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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榻上的女子手裡捧著茶碗,似乎好一會才消化明白宋柏這句話。
「你我之間……宋公子莫不是因為我們之間的婚約,所以才對我頗為照顧?」
孫毓秀問這一句,純粹是因為自己一時多嘴,想要調侃一下宋柏。
沒想到她說罷,宋柏沉默地盯著她看了一會,沉聲道:「怎麼,不行麼?」
孫毓秀:「嗯?」
不對,有哪裡不太對。
鳳儀宮內,唐婉悠得知孫毓秀在薊縣的遭遇,心疼不已:「應天府的人,派差也應該謹慎些才是,怎麼都不應該派才上任的新人去處理如此危險的事。」
好在薊縣有專治蛇毒的大夫,不然這會子唐婉悠還得趕去薊縣一趟。
「據說派差時人家已提醒過孫小姐與那位王大人,但兩人年輕氣盛,還是應了下來。」
竹子說著自己打聽來的消息,想到瀰漫著腐臭味的亂葬崗與遍地的毒蛇毒蟲,就直打寒顫,在她看來,這些東西可比刺客可怕多了。
聽著竹子說的這些,唐婉悠不大放心,還是找到了御書房來。
陸時淵正好處理完薊縣那邊的事,得知唐婉悠來,命人放她進來。
「再過半柱香的功夫,朕就會到鳳儀宮去,就這麼沉不住氣找過來了?」
陸時淵抬了抬手,殿中的宮人就都退了出去。唐婉悠如尋常一般坐在陸時淵腿上,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薊縣的事可怎麼說?」
陸時淵抬手輕刮她的鼻翼,抱怨道:「來這的第一件事,就不先問問朕如何?」
帝王長嘆一聲,「傷心」地搖了搖頭,嘴裡念叨著什麼『世態炎涼』、『娘子想著別人』。
「好啦好啦,陛下不是就在臣妾眼前麼?臣妾還用問?直接親眼看不就是。」
唐婉悠嘟著嘴瞪了陸時淵一眼,相處的時間久了,她便發現陸時淵很喜歡裝可憐。
「這話還說得有幾分在理,薊縣那邊應天府辦事不穩妥,派了兩位新上任的巡檢使去處理,兩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不過眼下無事,宋柏留在薊縣照顧孫毓秀,安心。」
陸時淵摩挲著手裡的羊毫筆桿,薊縣那邊之所以辦事囂張,這裡頭還涉及三皇子。
三皇子在先帝在時,就假公濟私,借著薊縣的鹽務中飽私囊,搜颳了不知多少錢。
後來陸子初身死,薊縣那邊沒了主心骨,行事也就變得沒有章法,露出了馬腳。
「宋柏?留在薊縣照顧毓秀?」唐婉悠瞪大眼,前頭聽的八卦,可否沒這個勁爆。
「怎麼了?」陸時淵挑了挑眉,唐婉悠看出他是還記著之前自己與宋柏的事,有些哭笑不得。宋柏是正直之人,她在心裡,是將其當做兄長看待。
不過眼下這些都不重要,唐婉悠輕咳了一聲:「陛下可是不知,宋公子定了親?」
第521章 唐婉悠下廚
陸時淵手指繞著唐婉悠的青絲把玩,有些詫異地動了動眉頭:「此事朕確實不知。」
「這門親事是兩府的長輩說下的,宋公子的定親對象,就是毓秀,是不是很有意思?」
唐婉悠矮陸時淵一個頭,坐在他的腿上,雙腿便能晃來晃去,她很是喜歡這樣。
「別人之間的事,朕不感興趣。這幾日朕比較忙,我們已經有幾日沒有行房。」
雖說大殿裡沒有其他人,可陸時淵這般刺喇喇地說出來,著實教人難為情。
唐婉悠手忙腳亂地捂住陸時淵的嘴:「青天白日,陛下嘴裡說的都是些什麼話!」
「朕只是想自己的妻子,人之常情,有何不可,悠悠這些天難道不想朕?」陸時淵不知是有意無意,側臉在唐婉悠的耳邊蹭了蹭,鬧得唐婉悠面紅耳赤。
「想,自然是想,可這些話,陛下好歹就寢的時候再說才是,臣妾還有事,告辭。」
唐婉悠被陸時淵的眼神看得渾身發燙,從他腿上起身,著急忙慌離開。
陸時淵支著下顎,饒有趣味地看著唐婉悠落荒而逃的背影,偶爾逗逗她挺有意思。
暗處,湯臣捂住自己的耳朵望著天,對身側的青岳道:「我能不能當做自己聾了?」
青岳瞥了一眼,隨手拿出一枚暗器,正色道:「不用當做,我可以幫你一把。」
湯臣拍開他的,無語地對他翻了個白眼:「你這人怎麼無趣的很?滾!」
後宮中沒有妃嬪,唐婉悠身為皇后,平日裡處理的事談不上打理後宮,無聊的很。
起初她還能到太醫院去齊婉兒說話,只要陸成嚴不給和離書,她就不會離開。
本來陸成嚴要死要活,說什麼都不願在和離書上蓋印,後來不知怎的,又同意了。
齊婉兒拿著和離書回燕王府收拾東西,之後回了外祖府中照顧病重的楊太傅。
「唉,本來燕王妃……不,齊小姐怪有意思的,本宮還可去找她說話,她一出宮,師父在太醫院忙得很,本宮就連可以一起玩的人都沒有了,真是無聊。」
唐婉悠伏在鋪著毯子的矮塌上,看了幾頁醫書就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哈欠。
自進宮以來,她不是與陸時淵在一塊,就是在看醫書,宮中的醫書她已盡數看過。
醫理的研究本來就難,唐婉悠就是想看新的,一時半會也是找不出來的。
竹子與落秋今日在主子跟前伺候,已經聽主子嘆氣不下十回,兩人也跟著著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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