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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反正這天忽然又變得陰沉沉的,指不定下午要下雨,幹不了活的了。」張春蓮爽快答應,一邊看向兒子,「李喬,你不是今天回去學校的車票嗎?你就不跟過去了。」
李喬道:「媽,我決定改時間,明天沒課,我跟室友說聲就行了。」
李喬是覺得跟在白淙游他們後邊查案怪有意思的,比上課刺激多了,這才想辦法留在家裡。
「隨便你吧。」張春蓮皺了下眉,但沒有拒絕。
「我先進屋裡拿錢包,李喬你看緊你哥。」
「好嘞。」
李喬和秋穗同時朝李徽走去,白淙游看著正在思考的秋穗,低聲問:「怎麼了?是想到什麼東西嗎?」
秋穗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李喬兩兄弟,沒說話,只是拉著白淙游往邊上走遠一點。
她低聲說話:「你還記得早上,我倆猜測到的事嗎?應激反應……李徽失憶後極有可能對失憶前自己要做的事存在著應激反應。」
「一次是雷雨天,他受刺激跑院子裡壓水泵;一次是今天他聽到隔壁鐵盤敲響的聲音,又想跑到小石村……」
白淙游眉頭慢慢蹙起,他心有靈犀地說:「鐵盤敲響的聲音就像是雷聲一樣,這聲音也構成了促使應激反應產生的條件。」
他說著這話時,抬頭看著比早上出門時陰沉不少的天空,道:「如果同樣的天氣環境再發生一遍,說不定李徽這次又會『還原』些事情出來……」
「沒錯,就看天公作不作美,或者說我們也可以人工製造這聲響,刺激他想起這些東西來。」秋穗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她把這個建議說得很小聲,就怕李喬會聽到。
秋穗輕呼一口氣,但這個建議還不是重點,她剛才在車上重新理一遍這兩天的發現,發現有些不可糊弄過去的問題需要和白淙遊說的。
她一下將話題轉到另一件事上。
「只是我很好奇,那個颱風天,李徽去泥沼里究竟做什麼?」
「曾經我想過他是目睹了戴逵被殺嗎?但很快我又否定了。」
「因為假設戴逵是在16年死的,且泥沼里那骸骨屬於他,但李徽是14年末在酒吧辭職,回到村里呆了3年出的事,也就是他是在17年才出事失憶,你說他要是目睹了李徽被殺,那時間上就根本不成立。」
「他真在颱風天那晚去了泥沼,能發現的最多也是戴逵的屍骨,那樣的話,他又怎麼知曉戴逵的屍骨在那裡?」
「目前我們查到的東西,並沒有一個能說明戴逵和李徽是認識的。哪怕假設他們是認識,為什麼李徽要在戴逵出事的1年多後才去小石村?」
「而且還有一個疑點,我相信你也猜出來,李徽受傷很有可能不是意外,是有人打傷了他的腦袋,我們待會兒要去醫院檢查,也是想詢問當年那傷口是不是人為傷。」
「那麼究竟是誰打傷他的?打傷他的人因為什麼原因打他的呢?」
「細究下去,李徽和戴逵的出事太牽強了,李徽本人的事情也有諸多疑點……」
秋穗臉色不算好看,她昨晚見神秘空間出來後,被喜悅沖昏了頭腦,盲目相信逝者會出現在她日常身邊的規律。
今天又從李喬母子口中聽回來一些舊事後,她已經拿不準泥沼里的無名骸骨還是不是戴逵的。
「你的意思是……」白淙游語氣猶疑。
秋穗看著他的眼睛,承認道:「嗯,只有3種可能,一個是剛才我的假設不成立,無名骸骨不是戴逵的,受害者另有其人。」
「這個情況的成立下,李徽又被人打傷,說明還有打傷者知道李徽的存在,甚至……」
「那人一直有在關注李徽,關注著他變傻,一遍遍跑過去小石村那邊。」
這話一出來,無論是作為說話本人的秋穗,還是白淙游,背後都一陣毛骨悚然。
那種熟悉的暗中窺視,看著受害者痛苦的做法——
太像他們一直追查的幕後者了。
秋穗嘴巴動了動,將悚然感驅走,她繼續往下說下去。
「第二個可能是假設成立,2016年,戴逵的確死在那裡,暫且不論李徽和戴逵認不認識,但他那晚去泥沼除了找屍體,說不定是在找其他東西。」
「有人發現了他,並把他打傷,後續發展同樣和我剛才說的一樣。」
「最後一個可能,也是我最不想它發生的可能——就是李徽真的目睹了戴逵被殺,在17年的時候,戴逵死亡的時間並不是16年……」
白淙游聽到最後一個可能,他沉默了好一會兒。
爾後,他道:「我們猜測那麼多,最好的方法就是調查出骸骨身份,以及他的出事年份,這樣我們就不用推測那麼多。」
秋穗「嗯」了一聲,心裡明白這才是最好的排除方法。
白淙遊說回剛才一個問題:「所以穗穗你懷疑李徽不是安全的,他早就被人監視著。」
就白淙游想繼續說下去時,電話響起了,看到派出所的區號開頭的號碼,他臉色一凜。
「估計是法醫那邊出結果了。」
他當著秋穗的面接起電話。
「喂,我是白淙游。」
對方在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白淙游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奇怪,過了會兒,他掛斷了電話。
「怎麼說?」秋穗盯著他追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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