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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夫婿的要求,是那人與她必須是一生一世一雙人,陸時淵難得是合她心意的。
千挑細選出來的人物,唐婉悠怎麼可能將他推到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位置上去?
「那悠悠的意思是?」陸時淵在遇見唐婉悠之前,對情事無感,自然想不出來。
就在他以為唐婉悠是同他說笑時,唐婉悠神情卻變得羞怯起來,不自覺抬手輕撫唇瓣。
「陛下就沒有聽說過……」唐婉悠附在陸時淵的耳邊低語了幾句,陸時淵微眯的雙眸逐漸睜大,震驚地看向懷中避開自己目光的女子。她懂的,遠比他想的要多。
這日帝後在殿內廝磨了將近半個時辰,結束後宣宮人準備沐浴的水與浴桶。
最近正是唐婉悠來月信的時候,眾人只以為是皇后需要潔淨身子,沒往那事上想。
這夜鴻臚寺上奏,說有要事等陛下決議,陸時淵連晚膳沒來得及用便去了御書房。
「陛下嘴略刁些,忙起來大概是不肯吃東西的,本宮做的那幾樣點心,還有那碗粥,記得給陛下送去。」唐婉悠坐在銅鏡前,慢條斯理地取下東珠耳墜。
「廚房那邊奴婢已經吩咐過,他們會按吩咐照辦,不過……娘娘您是近日吃得上火了麼?」
竹子覺得燭光有些暗,取過桌上的油燈湊地近些去看。
聽竹子這麼一說,落秋也擔心地看過來。
「上火?主子這兩日來月信身子不爽利,飲食以清淡為主,興許心火盛的緣故。」
落秋與竹子對此事很是看重,兩人一來二去,就商量著幫唐婉悠做些下火的膳食。
沒有人注意到,唐婉悠面色尷尬,拿出一枚小巧的玉盒,沾了唇脂抹在唇瓣上。
昨日事行到一半,她兩腮都酸的很,陸時淵還沒有要完事的意思,教她好不辛苦。
陸時淵去處理鴻臚寺的事之前,就提前說不得空閒回來,讓她早些歇下。秋季天氣清涼,最是容易讓人感到睏倦,唐婉悠躺下不多時,就沉沉睡了過去。
她已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做夢,可這次,久違地來到夢境之中,因時常做夢,唐婉悠很容易就能分辨出夢境與現實,只不過身陷夢中時她掙不脫。
「這裡是哪?」唐婉悠茫然地走在看不到頭的巷子裡,巷子兩側的牆高地看不到頭,她似乎被困在什麼地方,在這裡只有向前和後退兩條路,逼仄的環境令人窒息。
第455章 記得要花樣多些的,不要買重複
唐婉悠耐著性子順著巷子往前走,不知走了多久,一扇陳舊的木門出現在她面前。
唐婉悠抬起手,猶豫片刻,還是用力將門推開,令她意外的是,門後之人,是宋柏。
「宋、宋公子?」怎麼會是宋柏?唐婉悠瞪大眼,這個夢著實有些無厘頭地很。
她在夢裡只是夢見宋青也就罷了,怎的還會夢見宋柏?而夢中之人見了她勾唇一笑。
他向唐婉悠攤開手,手裡是一把青紅不一的棗。唐婉悠怔了怔,伸手就要去接。
倏然,有什麼劃破空氣的聲音憑空而起,不等唐婉悠反應過來,宋柏的腹部已然插著一把劍。
「宋柏!」唐婉悠瞪大眼,又是腹部的傷口,再沒有人比她更熟悉此傷的位置。
宋青當初身死,傷口便是在這,唐婉悠從夢中驚醒,睜眼時床邊的紗幔隨風而動,輕輕拂過她的臉,似乎是在安撫她莫要驚慌。
唐婉悠撐著坐起身,腦海中儘是夢中的場景,她的太陽穴疼得厲害,有什麼要鑽出來般。
「落秋!竹子!」唐婉悠鞋也沒穿,扶著額頭下了床榻,嘴裡胡亂喊著落秋他們的名字。
她掙扎著來到桌案邊,本想扶著桌沿坐下,卻不慎打翻桌上的燭台,燭台傾倒,火光熄滅。竹子等人聽見主子叫自己,立即進殿,甫一進入內殿,就聽見東西摔落的聲音。
幾人嚇得不輕,顧不得什麼宮規,慌忙跑進去,就見唐婉悠坐在圓凳上發呆,腳邊是已然熄滅的龍鳳燭。落秋上前將東西收拾乾淨,輕聲道:「娘娘?」
「落秋,現在是什麼時辰?」唐婉悠茫然地抬眼看向半開的窗戶,天尚未亮。
「回娘娘話,是卯時,娘娘是記起什麼急事麼?」落秋把跌壞的燭燈交給竹子,才注意到唐婉悠沒有穿著鞋襪,急忙將腳踏邊的鞋襪取來要幫唐婉悠穿上。
唐婉悠心不在焉地搖了搖頭:「只是卯時,再睡一個時辰罷,鞋襪不用穿上。」
她說罷站起身,步子極緩地走回床榻上,不知是沒睡夠還是什麼緣故,她當真倒頭就睡。
與此同時,陸時淵看完最後一本奏摺,待人將奏摺送去通政司,陸時淵眉頭仍皺著。
「陛下,方才的奏摺之中,有什麼棘手的事麼?」湯臣見主子神情凝重,多嘴一問。
往往夜深處理朝政,湯臣與青岳都會從旁幫忙打理,鴻臚寺遞來的摺子,要處理的事情雖說繁瑣些,但應該沒什麼難以處理的事才是。
「還不夠。」陸時淵支著額頭愁容不展,另一隻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面,自言自語著。
「什麼還不夠?」湯臣面色微沉,心想主子莫不是在猶豫要不要加強對各地方的管理麼?
身為新帝,要管理好地方,就得有雷霆手段,若是力度不夠,自是沒辦法達到預期效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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