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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陸時淵還是陸時景,兩人都賭不起,但陸時淵在時機上,勝了他的皇兄一籌。
他的王妃病重,陸時景自然放心不下,他沒有時間在這耗。
陸時景與陸時淵對視了一刻鐘,他眼底閃過一抹不甘,將唐婉悠放回身後的床榻上後從窗口躍下,飛速往皇宮方向趕去。
陸時淵並不著急去追,那個人只要進了宮,不過是瓮中之鱉。陸時淵先脫下身上的外袍將唐婉悠的身子包裹起來,帶著她從窗口離開。
正門方向火已經燒了過來,要從大門出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何況,陸時淵本來就沒打算這麼做。
唐婉悠被陸時淵抱著,空氣中瀰漫著東西被燒焦的難聞氣味,不過很快被一股清淡的冷香取代。
「不遠處就是朕命人安排的馬車,別怕,今夜你在花樓的事,不會有人知曉。」
陸時淵的聲音就如鎮定的藥丸,只要有他在,就沒什麼可擔心的。
唐婉悠的雙眸被火光照地明亮,他們正在快速遠離花樓,在夜色中,整座花樓都被火焰吞噬,偌大的尋歡作樂之地,在火光之中坍塌。
沖天的火光將半座京城照亮,陸時淵抱著唐婉悠從那離開,頭都不曾回。
湯臣與青岳等在深巷的馬車前,見到主子抱著唐婉悠回來,都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
「去相府。」陸時淵將唐婉悠抱上馬車,冷冷扔出一句話。
青岳與湯臣只管將自己當做啞巴,默不作聲地駕駛馬車往相府的方向走去。
進了馬車,唐婉悠才像是進入自己的安全領地,緊繃的神經逐漸放鬆下來。唐婉悠掀起眼帘,朝陸時淵眨了眨眼,希望他能明白她的意思。
「你動彈不得,是因為他點了你的穴位,朕這就給你解開。」陸時淵在她的身上點了幾下,最後才解開她的啞穴。
唐婉悠捂著自己的脖頸,大口呼吸起來,分明之前不能說話,但是能呼吸,可唐婉悠仍覺得此刻才算得上真正的呼吸。
「陛下……」唐婉悠鼻子微酸,剛想說什麼,陸時淵就先開了口。
「朕知道你有很多事想問,陸時景,你應當沒見過,他是靖親王,在先帝登基後,他就前往封地,沒有召見,不得回京。」
陸時淵神色淡然地說起與陸時景相關的事,唐婉悠沉默一瞬,其實她方才想問的並不是這個。
陸時淵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神情複雜地睨了她一眼,面色不自在地移開了目光。
「你想問什麼?」男人似乎吸了口氣,柔聲問她。
「我失蹤半日,相府那邊,他們沒什麼事吧?」唐婉悠擔心那人喪心病狂,不僅抓了她,還對相府的人下手。
「你父親他們得知你被人帶走的消息很是著急,不過朕已經吩咐過,讓他們不要鬧出動靜,相府一切如常,你安然回到相府,流言就傳不出來。」
陸時淵語氣中的篤定毋庸置疑,從一開始,他就將所有的事都計劃好。
唐婉悠鬆了口氣,母親他們沒什麼事就好。不過有一件事她很在意,這位靖親王,她確實曾經聽過。
是了!多年前,陸時淵被人害得雙腿殘疾,此事的幕後推手之一,就是靖親王!
唐婉悠心裡咯噔一下,欲言又止地看向陸時淵。男人察覺她看過來的視線,垂眸看她:「有話就說。」
第431章 讓他付出代價
陳年往事,提起來,只讓人徒增傷心,陸時淵雙腿不能行走那麼多年,問什麼是否還介懷,不過是廢話。
唐婉悠擦了擦鼻子,話到嘴邊換了個話題:「陛下,不知您可否,先放臣女下來?」
她的身上還裹著陸時淵的外袍,可就這樣回相府去,被人瞧見了,也不像個事。
「嗯。」陸時淵也意識到不妥,垂眸應了一聲,鬆開抱著唐婉悠的手。
唐婉悠忙從陸時淵身上下來,還想說什麼,一套摺疊整齊的衣裳就遞到她面前。
「這身衣服換下來,那個地方所有相關的東西,皆一把火燒了,你也清淨,不必總記掛著。」
陸時淵眉頭緊鎖,神情卻很是認真,他是擔心唐婉悠過不了自己心裡那關。
女子對於名節看得十分重要,她又是相府嫡女,興許還更為芥蒂。陸時淵不知,早在上一世,唐婉悠所受的流言蜚語,可比他能想到的還要惡毒千萬倍。
唐婉悠沒多說什麼,承下了他的好意,唐婉悠接過衣裳,兩人大眼瞪小眼沉默了一會。
本來神色如常的唐婉悠這回皺起了眉頭,有些尷尬道:「陛下不如,先到馬車外去稍等臣女片刻?」
按理說對皇帝下逐客令,乃是極為冒犯的事,可唐婉悠總不能當著他的面更衣不是。
陸時淵終於反應過來,耳根燒得紅透,命青岳停下馬車後,一陣風似的下了馬車。
唐婉悠既尷尬又覺得不好意思,抓緊時間將身上的衣服換下。
「陛下,臣女已收拾妥當。」唐婉悠收拾完畢,就在馬車內坐下,不好意思地朝馬車外的陸時淵開口。
陸時淵沒有說話,過了一會才登上馬車,他進入車廂時,身上挾著一陣寒意。
「安全起見,之後你離開相府,還是讓人近身跟著,還是不要獨自外出,這回湯臣本來就離你不遠,但我們都低估了他的行動速度。」
陸時淵口中的那個他,指的當然是陸時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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