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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學校的課上會教這些知識嗎?」林子川問。
「課上是不教的,但有相關讀本,還有一些不錯的課外科普書也會教這些。」
林子川說:「我覺得夕譜懂的東西挺多的。」
女刑警道:「懂得再多也只是個小孩子。林隊你剛才把她嚇成那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整個人都在哆嗦,那可憐勁兒。還只是個小孩而已啊。」
林子川卻搖了搖頭,「我總有種感覺,她比我們想的要更聰明。」
回到警局後,林子川跟大家說了去徐夕譜家的收穫。
「小翁,你抽個時間去實驗中學,把初一(3)班教室門外花圃里刺瞎張烈雙眼的剪刀挖出來,那是證物。對了,記得穿便裝去。」林子川說。
「好。」翁冠應道。
這時原姝也湊了過來,說:「所以說徐夕譜真的說謊了?」
「對。我反覆跟她確認過,她說當時想侵犯她的是李可聲和張烈,刺瞎張烈雙眼的是她,除了這兩點之外,她說的其他話都是真話。」林子川說。
「既然兇手不想侵犯她,她為什麼還要帶兇手去找存儲監控錄像的硬碟?」原姝問。
「兇手不想侵犯她,兇手是想殺了她。」林子川說。
周岩道:「這樣倒也成立。兇手當時已經殺了三個人,多殺一個也無妨,於是徐夕譜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跟兇手做交易的辦法。」這時周岩突然嬉皮笑臉地話題一轉,問林子川:「林隊,這次去小女孩家,小女孩哭了沒有?」
「哭了。」林子川誠實地回答。
周岩邊拍大腿邊笑,「我就知道,林隊審人跟閻羅王差不多,小姑娘不哭才怪呢!」
林子川氣得去拍周岩的頭,「你才閻羅王!」
「喂喂喂,林隊我警告你啊,你以後不許再拍我頭……」
林子川追著周岩滿辦公室跑,正巧白離雲從法醫室過來,剛走進門就撞見這一幕。白離雲正懵逼著呢,林子川一個趔趄往白離雲懷裡一撲,把白離雲抱個滿懷。
林子川先是一愣,然後竊喜,抱著白離雲「哎呀哎呀」地叫道:「崴到腳了,崴到腳了……」
林子川這蹩腳的演技瞞不過白離雲,白離雲冷酷無情地把林子川推開,說:「別裝啦。幸好撞到的是我,萬一撞到的是陸隊,就有你們好看的。」
這時背後傳來陸辰遠幽靈一般的聲音:「對,有你們好看的。」
所有人一個激靈,列隊站好,「陸隊!」
陸辰遠沒管其他人,直奔林子川。他用力一拍林子川的警帽,「帶頭在辦公區域打鬧,像話嗎?」
林子川站姿標準,挺胸抬頭朗聲道:「不像!」
「你們在這幹嘛呢?」陸辰遠問。
「在等於哥回來。等他走訪回來我們就開案情討論會。」林子川說。
「是實驗中學那個案子吧?」
「是的。」
「這個案子情節惡劣,影響很不好,一定要儘快破案。」陸辰遠嚴肅道。
「是!」
這時,於現回來了。「喲,陸隊也在呢?」於現笑哈哈地說。
所有人見到於現跟見到菩薩一樣,一窩蜂沖了上去,一邊沖一邊說:「開會咯,開會咯。」
第103章 金釵之年(九)
會議室里, 重案中隊所有人全部到場,技術中隊的原姝和白離雲也在。
於現站在白板前,跟大家梳理受害人的社會關係。
於現把張烈的照片貼在白板上, 說:「張烈,12歲, 實驗中學初一(3)班學生。離異家庭,母親吳麗雨,父親張朝七。十年前吳麗雨再婚,再婚後就再也沒見過張烈, 對外也從不說起這個兒子;吳麗雨再婚後不久,張朝七喝酒喝進了醫院, 之後一直癱瘓在床。張烈由爺爺奶奶撫養長大, 爺爺奶奶除了溺愛孫子之外沒啥毛病, 跟街坊鄰里都挺和睦的。」
周岩拿著一支筆指著張烈的照片說:「所以矛盾來源不太可能來自張烈的家長。」
「也不太可能來自張烈本人。他雖然在學校沒少欺負同學, 但還不至於招來這種程度的報復。」林子川說, 「我懷疑張烈是被牽連的。兇手要殺的是李可聲,不巧張烈和李可聲在一起, 所以把張烈一起殺了。」
「我覺得林隊的推斷是正確的。」於現贊同林子川的說法, 他把重點嫌疑人王熾的照片貼在了白板上, 說:「因為根據調查, 張烈一家跟本案的重點嫌疑人王熾沒有任何關係。」說著, 他把另外兩個受害人李頁和李可聲的照片貼在白板上, 「相比起張家,李家的社會關係就複雜得多了。李可聲,12歲, 實驗中學初一(3)班學生, 單親家庭, 母親早年去世,他跟父親李頁一起生活。李頁,40歲,沒有正經職業,是個老混混,年輕的時候因為打架鬥毆沒少蹲局子,那時候他手下有不少小弟,也曾威風過。李頁從35歲開始做起了高利貸催債人。」
「高利貸催債人?我聽說幹這個的為了催欠債人還錢什麼都幹得出來,毆打、恐嚇、侮辱,而且就算對方是婦女兒童也絲毫不會手軟。」周岩道。
於現點了點頭,「小周說得沒錯。這五年來,李頁催收了幾百筆高利貸,為了催債無所不用其極,有些手段簡直不是人幹得出來的。因為這份職業,可以說,跟李頁結仇的多達百人以上。」
「那李頁跟王熾有沒有關係?」周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