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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沼里找到的骸骨確定身份,我們的運氣很好,骨頭裡還有微量DNA殘存,基因庫里也有那人的信息。」
「但骸骨不是戴逵,是一個叫羅子野的男性。」
「基因庫怎麼有那人的信息?」秋穗脫口而出問,「是罪犯?」
白淙游點頭又搖頭。
他解釋:「羅子野的父親羅毅早年間因搶劫案入獄,出獄後自殺死了,羅毅的家就是泥沼邊上廢棄自建房,這次採取出來的DNA與羅毅有高度相似,羅毅沒有其他兄弟姐妹,只能來自羅毅的子女。」
「而戶口登記上,羅毅還有一個兒子,名叫羅子野,羅毅沒死之前,因為家裡窮,他老婆就帶著兒子一併離開。」
「羅子野按戶口本年齡計算,今年應該是35歲。」
「晚些那些資料會發我郵箱上。」
聽到這個新線索的秋穗下意識皺起眉頭,心臟竟在快速地跳。
所以,羅毅一家子現在是死絕戶了?
不過,這件事她好像在哪裡聽說過……只是一時半會兒,極難想起來。
秋穗心想自己要緩一緩,好好整理一下所有記憶,找尋自己忘卻的東西。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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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2·11小石村拋屍案(7)
◎混亂的傷口◎
這時, 張春蓮已經收拾好東西從屋內走出來,她朝幾人說:「走吧,出發了。」
白淙游拉上秋穗的手, 準備往門口走去,秋穗從回憶里回過神, 她邊抓緊時間低聲與白淙遊說最後的分析。
「如果羅家父子死絕, 他們的死有什麼意義?尤其是這新冒出的羅子野,他的死是有什麼含義?」
還沒等白淙游回答出上,她又習以為常地自己回答上:「答案現在看來只能從李徽身上找尋了。」
「我們推出的可能性, 因為骸骨身份的確定,排得只剩下一個。」
「所以李徽的事需要暫時和戴逵的案子分開看待。」秋穗語氣罕見的凝重, 「只是不知道戴逵是因為什麼而死?他的屍體又是在哪裡……」
白淙游與秋穗同時沉默下來。
他們不知道目前越來越亂的困境該從哪裡開始解開。
直到白淙游準備上車,他才回了一句:「只能一個案子一個案子地來,先查清楚李徽的傷是人為的,還是意外;再查清楚南鄉小學的事,如果仍然查不出東西, 那就等今晚0點來臨,看戴逵能不能提供新的線索……」
秋穗點頭同意,她坐上副駕駛座, 和著後頭三人前往李徽當時出事後送到的鎮醫院。
醫院離村子不遠, 開了20分鐘不到的時間就到達醫院。
白淙游帶著李徽他們, 很快找到當年在急診室處理李徽傷口的周醫生。
因為剛出事的那會兒,張春蓮每隔一段時間過來問病,因此周醫生一直記得他們。
對方此刻坐在辦公室, 拿起李徽的病歷資料, 臉露苦惱, 解釋:「白警官, 這傷口就是普通的創口,那時傷者家屬說傷者是摔田埂上,我當年看到傷口也像是由鋒利的石塊割傷,清理傷口時,還挑出一些泥石,這些也和家屬說的一致。」
「我個人偏向是意外傷。」
周醫生放下資料,抬頭看著他們。
秋穗一直沒說話,在邊上靠著牆觀察這人,精準地捕捉到他短短几秒換了幾個姿勢的腿姿,還有眼底那一閃而過的不耐煩。
對方看起來不想沾這件事的麻煩。
「而且我也建議過家屬,要是想給病者治療腦傷引起的失憶後遺症,可以帶病人去東江市的醫院看看,那邊技術會好許多。」周醫生繼續說道。
「你們想找更精準的判斷,也許那邊專家提供的建議會更多。」
但這樣一來,白淙游需要奔波的地方就更多了,目前他們的時間有限,不可能這麼浪費時間。
而且周醫生簡單的兩句話,道出了醫療資源匱乏的偏僻地方,能把某些醫者該有的責任心都消磨掉。
不能治是一回事,另一方面,也許是想將麻煩的皮球踢到外面去。
秋穗從這個人身上讀出這樣的信息。
白淙游不想放棄,仍在詢問當時李徽受傷的細節。
秋穗看了眼他倆,還有在邊上略茫然站著的張春蓮母子,她走上前,拿起放在周醫生手下的資料,慢慢端詳,數秒後,她突然開口朝周醫生問。
「周醫生,我看這創口範圍這麼大,以你的專業知識看,一個人砸一次能有這樣的效果嗎?」
周醫生一愣,他下意識回答:「有些難。」
然而這個回答和他剛才說這個是意外傷的判斷有所矛盾。
他立即找補:「可我當時也用手術鑷子夾出小石塊,和清理出泥土,割得最深的還是一道長約1.5cm,深1cm的細長創口,那要物體邊緣很鋒利且對下衝擊力很大,才會磕出這個效果。」
「鋒利的石塊完全有可能是磕破病人腦袋的東西。」
「你覺得受傷範圍大,有可能是傷者當時在第一次摔倒後起來站不穩,又摔了第二次,這才導致傷口範圍增大。」
這個解釋初聽起來不無道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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