭,「陛下,鼻子尚嗡呢。」
他消停消停。
裴鎮滑著喉結,一個勁的盯她。
她扇動著眼睫迎著他盯視的目光,氣息不定。但氣息不定,鼻子卻是沒有嗡嗡的,病已經好了。就在剛才,她撲鼻的呼吸還確確實實打在他鼻樑上。
卻是來騙他的。
嗤——
裴鎮不咸不淡的凝著她,忽然,壓著她的後腦又是一陣猛親。
越姜幾乎整個後腦都被他攏住。
細白的脖子微微繃緊,頸側線條纖毫畢現。
終於,好不容易再次推開一點他的下巴,連忙迭聲繼續說:「尹先生說要歇幾天,這才一天,病尚且沒全好——」
嗓子依然是又柔又啞,病中的心力還沒完全恢復,她沒什麼力氣大聲說話。
「無事!」裴鎮肯定一聲。
同時,想扯她衣帶,越姜躲著後背擺脫,別又把她凍出病來,今日化雪,比昨日還要冷!
她彈動不停,裴鎮心煩,眼睛黑漆漆看她。
越姜心說他估計是不會停的,便趁著他腳上不再箍她膝蓋的功夫,也不管他現在神情好不好,趕緊先從他臂彎里出來坐到一邊的榻上。
不管如何,先離開一段距離。
裴鎮面無表情,瞥著她的動作哼聲。
但在她剛坐穩之時,他猛地抱著她的肩膀又斜過來,手掌重重捏在她肩頭,牢牢壓著她的腦袋橫臥在他大腿上,低頭垂眸危險睨她。
「夫妻之事,不是理所應當?」眯眼不悅,又言,「你躲什麼?」
明明外面今日沒起風,也沒飄雪點子了。
越姜被迫這樣躺著,滿目都是他緊盯著她的一雙眼,挪都不挪一下的。
抿了抿嘴角,呼氣道:「病尚未好全呢。」
裴鎮:「嗤——」
糊弄於他。
「昨晚便說好上許多,現在聽著鼻子也不嗡嗡了,你說沒好全?」
「只是鼻子不嗡嗡,身上還乏。」
裴鎮乜她,他看她是膽子肥!
抱她往裡一推,壓下身來,扳著她下巴又吻她。
越姜被吻的呼呼吐氣。
但他要是只吻她倒也還好,畢竟已經是夫妻,男女之間親吻也沒什麼,可他親了一會兒後又開始想拽她衣裳,越姜怕他又給她鬧出一身的汗,到時這病反反覆覆一整個冬日都別想好了,攔住他手腕,阻止,「小病易反覆,再等過些日子……」
裴鎮皺眉。
但埋緊的肩頭和想要用蠻力的手掌已經頓住。
雙臂撐開距離,居高臨下看她,瞳孔中映出她鬢髮鋪散於被上的情形。
越姜兩頰發紅,看著他字句說得極慢,「你知道的,我怕冷。」
是,他知道……裴鎮面無表情盯她,不言。
但昨日讓尹碣診過好幾回,尹碣說她並不體虛。
原本是想著,她要是診出有體虛之症,那便先等她補上一補,把身子補好了再來。
可她沒有,前日著涼不過只是偶然。小小的鼻子嗡嗡,歇了兩天已經足夠她歇好了,所以最先只是想親親她的念頭進一步變成想做些別的時,也就不過片刻猶豫,便遵於本能。
但這時她說,小病易反覆……不是全無道理……可他身上的感覺已經起來了,裴鎮盯著她,眼皮沉沉壓著。
越姜屏息,一直迎著他的目光。
他雖臉色不大好看,但終究沒有再動作了,倒也不是全然不管她意願。
裴鎮覷見她眼神,忍不住低哼一聲。
忽然,他往旁邊攤開躺著,又緊跟著箍著她的腰過來,讓她趴臥於他胸膛。
「這回便算了,待我巡營回來,不許再推諉!」
越姜輕輕嗯一聲。
接著問:「您何時去巡營?」
「後日十五,巡視四關大營。」
越姜點點頭,道知道了。
十五,且有兩日呢。待當日他巡過營宴過兵將又吃了酒回來,應該都是深夜了,定是沒那個精力做別的,所以最早也是十六。
還有好幾日。
「好。」
聽到這一聲好,裴鎮盯她一下。
心想她最好言出必行。
沒意思的攤開手,終於不再箍著她不讓動。
越姜坐起來,看一眼外面的天色,道:「時辰已經不早,您明日尚且要早起,我去喚宮人進來整被。」
她挪到床沿,下榻穿鞋。
但裴鎮這時不想看到外人,不等她穿上鞋,抓著她手腕一扯又把她拽回來,接著還是親她。
不過他這回親得柔,也沒親她太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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