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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是三哥?」唐婉悠愕然,不對,怎麼會是周瑤?他們此前在相府也見過面,那時她還特意去問過三哥,三哥並沒什麼反應,他們兩是何時有的往來?
「公子,您說,孤男寡女同游花燈節,會是忽然碰見了,所以搭伴同游麼?」
唐婉悠腦子裡亂糟糟的,還處在遇見唐御風與周瑤同游的震驚之中。
這……看起來八竿子打不到一處的兩個人湊到一塊去,確實教人匪夷所思。
陸時淵聞言睨了唐婉悠一眼:「兩人若不十分親近,想來也不會碰見就相邀同游,最多客氣幾句就會各自走開。」
男人如實回答,唐婉悠一思索,覺得也是,周瑤是幾位姑娘里最悶的,與一人出遊,必然是有不淺的交情。
唐婉悠想破腦袋也沒想明白,這不淺的交情,是從何時開始?
「有情況。」唐婉悠冷靜下來,摩挲著自己的下顎煞有介事地說著,沒想到三哥默不作聲地就給她找好了嫂子的人選。
就是不知爹娘對此事知不知情。近來父母親為了三哥的婚事,在一眾名門貴女中挑花了眼,周瑤的身份其實很合適,恰巧三哥對她有意。
不成,她還是得找機會問清楚,不然當錯了紅娘,豈非天打雷劈的事。
不待唐婉悠多想,一隻溫熱的手就覆上她的手背:「我們難得有機會一同出遊,悠悠就不能將心思多放些在我身上?」
男人眼底的光在光下有些黯淡,眼底漫出淡淡的低落,就似……受了傷的小狼。
唐婉悠心神微亂,忙道:「不說,不說就是了,我們再去長街上逛逛,看看有什麼好吃的,如何?」
陸時淵這才心滿意足地勾起嘴角,溫聲道:「好,給你買炸糕。」
分明他才是被哄的那一個,說去吃什麼時,他卻說了唐婉悠想吃的。
唐婉悠暫且先放下唐御風的事,三哥的事光是這會子想是想不明白的,不如先陪著陸時淵好好的玩一玩。
兩人買了炸糕,吃完走到一投壺的攤子前,唐婉悠看到一花編的掛墜,覺得很是喜歡,便教陸時淵試試,贏了那掛墜回來。
陸時淵眼力過人,加之常年習武,投壺對於他而言,是不值一提的小把戲。
不過是一輪,陸時淵就將花編掛墜贏了下來。
「公子好厲害!」唐婉悠也意外他贏得如此輕鬆,一時沒忍住在,在長街上歡呼出聲。
她的聲音本就清亮,加上這會子高興,聲音甜的很。
不少人向這邊看過來,唐婉悠紅了臉,拉著陸時淵鑽進人群中溜之大吉。
陸時淵對唐婉悠的誇讚很是受用,對受人矚目的感覺並不牴觸,氣定神閒地被唐婉悠拉著走。
第414章 誰難道看見是我兒子撞到你?
花燈節這日,出了岸上有許多好玩的,河面上也會有畫舫遊行,不過大多是有錢人家才玩。
商販們想盡了賺錢的法子,會劃著名小船在畫舫邊走動,有人要買些什麼,他們就遞上去。
此時停在河中央的畫舫海棠花窗旁邊的男子垂下一隻手,接過小商販遞來的糯米糕,跟在他身側的下人則拿出銀子給了商販。
「六弟這般春風得意,真令人不痛快。」男人咬了一口糯米糕,遠遠地看向岸邊陸時淵的身影,皺眉道。
「也不知他的腿是何時好的,您當了那麼多心思,他沒有死是他命大。」跟在男人身側的侍從言辭頗為毒辣。
男子瞥了侍從一眼,沒有斥責其對新帝出言不遜,反而覺得其說得有理。
「當年本王就說六弟不簡單,不除了他,他遲早要登上帝位,這樣的人就如荒野上生存的狼,心狠手辣,且極能忍耐,稍不注意,就會被他咬破脖頸。」
男人把玩著手裡的木製的珠串,其上刻著太上感應中的幾句話。
「王爺您提前回京,新帝的人並未察覺您的蹤跡,是您動手的最好時機。」侍從的聲音沙啞,在夜色中顯得有些瘮人。
男人眼底有戾氣一閃而過:「動手?本王為何要動手?先帝封他為帝,可不止只因為多疼愛幼弟,六弟此人,要殺他?」
男人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將珠串戴回手上:「你莫不是忘了,恭親王是怎麼死的?」
提起恭親王的死,侍從沉默了下來。恭親王死狀悽慘,至今還沒查出什麼來。
但有部分人很清楚,恭親王的死到底是誰下的手,所以此事後,封地的幾位親王都安分許多。
「他登基已成事實,本王不過是遠在封地的親王,就算六弟身死,這皇位也落不到我的手裡,要一個個把大皇子、四皇子處理掉,則太費事。」
男人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哈欠,他口中說著的話分明嗜血殘忍,可他語氣之輕巧,就像在說手裡的糯米糕好不好吃這樣雲淡風輕的事。
大梁的這批老臣,最是古板,日後就算他真將礙事的人處理乾淨,他們也會死磕什麼名正言順,煩得很。
「您當初,就能對新帝下手不是麼?」侍從有些不解,行事狠絕,本來就是主子的作風。
「當初?你也說是當初,那時父皇還未定太子人選,他也羽翼未豐,那時沒能殺了他,只讓他殘了腿,是本王失策,那一舉,可讓本王吃了不少苦頭。」
男人托著腮,河岸上已經不見陸時淵與唐婉悠的身影,他所在的畫舫也開始前行。他如今也懶得殺人,讓別人得利的事,他更不想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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