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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道:「秋!穗!你從哪裡學來的?!」
這下急得把女朋友的全名都喊出來了。
秋穗仰起頭看他,揚起一道笑容,潔白的牙齒罕見地笑露出來,笑得恣意又好看。
「白淙游,我倆……」她指了指自己和他,「是成年的男女朋友,可以貼貼。」
白淙游這下整張臉都漲得通紅了,反而變成害羞的那方。
他一下拿起小被子的一角,將它蓋到開心得整個人像要發光的秋穗頭上,隔著被子揉了把她的腦袋。
「這種事情太刺激了,你不能隨便亂說。」他嘟嘟囔囔地說。
秋穗掀開被子,頭髮雖亂,但眼睛很亮。
「不愧是你,白淙游,我讀書時你是學習標兵,現在我成年了你又變成道德標兵。」
白淙游被這句話活活氣笑了。
「是嗎?」
他走近床邊,對著還坐在床沿看著他的秋穗忽地俯身,雙手撐在她的兩邊。
床墊頓時微微下壓。
爾後,二人的接近不再是一觸即離,而是變得難捨難分。
秋穗微涼的手扶在白淙游的脖子後,將他靠得自己更加近。
原本僅是她的玩笑話,但到了後期,變得熱烈且兇狠,雙方都有種恨不得將對方拆下來吞入腹中的氣勢。
白淙游一手還保持撐在床墊,手背青筋突起,另一隻手已經扶在秋穗的精緻脆薄的後背,像是要將她揉進身體內。
過了不知多久,雙方才鬆開對方,額頭頂著額頭對視喘-息。
白淙游又啄了啄她,聲音略微沙啞:「我對你不是道德標兵了。」
「也算貼過了。」
秋穗微微錯開臉,用自己涼涼的臉頰貼在白淙游的臉頰上,她舒服得半眯著眼,她特別喜歡此刻這樣的姿勢。
一種充滿親昵的靠近。
「貼貼……」她像只高貴的黑貓發出咕嚕嚕的舒嘆。
白淙游輕笑出聲,他臉頰蹭了蹭,拍拍秋穗的背。
「好啦,起床了,宇宙大漂亮。」
秋穗鬆開手,心情明媚地走下床,與白淙游一前一後走出房間。
張春蓮正拿著裝滿果子的麻袋進來,瞧見下樓的二人,打了聲招呼,便讓他們坐下吃早飯。
原本尚熱的早飯有些放涼了,白淙游瞟了眼對面的時鐘,才知道剛才他們耽擱了有些久,回憶起剛才的激烈,他耳尖又開始發燙。
秋穗又不小心瞟到他耳朵,小聲地說:「你耳朵又紅了。」
白淙游像小媳婦一樣羞怒地剜了她一眼,手上筷子卻精準地夾著秋穗喜歡的涼菜,將它們送到她的白粥上。
白淙游扭頭張望,問正在忙活得走來走去的張春蓮:「張嬸子,怎麼不見李喬?」
「噢,他去給小徽送早飯,小徽出事後,都不和我們吃飯的,平常都是我們送吃的到他屋子裡。」
就在這時,李喬也送好了早餐,正拿著托盤走回來,見著白淙游他們兩人,還熱情地問候一句早上好。
白淙游三下五除二解決早飯,他見張春蓮提起李徽,乾脆就著話題說下去。
李喬也來到餐桌邊吃自己那份早飯。
「張嬸子,李徽具體是哪一天出的事?」白淙游問。
張春蓮停下收拾的動作,陷入回憶,過了會兒答道:「具體是哪一天我忘記了,只記得是5年前夏季的一個颱風天吧……」
「小徽這孩子沒出事前先是回來在老家呆了3年,平日裡也很少過來我這邊走動,但在那一年的颱風天,我們這兒下了足足一周的雨,某一天晚上,老屋子邊上的鄰居徐大嬸急忙忙地跑過來找我。」
「她說小徽倒家門前,後腦勺全是血,嚇得我連忙帶他去醫院看。」
「命是保住了,但人家醫生也說了,估計這智力很難恢復過來。」
邊上的李喬也放下碗,應和道:「對啊,那時候我初三,因為暑假待家裡,也記得這件事。」
秋穗這時也解決完早飯,她想了想,突然問了一個很突兀的問題:「那你們還記得送李徽去醫院時,他身上有沒有泥水?」
她頓了頓,又補充一句:「像昨天晚上那樣的泥水。」
這下,張春蓮和李喬同時陷入了回憶,李喬不一會兒說:「有吧,我記得徐大嬸當時說了句,說堂哥可能回來的路上因為下雨路滑,摔田埂里被大石頭磕破頭,因為田埂邊都是泥土啊。」
張春蓮也點點頭,「沒錯,全身都髒兮兮的,我還記得血水是和泥水一起沖刷下來的,把人家急救的擔架也弄髒了。」
秋穗和白淙游聽到這裡對視一眼,皆是看出對方的想法。
這李徽很有可能不是摔倒磕破腦袋。
颱風天那晚他身上的泥水,應該不是跌倒在田埂里的泥水,而是像昨晚那樣,他去了小石村的泥沼里尋找東西。
而這李徽為什麼會在失憶後還時不時出去遊蕩,很有可能是潛意識想要完成失憶前想完成的事。
所以出走外面的舉動成為應激反應般的存在。
直到昨天,他再一次去小石村,再一次去荒廢的民房,甚至這一次靠近得更加近了,他終於又一次去民房之外的泥沼里——
完成他失憶前尚未完成的事。
秋穗心裡越想越心驚。
她連忙追問:「張嬸子,以前李徽出走再回來時有沒有身上有泥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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