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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東在這個時間線上曾提醒過——她要利用好一切與過去相關的人和事。
而白叔叔,無論是在第一條時間線,還是在這一條時間線,都是最完美的人選。
「好,我答應你,先提供我知道的線索。」秋穗應答。
……
白國力回到開會的房間,他走到李漢鐘的邊上,看著他手裡死者江甌水被殘忍殺害的現場照片。
從厚厚一疊照片下抽出記錄紙,來到房間的一角重新聽著秋穗的話,將她知道的關於陳陳的線索細細地記下來。
辦公區吵吵鬧鬧的,深夜還是來往人不停,有人目光總是有意無意地瞟過屋內坐在一角,靜靜寫東西的白國力。
一個長相清俊,穿著黑色高領毛衣,衣袖堆到手肘的男人手上挎著羽絨服,從外邊大步走進來,一進來目光就看向他小叔,發現對方目光時而望向角落。
他沿著小叔的視線看,發現小叔看的是白國力,白警官。
安慈眨巴幾下眼睛,大步往小叔安峰那邊走去。
「小叔。」他叫喚了對方一聲。
安峰收回目光,看著自己身形頎長、擁有一副好相貌的侄子,笑了起來,「小慈你過來啦。」
「辛苦你大老遠從虹城過來。」
安峰站起來,拍了拍安慈的肩膀,對大伙兒高聲道:「8年前9·23案的目擊者我叫來了,安慈,也是我侄子,當年的細節都可以問問他。」
白國力剛好和秋穗聊完,他撳斷電話,將記錄紙折起來,十指交叉抬眼望向站在眾人中央的安峰,安靜地與掃了一眼過來這邊的安峰對視。
李漢鍾看都沒看他們一眼,拿著死亡現場的照片「噠噠噠」地往白國力那裡跑。
他小聲地說:「老白,怎麼拋下我,偷偷來這裡幹活。」
「沒什麼,寫些東西,你那裡沒位置。」他隨意編了個藉口。
李漢鍾看到他注意力放在安峰那邊,嘴角一撇。
「你還在『惦記』著你那『好』徒弟啊?」李漢鍾側臉乜了眼過去,「可惜對方步步高升,而你還是那樣。」
白國力踢了他一腳,知道李漢鍾在故意損自己。
李漢鍾捂住疼痛的小腿,哎喲了幾聲。
「老白,你可真不給我客氣,踢這麼狠,事實不就是那樣嗎?你的好徒弟當年主張以自殺案處理結案,事後還倒戈到和你不對付的蔣貴才身上。」
「人家那叫攀上金枝了,你呢,連支隊長都競爭不上。」
李漢鍾越說越有種敵我不分的嘎嘎亂殺勁兒,白國力拳頭捏了又松,鬆了又捏,最後還是忍不住,又踢了他一腳。
「糟心鬼,整天亂發癲。」
李漢鐘被罵笑了起來,見白國力氣都發出來後,臉色終於沒有那麼僵了,他擺正椅子靠在牆上,和老友並排坐著,視線大喇喇地看向安峰和他邊上人模人樣的侄子安慈。
「老白,細細回想起來,感覺如今我們會把案子聯繫到8年前的案子也是夠巧的。」李漢鍾語氣終於恢復那麼點兒正常。
他嘆了口氣,繼續說:「當年的9·23案也不是半點線索也找不到,起碼我們當時從鄧光麗夫妻口中得知,這陳陳有個老公,而她的老公在這次的貨車藏屍案出現了。」
「陳陳的相貌我們不清楚,但她老公的相貌鄧光麗和黃寺可是見過,做過模擬畫像的。」
「幸好老白你這兩天給組裡提供一個建議,讓大家去走訪和死者江甌水接觸過的委託搬家公司的客人,以及他跑私單的客人」
「咱們運氣真好,查到江甌水接觸過的私單里有個男人很可疑,陳金水,也是當年一併被我們通緝的陳陳的老公。」
「沒想到這人在江春市出現了……」
白國力聽著邊上李漢鐘的話,淡淡地說了句:「可惜還是讓他逃跑了。」
「現在只能通過協查通報,看能不能抓到他。」他望向那邊還在逐一給邊上人介紹自己侄子的安峰,「所以說,局勢越來越亂的啊……」
「陳金水固然有貨車藏屍案的重大作案嫌疑,可目前現場勘查和屍檢報告都沒有直接指明是他的證據,3·26案的調查現在很被動。」
「安峰他們來,更多是想好好收尾8年前的9·23案,緝拿潛逃的陳陳和陳金水。」
「不過,小小一藏屍案,竟然引發過往埋下的地-雷,就像你剛才說的那樣——」
「命運啊,有時候真挺巧的。」白國力自嘲一句。
李漢鍾看著安峰他們,越看越沒意思,就收回自己的目光。
「說好聽點叫收尾,說難聽點叫攬功,這次更厲害,帶著他侄兒來一起攬功,聽說他侄兒現在能在虹城市局裡當一小組長,也是他前些年使用關係,將對方從乘務警弄到虹城市局裡去的。」
白國力微微直起腰,低頭盯著自己折好的紙張,無心繼續聽下去,隨意說一句。
「我怎麼覺得你更厲害,連虹城那邊的事也能打聽得到。」
「都一警務系統的,稍微問問人就知道,有多難?」李漢鍾撇撇嘴,「我這不是幫你盯著安峰嘛。」
「當年他還叫你師父叫得可勤快了,跟我們一起去黃鄉處理這案子,8年過去了,跟你後面的人變成部里的優秀幹部,前來輔助案子,肩上的花都比你多一顆,說不定再過三年,下面的槓變成橄欖枝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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