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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們還有兩個人,我就不信查不出任何東西出來。」
「穗穗,我們今天的任務有點重了,要問清楚賀旭兵以前去過哪些地方,最重要的是,要重新調查當年參加人員的背景。」
白國力臉上漸漸爬上堅毅的神情。
「但幸好當年參加人員名單我都保存著。」
秋穗細品這句話,她慢慢靠回微硬的椅背上,突然莫名說了句:「白叔叔,是時間。」
「時間的順序有蹊蹺,我們知道地鳳市的案子先發生的,再到三年後賀旭兵自殺,你還記得我說過神秘空間昨晚提供了一個場景,淙游哥知道你當年在查地鳳的案子,那個時間是在11年……」
「你的意思是當年我寫的名單,他都一直記在心裡?!」白國力迅速醒悟過來。
秋穗沒說話,默認這個說法。
白國力念念有詞:「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一環扣一環,過去無意的事也許給後面埋下線索……」
「現在我們的調查範圍進一步縮小,我仍然記得當年我查的人都有誰。」白國力目光凝聚起來,他看著前路,「必須加緊速度調查了。」
秋穗側過臉望向外面路邊急退的林木,感覺自己此刻和白叔叔調查的一切,都是在重複以前白淙遊走過的路、做過的事。
位於不同時空的追查者們,竟像是在這一刻,重疊起來了。
……
陽光明媚的天氣的反面是大雨傾盆的世界。
2015年,犒午村。
白淙游獨自在空無一人,只有雨聲伴著他的道路上開著車,正在前往最近一段時間,他和同事們不停進去調查案子的犒午村。
犒午村不算是特別落後的村子,這裡大部分人家都有一間自建房,住瓦屋或者茅屋的人幾乎沒有。
但這條村子也像大部分國內的村子那樣,有許多年輕人出去工作,留在這裡的大多是年邁的父母和年幼的孩子。
因此,鄉村生活一向平靜,沒什麼駭人聽聞的大事發生。
但前幾天村子鬧出一件自殺案,死者聽說是為情自殺,因為妻子病重離世,男人也過不下去跟著死在自己家裡。
案子很簡單,隊裡經驗豐富的陳法醫和帶白淙游的師父都認為這是一起普通的自殺案,現場的線索也都通通指向了這個結論。
原本白淙游也認為這個案子是普通的自殺案。
但在最後一天跟隨師父去調查時,他無意間聽到死者隔壁鄰居說起賀旭兵曾去過地鳳市打工,還是在一家知名博物館裡面當過裝修工人。
白淙游想起爸爸三年前也在調查地鳳市的案子,因為專案組要求保密的原因,案子的細節連他這個當兒子的也不能過問太多。
但他曾經瞟見爸爸列出來的名單。
白淙游將過往的事和現在的案子聯繫起來,心裡覺得巧合,心想怎麼賀旭兵會改名字,還是去過地鳳市後才改的。
他越想越不對勁。
有時候他還蠻相信自己的直覺。
因此,他今天特意獨自一人過來這邊,打算再問問賀旭兵的鄰居。
車子很快停在了村子裡頭,賀旭兵的屋子因為連死兩個人,大門緊緊關著,村里人可能覺得晦氣,很少過來這邊,因此顯得以賀旭兵屋子為中心的一帶區域都格外安靜。
沙沙雨聲此刻包裹著這條村子。
很快,小車的引擎聲像闖進雨中世界的一頭小獸,滋亂了平靜。
白淙游將車停在賀旭兵家的旁邊,下車敲響了鄰居的門,沒過多久,一個女人從屋裡應了聲。
這家主人叫王美香,前幾天的報案人就是她。
白淙游收起敲擊的手,耐心等待屋主人出來。
今天下雨,很多人下不了地幹活,村民們都留在家裡幹些雜活。
王美香正準備睡午覺,沒想到家裡的門有人在敲,她連忙應聲快走出來,邊上養的小黃狗旺財正好奇地眨巴眼睛看著女主人出來。
王美香看了旺財一眼,見它那麼乖沒有像前幾天見發生事就亂吠,心裡放下心。
外面敲門的應該是熟人,要不然旺財會大聲凶走陌生人。
但當她打開門,沒想到站在面前的是前兩天來調查的年輕帥警官。
王美香愣了一下。
白淙游先笑著問好:「王姐,下午好啊,還以為你不在家。」
他目光移向興奮地衝出來,用濕爪子扒在他褲子上的小黃狗,半彎腰搓了搓它的腦袋。
「咦,旺財最近都不凶我了,看來是認熟我了。」
王美香回神回來,揮手趕走旺財。
「去去去,旺財你弄髒人家小白警官的褲子啦。」
小黃狗又興奮地蹦開,這次不再扒拉人家褲子,但還是繞著白淙游在跑。
王美香懶得理這名副其實的顏狗,連忙招呼白淙游進門。
「小白警官先進來吧,這雨也太大了。」她嘟囔著望了天一眼。
「那就打擾王姐了。」
二人很快來到客廳。
王美鳳給還在逗弄旺財的白淙游遞來一杯茶水,伸手趕走旺財。
「去去去,再鬧騰又給你鎖鏈子了。」
旺財這才跑遠。
王美鳳坐下來,疑惑地問:「小白警官,案子不是結了嗎?你今天過來是有什麼事?」
白淙游放下杯子,想了想措辭,說道:「王姐,是這樣的,我想了解一些賀旭兵是因為什麼原因去地鳳市?」<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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