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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老師待會兒見。」秋穗掛斷電話,心事重重地往機場出口走去。
另一邊,白國力他們也帶隊來到芳華酒吧,由於9年前發現屍體的地方不是它這裡,而是在隔了3間商鋪的紫荊酒吧後門裡發現,所以芳華酒吧不受太大的影響,生意還保持得可以。
當然,整條街的流量還是有所下降,芳華的客流量是相對於其他酒吧來說還算可以。
此刻,警察上門,原本白天歇息的酒吧罕見地打開了大門。
酒吧老闆是一位年齡36歲的男性,名叫趙清,聽他說酒吧是在他剛畢業時開的,自己也沒想到當年自家店裡的客人離開後,竟然出了那麼大的事。
白國力一邊拿著當年趙清的口供資料,一邊上下掃視眼前這位穿著黑色運動休閒服的趙清。
他翻了翻資料,問:「當年你們店裡的監控資料還在嗎?」
「在的,都好好存在幾個硬碟里,自從鬧出那麼大的事後,我們店的監控畫面都不敢清,寧願多勤快換硬碟放著,就怕出什麼事。」
「我還新增幾個監控區域……」
「但當年案發當晚的監控畫面有盲區。」
白國力打斷趙清的話,他回首看著從舞池走去洗手間的路,這條路再往深走,就沒路了。
然而這條路的後半段卻是案發當晚沒有監控畫面的區域。
昨晚他告知專案組的同事,說芳華酒吧還要再查一下後,大家找到當年的監控資料,發現關於那段路的監控是沒有的。
白國力根據秋穗的描述估算過,當晚齊枝被人撞倒地的位置就在盲區里,秋穗推理出兇手當時就在區域。
那麼重要的一段區域卻因為沒有監控,而讓警方失去直面兇手的大好時機。
白國力只能讓局裡的同事繼續幫忙盯著監控,留意其他畫面中有沒有身高1米85以上,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出現。
現在,白國力指了指那段路,問趙清:「說說看,那段路怎麼沒有監控攝像頭對著?」
趙清身體微僵,感覺眼前幾位警官都用一種壓迫感十足的眼神盯著他,他猶豫了數秒,才不安地開口解釋。
「警官,我們這當酒吧生意的,男男女女跳舞跳嗨了,他們去洗手間幹啥的都有,所以……」
剩下的話不言而喻。
李漢鍾笑出聲,神情都有種被這話逗笑的荒謬,他問:「所以是幹啥啊?人家做得出,你就敢錄啊,有啥好怕的,啊?」
「趙老闆,你這解釋可是我回頭找掃黃組的來了,你店都兜不住了。」
趙清微微一笑:「警官,我這不是擺出警民合作的決心,而且就當年那來過我店裡的女孩後面出事,我店也沒人組織違法犯罪活動,關於女孩行蹤的疏忽我們後邊都沒再犯了,不信警官你們可以看,現在這段路都有兩個攝像頭懟著。」
他特意指了指不遠處的攝像頭。
李漢鍾又笑了一聲:「你這嘴片子上下一搭,什麼話都由你自個兒說了,但我告訴你,上次也有人說好要警民合作,一家美容店放膽讓警方查,結果當晚她就被警方抓去審訊了。」
「希望你不會成為第二個個例。」他意味不明地說。
白國力對他們的聊天一直沒插話,他目光始終放在對面的趙清身上。
怕拍到少兒不宜畫面的理由說好用也行,說不好用也行。
好用的是酒吧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剛才說的事發生很正常,年輕男女玩嗨了發生什麼說不準的;不好用的是,要是涉及到違法犯罪的事,酒吧方嫌疑脫不掉,至少還要負上一個知情卻故意隱瞞的責任。
尋常老闆估計對警方說「忘記裝了」或者是「監控那幾天壞了,沒來得及裝上」的理由來應付,沒想到趙清會這麼直白地說。
就像是故意坦蕩蕩地自證清白一樣。
坦蕩到警方可能不會再在監控事情上面放注意力似的。
白國力盯著趙清,忽然來了句:「趙老闆,我看你將9年前的事記得那麼清楚,能不能告訴我們,當年你們店有沒有來過一個身材挺高的,大概1米85~1米9之間,穿皮鞋,黑衣服的男人?」
趙清插在單褲兜里的手輕微地抖了抖,他立即道:「沒有吧,平安夜我店裡來了好多波客人,來往出入那麼多,怎麼能全留意?」
白國力看著他,緩緩點了點頭,又漫不經心地問了句:「那你還記得當晚和齊枝、張之魚一起來的人有哪些嗎?」
趙清回憶了一下才說道:「2男3女吧,我當時就瞟了一眼,又去忙了,你要是問我,還不如問當時遞酒的酒保,他接觸得肯定比我還多。」
「不過他前年在我店辭職了,不知道你們還能不能找到他。」趙清露出一個無奈的笑。
白國力沒有錯過他的表情,道:「酒保是叫李徽是吧?的確我們來這裡之前就想找他,但沒聯繫上他,正想問你,對方是去哪裡了?」
「不清楚,應該是離開東江尋找其他謀生吧。」趙清聳聳肩隨口回答。
白國力看著他,慢慢地笑了起來。
「看來趙老闆工資開得不高呀,人家都不願意在你這裡謀生。」他狀若無心地感嘆一句。
這話聽起來好像還有話中有話,其餘幾個同事暗自提起神,而被問到的趙清假笑了一下,笑容很快收回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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