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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正天心中疑惑,嘴上老實說了地方。
與湯臣查出來的地方相同。
陸時淵已經得知,如今再問一遍,是為了給唐正天他們遞話頭罷了。
聞言,他淡淡道:「如此,本王便沒有找錯。當年本王在京郊曾意外落水,所幸蒙人救了一命,這才能夠安然無恙坐在此處與丞相談話。」
「昨日宮宴,本王見到大小姐樣貌,偶然發覺與那日救本王一命的小姑娘生的十分相似,如今算來,本王的救命恩人當是唐小姐無疑。大恩不言謝,特備些許薄禮登門道謝,還請丞相笑納。」
救命恩人?
唐婉悠!?
這話一出,父子四人都有片刻的愣神。
他們想破頭,也沒能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緣由。
不過救命之恩,這恩情實在是太大了。
對方還是攝政王,這樣的恩情若是冒領,日後出了問題,便是大問題。
他們不敢冒認,這事唯有當事人最清楚。
唐正天笑著道:「王爺還請稍安勿躁,這事需得問清楚小女,若是王爺認錯了人,唐家白白認了這樣的恩情,可受不起王爺的謝。」
唐正天說著,擺手讓身邊的小廝去後院,通知唐婉悠。
派人請唐婉悠的同時,唐正天父子幾人領著陸時淵去了花廳,命人上茶水點心好好陪客。
陸時淵等著唐婉悠來,在花廳中沒了方才那樣多的話。
唐家幾人只能不時搭話幾句,瞧著陸時淵寡言的模樣,心中有些焦躁的等待唐婉悠,想知道究竟是怎樣一回事。
唐婉悠得知父親叫自己去花廳,也是神情疑惑。
小廝神情匆忙,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
唐婉悠帶著竹子與落秋,進了花廳,瞧見陸時淵竟然也在時,心中的疑惑更甚。
攝政王好端端的,怎麼會來丞相府?
唐婉悠腦中回憶上輩子的記憶,想不起來陸時淵什麼時候與丞相府如此親近過。
她瞧著輪椅上,玉尊似的男人,神情淡然,瞧不出有多少感情,更不要談想從他臉上看出用意。
陸時淵也抬眼,與唐婉悠對上了眼眸。
唐婉悠倏地收回目光。
陸時淵則與唐婉悠對視一眼後,目光落在了竹子與落秋身上。
不僅是他,湯臣也是如此。
無他,只因落秋與竹子的衣裙,瞧著竟然與先前在街角撞見的那與乞丐說話的女子穿著十分相似!
難不成,是唐家有人要陷害嫡女!?
後宅內鬥,竟然對剛剛回家的嫡女用這等惡毒的手段,實在是心思險惡。
他們主僕二人的神情變化細微,並未讓唐家人看出絲毫端倪。
唐家人此刻的注意均在唐婉悠身上。
他們十分想知曉,到底是不是唐婉悠救了攝政王。
若真是如此,那攝政王還真是欠了他們丞相府一個大恩。
唐正天望著唐婉悠,面色溫和道:「婉悠,為父命人喚你來,是想問問,你可是熟識水性?」
熟識水性?
陸時淵來這裡,也是為了問這個?
唐婉悠心中莫名,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何事,她老實回答:「女兒在鄉下時,確實會鳧水。」
提起這個,唐婉悠便想起來自己是因為什麼學會了鳧水。
她神情一黯。
京城裡會水的女子極少,尤其是高門大院裡養出來的閨秀。
唐家三兄弟本就時時刻刻關注著唐婉悠,一瞧見她這樣的神情,唐輕鴻便忍不住問:「妹妹,你好端端的,是怎麼學會鳧水的?」
必然不會是什麼好的經歷,否則唐婉悠怎麼會是這副神情?
一想到妹妹在鄉間受了苦楚,他們連她是否真的救了攝政王都顧不上。
陸時淵也不催促,他心中已經篤定就是唐婉悠救的自己,此刻也想聽聽唐婉悠緣何學會鳧水。
唐婉悠苦笑道:「我在鄉間時,人牙子家中有個與我年歲相當的女兒。她曾藉口要與我玩耍,帶我去了河邊,而後故意將我按在水中。沒有法子,我便無師自通識的了水性。」
唐婉悠不願意說這些往事。
無非是親者痛仇者快。
她的父母兄長已經足夠愛護她,不需要說這些悲慘的事情來博取他們的憐愛。
是以唐婉悠的語氣輕描淡寫,三兩句便將這件事帶過。
然而落入眾人耳中,卻大為震驚!
什麼叫做無師自通!?
那根本是為了活命,無可奈何!
若是學不會,怕是便要被那人牙子家的丫頭活活淹死在河中!
唐啟雲怒目圓睜,連攝政王在場都顧不上,一掌拍的桌子震響,起身怒道:「好啊!他們將你拐去不止,還敢如此殘害於你!什麼與你年歲相當的小姑娘?!小小年紀便能下這等狠手,我看根本是惡鬼投胎!」
他怒不可遏的大步往外走:「將他們交於衙門也太過輕饒他們!我現下便去,將他們按在水中,叫他們好好嘗嘗這滋味兒如何!」
唐正天也心中後悔。
當初將他們輕易交給衙門,還是太過輕饒他們了。
唐輕鴻兩兄弟險些跟著唐啟雲,一道去尋那人牙子一家的麻煩,想叫他們千百倍的償還自家妹妹曾經所受的苦楚。
唐婉悠上輩子並沒有告訴過他們這些事,沒想到他們知曉後竟然有這樣大的反應,忙不迭起身拉住唐啟雲,道:「大哥!我沒事,如今不是好好的,你莫要亂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他們已然進了衙門,衙門裡的人自然會按律法處置他們,無需你去行私刑。衙門定然會還我一個公道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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