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尷尬笑上一聲,他摸著鼻子說:「稍晚些,我送過來。」
現在裡頭淋水聲明顯,可不敢闖進去。
小子道好,提著木桶走人。
柏青眼神往帳子裡張望一番,也不知越姑娘瞧見與否。
越姜現在沒有瞧見,但等她洗乾淨,一身水珠淋淋的走到屏風後換衣裳時,她瞧見了。
彼時她剛扯了巾子擦乾滿身的水珠,一身的熱氣將白嫩的臉熏得粉紅,她邊抹著肩上熱氣,邊彎腰要取包袱里的衣物,正是這時,瞧見了凳子下濕黑的一團。
因夜裡燭火昏暗,不能瞧得太清楚,越姜又不想髒了才洗過的身子,便沒去管它。
她提著大紅抱腹,裹住一身的玲玲凹凸,又仔細穿了衣裳,攏住那關不住的春意綿綿。
帳子裡被熱水霧氣困得發悶了,越姜在這裡面只覺得熱,她拿起包袱皮,正欲抱著自己的一身髒衣就走,可在又覷見那挨在凳腳下的一團時,想著她既發現了,總不能當個沒事人,順手幫著撿一撿就是了。
於是矮身去扯那東西,但一扯出來她就後悔了。
這形狀!!!
越姜耳後直冒熱氣,燙手山芋似的把那東西扔了。
她撇開眼吐氣。
那只有尋常褲子一小半的長度,還有前頭被撐起的鼓囊囊形狀……越姜都不敢繼續往下想。
她抱起衣服匆匆走了。
第19章
匆匆回到帳里時,越姜已將那事拋諸腦後,臉色平常。但未想,夜裡深睡時竟是雜夢連連,一忽兒是她越氏族人,一忽兒又是她曾經經歷的種種,最後竟變成她四肢被縛,任人魚肉。
驚得她是冷汗顫顫,神情緊繃,驟然就睜了眼皮。
越姜驚魂不定,不停拍撫胸口。
怎做起這樣亂七八糟的夢……
她直喘氣,睜著眼皮一時間都不敢再睡,怕又夢到嚇人的東西。
緩上許久,惶鼓的心跳安上些許,她的神情漸緩。
她呼一口氣,拾起一邊的軟帕擦拭頸上薄汗。
今夜起的南風夾雜熱意,悶悶的讓人睡得不舒服,一醒便是一身的悶汗。
她解開衣裳,正欲將背後也擦一擦,忽而,聽聞遠處一身悽厲尖嘯,隨即三四聲同時嘯起,叫得人心裡發毛。
越姜心頭一跳,往那邊張望,是出事了?
緊接著,她聽到更多的聲音,隱隱還有人高呼——走水了,走水了,速逃!速逃!
聲音尖利,雄雄順著南風而來。
越姜被那聲音喊得心頭微凜,急忙就欲穿鞋逃帳,去尋個安穩地方,這時,卻聽一聲威嚇之聲,吼徹雲霄,「何人膽敢裝神弄鬼!」
沉渾的嗓音掃蕩整個軍營,越姜慌忙的腳步僵頓住,腦袋微空,是裝神弄鬼?
又懵,竟還有人敢在裴鎮帳下裝神弄鬼?
不等她從這匆匆短短的時間裡去分辨,外邊已經響起整齊而肅威的行軍腳步,來來往往,震得土地顫抖,黃塵飛揚,全是沖一處方向去。
是裴鎮正親自領著親衛軍,去捉拿那裝神弄鬼之人。
裴鎮手持長劍,步步生風,冷沉繃起的臉色讓人望之身顫,不敢直視。
前後不過片刻,已領著部將消逝原處。
待孫頜衣裳不整的也追過去,只見主公已拿下五人,另有數十人奔走滅火。
孫頜當先擔心那火,竟是真起火了?
才他睡得正深,忽然被幾道悽厲尖嘯的聲音驚醒,那聲音在深夜裡聽得人心底發毛、惶惶不安;接著,又聽有人大呼走水,嚇他一大跳,險些摔下床。
主公軍紀嚴明,時時囑人注意火燭之事,治軍十幾年來帳下更是從未出過走水之事,怎會走水!
雖不信,但孫頜也懼其是真,匆忙便要跑出去查個究竟。
連鞋也忘了穿,竟是就這般赤腳踩在地上。
剛跑幾步,便聽主公一聲怒吼,「何人膽敢裝神弄鬼!」
是裝神弄鬼?有了主公這聲,孫頜微微安心,但也不敢怠慢,立馬要出帳跟上去,隨主公一道捉拿賊人。
可惜,主公動作太快,他赤腳跟在後面不過跑了幾步就被落下了。
無奈又返身回去穿鞋,等他再追過來,就是主公已擒下賊人的情形。
孫頜著急那火,心想怎麼還真起火了呢,好在火勢尚在軍營十幾里外,範圍也小,滅火的人也行動迅速,都在往那邊去。
他安心了,這才有空去瞧被主公逮住的那五人,上前問:「主公,便是這五人作祟?」
裴鎮冷冷瞥一眼地下五人,「不止。」
不止?孫頜大駭,那其他人呢?
「先生不必驚慌,許夙已去擒那縱火賊子。不過兩人,掀不出什麼大事。」
裴鎮冷眼瞧著地上被壓跪的五人,語氣中儘是不屑,未有丁點尊重。
被壓在最中間的那人聽他這話,恨得要把嘴裡塞的臭布咬碎。
但不防一個倒吸氣,頓時被臭味熏得欲要作嘔,偏偏一想嘔,嘴巴里塞的布就又往喉嚨里鑽上一截,弄得他不上不下,一團穢物生生被梗在喉嚨眼。
反嘔聲於是更重了,喉嚨里的穢物更是把他噁心的臉色蒼白。
忍不住怒目瞪向裴鎮。
要殺便殺,要剮便剮,竟是如此辱他!
裴鎮冷哼一聲,抬目望向許夙追去的方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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