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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是迎春寒節,你的桃符可換了新的?」
唐婉悠為了不讓人家覺得太奇怪,和那人保持了五步遠的距離。
坐著的人聞言顯然頓了一下,過了一會才抬起頭,一雙沉靜如水的眼眸映入唐婉悠眼底。
「我只是瞧你自己坐著,所以過來問問,別無他意,你若覺得我冒犯了,我這就走。」
時隔一世,唐婉悠仍為今日的奇遇感到驚心動魄。
當時唐婉悠覺得這人可憐,所以與他說了幾句話,之後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直到此時再次見到他,唐婉悠才乍然記起這件往事。
他在暗中望著唐婉悠,少女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無措,莫名覺得風更冷了。
「沒有。」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未了補了一句,「我沒有桃符。」
與上一世一模一樣的對話,唐婉悠愣了愣,隨之而來的是故人重逢的熟悉感襲來。
唐婉悠的心情一下恢復平靜,笑著把自己脖頸上戴著的桃符取下:「公子若不嫌棄,這個給你,這只是祈求平安、驅除邪祟的桃符,不值什麼。」
見男子只看著她不說話,像是沒想到他坐在此等陰冷之地,意外還有人會同自己說話。
「迎春納福,須得說些吉利話,我便祝公子事事順意,無病無災。」唐婉悠莞爾。
男子接過桃符,眼底閃過意味不明的情緒,頓了頓道:「我也祝姑娘無病無災、多福多壽。」
第110章 疤痕還沒消除
橋上傳來竹子與落秋的笑聲,唐婉悠把手裡的油餅也給了男子。
「很好吃的,給你,有人找我來了,告辭。」
唐婉悠怕竹子她們擔心,步履匆忙走到橋邊。
「誒,小姐,您的油餅呢?」竹子手裡拿著竹子編出來的許多花樣,納悶地看了眼唐婉悠空空如也的手。
「我方才覺得餓,怕餅涼了不好吃,就先吃了,我們再去逛逛這邊的集會吧。」
唐婉悠的心情比來時更輕快些,三人在廟會玩了一個多時辰才回相府。
這場倒春寒過後,春日也來到了末尾。
天氣變得暖和時,時間也跟著過得飛快,很快夏日到來。
日上中天,太陽的光熾熱地使得它懸掛在天邊時就如一道刺目的光暈。
「二小姐在屋裡待了半日沒出來,這是怎麼了?誰又惹了她不痛快?」
在院子裡打掃的婢女時不時向唐可人閨房的方向看一眼,恐說的話被聽見。
「誰知道,她每幾日就要發一通脾氣,她既然不願出門,我們離得遠遠的才好。」
另一名婢女把花叢里新長出來的雜草拔掉,對於唐可人更是不滿。
唐可人表面裝得乖巧,可私底下跋扈非為,而白姨娘則一味縱著女兒。
唐可人閨房的門窗緊閉著,唐可人坐在窗邊,借著隔窗透進室內的光看著銅鏡里的自己。
「怎麼會還沒消掉?」唐可人看著臉上只是淡了些許,卻沒消失的疤痕,惶恐占據她的內心。
分明已經過去三個月,她每日都有堅持塗抹藥膏,為何就是不見好?
唐可人捂住臉,手裡的鏡子落在腿上,她原以為只要用最好的藥膏就能好!
想起自己不顧白姨娘勸阻,偷偷撓臉上的疹子,唐可人腸子都悔青了。
「女兒,華陽長公主那邊遞來了請帖,邀請相府家眷於她生辰那日到公主府賞荷。」
白姨娘沒有帶婢女,自己推開唐可人住處的房門,把請帖放在桌上:「你去不去?」
瞥見女兒腿上的銅鏡,以及她緊緊捂著臉的手,白姨娘暗暗嘆了口氣。
華陽長公主輩分高,加之受先皇疼愛,在京城一眾官眷乃至皇族中都有臉面。
瞧了一眼桌上的請帖,唐可人下意識收回目光,屆時京中閨秀必定都去,她如何見人?
「你要是不去,我就差人去向洛詩柔說一聲,就托說你身子不適,不便前去。」
白姨娘見她不說話,知道她這陣子因為臉,已經有數月不願出現在人前,也不為難她。
「不!我去!為何不去?唐婉悠那個賤人定要去的,我豈能讓她占風頭?」
唐可人想起上回賞梅宴,唐婉悠竟然壓了她一頭,她不會再給這賤人機會。
「你臉上的疤痕待如何?」白姨娘錯愕地看向她,意外她會堅持去參加長公主的生辰宴。
「娘不用擔心,女兒自有辦法應對,何況距離公主的生辰宴,不是還有半月麼?」
唐可人說罷著急忙慌地站起身來,拿起梳妝檯上放著的膏藥塗抹在臉上。
第111章 簡單精緻
「只要我勤加塗抹,再過半個月,臉上的疤痕興許就消了,宴會我必須去!」
她對著梳妝鏡自言自語地說著,白姨娘沒有言語,眼底的擔憂更重了幾分。
「小姐,華陽長公主的生辰您預備送什麼禮物?」落秋利落地幫唐婉悠梳好髮髻。
「長公主備受先帝疼愛,什麼名貴的物件沒見過?送她的禮物未必要名貴,心意是最緊要的。」唐婉悠兩世都與長公主沒什麼往來,只知旁人傳言她為人和善。
說起來,她上一世因重回相府時辰尚短,有些怯外,很長一段時間在府中足不出戶,不願見人。
當時長公主的生辰宴,她沒有去,只知道當時唐可人在那場宴會上大放異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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