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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昨夜,他也不知是什麼癖好,淨喜歡盯著她的臉看,還說一些奇怪的話,教人面紅耳赤。唐婉悠回想兩人昨夜雲雨,臉紅地幾欲滴血。
陸時淵看在眼裡,只是笑,知道她反應慢,但實際上臉皮薄的很,並沒有調侃她。
唐婉悠囫圇用罷早膳,接過茶漱了口,正想讓落秋拿帕子來,陸時淵就先一步從宮人手中接過帕子,幫她擦拭嘴角的茶漬,唐婉悠驚地猛然站起。
「陛下……陛下萬金之軀!怎麼如此!」唐婉悠蹩腳地掩飾著自己內心的慌亂。
唐婉悠懊惱地咬緊下唇,不是這樣的,從前兩人相處,她不是冷靜的很麼?怎麼成婚後,她只是與陸時淵坐在一塊,都覺得心跳地厲害,似有一隻小鹿在心裡亂撞。
「朕不過是照顧髮妻,雖是天子,有何不可?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朕都想摘下來給你,何況是這等小事?」
陸時淵饒有趣味地看著唐婉悠紅透的臉,倒沒有逗她,只拉她坐下來,幫她把嘴角的茶漬擦去。
他說得那般正色,唐婉悠心裡鬱悶,反而顯得她如此反應有些大驚小怪。
能到乾清宮伺候地宮人,都是經過嚴格挑選,知道伺候主子,要喜怒不形於色。
帝後之間恩愛乃是常事,可新帝如此疼愛皇后,且不遮掩,教眾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來人,準備矯攆,朕與皇后先去太皇太后殿中請安。」陸時淵握著唐婉悠的手,沒有鬆開。
「陛下,我們這樣,會不會太過親近?」兩人攜手向宮門口走去時,唐婉悠低聲道。
「朕牽著皇后的手,有何不妥?」陸時淵似笑非笑地反問。
唐婉悠皺起眉頭,搖搖頭:「並無不妥。」
莫說帝後,尋常夫妻之間恩愛,就是應當事事關心對方,親近如常,兩人並無什麼過分親昵的舉動,確實沒有不妥。
陸時淵握著她的手緊了緊,先扶著她坐上矯攆之後,自己才走向前頭的步輦。
「陛下待娘娘真好。」竹子跟在步輦後頭,向落秋感慨。
「確實。」落秋直視前路,與竹子一樣感到有些驚詫。在宮外時,主子與陛下接觸,不難看出陛下對主子有意。
但那時陛下對小姐的情意發乎情止乎禮,就連言辭都是萬分謹慎的,加之當時還是攝政王的新帝行事內斂,讓人以為他就是如此。
沒想到新帝與主子成婚之後,對主子的疼愛,遠超在宮外時千百遍。
落秋便有些反應過來,從前的攝政王對小姐之所以內斂,不過是因著兩人未成親,所以保持分寸罷了。
太皇太后遷出慈寧宮後移居到僻靜的絲蘿殿,這設有一座小小的三清殿,供太皇太后每日祭拜。
「兒臣拜見母后,母后萬福金安。」陸時淵與唐婉悠到了絲蘿殿,一起跪下向太后叩首。
「起身吧。」太皇太后笑呵呵地打量著新婚的兩口子,自先帝走後,她還是難得有今日這般高興。
「謝母后。」兩人謝過恩站起身,一位嬤嬤才端著茶遞給唐婉悠。
唐婉悠接過茶再次跪下,將茶舉至頭頂:「請母后受兒臣敬茶之禮。」
「好,好,起身吧,翠縷,將茶接過來。」太皇太后連忙擺手,擔心唐婉悠跪疼了膝蓋。
等太皇太后身邊的貼身宮女接過茶盞,唐婉悠才站起身,她舉手投足之間溫婉大氣,盡顯大家閨秀的風範。
太皇太后抿了一口她敬的茶,滿意地點點頭:「你們快別站著,都坐吧。」
唐婉悠坐下來,才大著膽抬眼看向坐上的太皇太后。
先帝去後,太皇太后因為傷心,整個人蒼老了許多,兩鬢也生出白髮來,儘管如此,她身上雍容華貴的氣質仍舊不改分毫。
說起來,太皇太后身份貴重,其實她與當今新帝,是母子。她從太后坐到太皇太后的位置,看似風光,實則淒涼。
先帝病死,她白髮人送黑髮人,如今小兒子登基,她想來也日夜懸心。
「皇后看什麼呢?」太皇太后合上手裡的茶盞,笑吟吟地對上唐婉悠的目光。
唐婉悠一驚,意識到自己方才失儀,正要解釋,陸時淵已無聲地伸過手來覆上唐婉悠的手。
「母后,皇后自幼走失,後被尋回,被丞相與其夫人寵著長大,自是自在些,宮裡規矩多,是兒臣沒有提醒到位,還望母后不要怪罪才是。」
陸時淵聲音柔和,儘管眼帘微垂下來向太皇太后告罪時,眼底對唐婉悠的疼愛也藏不住。
太皇太后本沒有責怪唐婉悠的意思,聽自己兒子先護起短來,頗有些驚訝。
「哀家此前不知道你對唐家女有心思,說起來,之前選秀殿選,哀家問你覺得皇后如何,皇帝當時不是說尚可麼?怎的哀家看來,皇帝稀罕的很。」
自己這兒子自從雙腿殘疾,不良於行後,就不喜與人來往,話更是懶得說。
臉上永遠都是一副冷淡的神色,對什麼都不上心,太皇太后許久沒見他笑過。
先帝崩逝後,囑意陸時淵承帝位,太皇太后便不放心,沒想到沒過多久,他就下旨要冊封唐家女為皇后。一樁樁一件件,沒有一樣不讓太皇太后意外。
今日見皇帝對唐家女如此態度,太皇太后很快就明白過來,之前皇帝說不在意,不過是裝樣子罷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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