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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她進來時,就看到小姐手邊放著的身契,可見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祖籍在何處。
「白姨娘想得挺長遠,可惜。」唐婉悠冷笑,又重新躺回椅子上。
她摩挲著胭脂盒上的花紋,白姨娘為數不多做得聰明的事,就是安插了白桃這個眼線,偏偏她又很蠢,選擇在藥物上入手。
分明知道她學醫,還專攻她的長處,也不知白姨娘是怎麼想的。
第275章 她斷不會認
難道以為她學術不精,看不出來麼?
落秋看了眼哭得不成樣的白桃,走近唐婉悠道:「小姐您打算怎麼辦?」
「人證物證俱在,自然是先去見了母親,白姨娘自己將把柄送上門,是好事。」
唐婉悠神色始終淡淡的,沒有為此事憤怒,也沒有因抓住白姨娘的錯處有多欣喜。
似乎在她看來,所有事都是水到渠成、胸有成竹。
落秋怔怔看著藤椅上的女子,那個瘦弱矮小的小女娃出現在眼前,還恍如隔日。
「你這般看著我做什麼?」察覺到落秋的目光,唐婉悠挑眉迎著她的視線看回去。
「奴婢是感慨,小姐成長地很迅速,如今已經能冷靜地分析一件事的利弊,悄無聲息就把事情處理好,此等魄力,不是哪位閨中小姐都有的。」
落秋心情複雜,欣慰又感動,總有看著自家小姐成長的溫馨感。
唐婉悠站起身,整理好有些凌亂的裙擺:「我冷靜不見得,但白姨娘怕是要不冷靜了。」
唐婉悠把罪證交到洛詩柔那,直言了事情的經過,洛詩柔不敢相信白姨娘還不知安分,直接命身邊的嬤嬤去把白姨娘叫來。
「白姨娘,你可認得這是什麼東西?」洛詩柔說罷,抬手指向桌上放著的胭脂盒。
「不認得。」白姨娘只看了胭脂盒一眼,就篤定地否認自己認得此物。
「你其實手腳還算乾淨,要不是我學醫,又記得有個丫頭恰巧姓白,我真想不到你身上。」
「咔」在邊上的唐婉悠咬下一塊酥脆的核桃酥,抿化在口中咽下,語氣微涼。
「什,什麼?大小姐說的話妾聽不明白,若是妾做錯什麼,還請您明示。」
短暫的驚詫過後,白姨娘反倒變得冷靜,她困惑的神情堪稱無懈可擊。
「看來你是不打算認這盒胭脂是你動的手腳,也不肯承認,白桃是你一手安排?」
見她反應如此,又這麼說,洛詩柔就知道白姨娘心裡已經拿定主意,冷聲再次詢問。
「夫人與小姐說的話,妾一句都聽不明白,什麼胭脂、什麼白桃,妾不知道。」
白姨娘頭也不抬,不管唐婉悠與洛詩柔說什麼,她都死不承認。
然她略微發顫的聲音,已經暴露了她的惶恐。白姨娘袖中的手緊緊攥著,暗罵白桃那個賤人做事手腳不乾淨,不過是往胭脂里動手腳,竟被人抓住了辮子!
不過這件事,她斷不會認!
洛詩柔也看出白姨娘那點心思,把桌上的胭脂盒遞給身側的李嬤嬤:「你把東西交到唐老夫人那裡去,請她老人家務必到我這裡來一趟。」
說到唐老夫人,白姨娘才知道害怕,不過在洛詩柔面前還是死要面子,不肯露怯。
李嬤嬤照洛詩柔說的,把罪證交到老夫人面前,把事情大致說了。
老夫人得知此事,就沉著臉趕了過來:「夫人說的,可確有些事?」
人未到,聲先至。唐老太太威嚴的聲音響起,白姨娘就怕得背脊發麻。
「回老太太,妾忽然被夫人叫了來,受了小姐與夫人好一陣逼問,可事情確實不是妾所為,妾也不知道這裡頭到底是怎麼回事。」白姨娘還在死鴨子嘴硬。
「要知道是怎麼回事也簡單,白桃,旁的事不必再贅述,你只需向老太太說你是哪的人。」
唐婉悠朗聲開口,緊接著將早有準備的身契遞給老太太。
白桃見狀,只好道:「奴婢白桃,於十四歲時買入唐府,為淮安人士秦江白氏一脈……」
她的聲音到最後越來越小,幾乎快聽不清。
淮安,乃白姨娘的祖籍,秦江白氏一脈,和白姨娘同出一支。
唐老夫人聽到小丫鬟姓白時就知道不對,白桃與她幾乎沒關係,但是白姨娘的遠親。
「白姨娘,這就是你說的不知情?」唐老太太把手中的身契扔在白姨娘臉上。
白姨娘大駭,強行辯解道:「老太太,這丫鬟是妾的遠方表親又如何?哪就確定事情是妾所為?這不過是她們母女想栽贓陷害妾罷了!」
看著她面紅耳赤爭辯的模樣,唐老太太怒氣更盛。
今日之事,白姨娘若是老實交代,唐老太太還不至對她徹底不留情面,眼下看來,確實是她從前對白姨娘太寬之過!
此前唐可人屢次犯錯,皆累及相府聲譽,更牽累府中其他未婚的孩子,早讓老夫人對白姨娘不喜,不想她還敢謀害嫡女,人證物證俱在,居然還嘴硬!
「栽贓陷害?看來你是真當我上了年紀瞎了眼,來人,按住她,狠狠地打,直到她肯開口說實話為止,她若不開口,直接打死就是。」
唐老太太冷聲開口,白姨娘不善教導子女,兩個孩子都被她教得毫無德行。趁著唐勝齊還不算太壞,不如白姨娘打死了事,她把唐勝齊帶在跟前教養,指不定還能教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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