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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之前他們故意將粗陶碗打碎後受到了沈若的威脅,之後就消停了,沒有再幹壞事搞破壞。
這一點沈若很滿意,說明這兩人其實並不是反社會人格,也不是那種搞破壞有癮的,估計就是想要試探他的底線罷了。
雖說這兩人是他買回來的,賣身契都在自己手裡,但是沈若對他們的信任度並不高。故而那做活兒的區域是不叫他們進去的,吳梅子看著,他們倒也乖覺,不該起好奇心的地方也不會去沾惹,沈若心中默默點頭。
這兩人不是傻的,主家對他們好也會記在心裡,並且有回饋。
每日清早都有收拾好的痕跡,大屋是上了鎖的,但是廚屋和院子裡卻是可以自由出入,這些地方被打掃的乾乾淨淨,連那條長溜的小菜地上長得雜草都全給拔了。
忽然鋪子裡齊齊地一聲驚呼,沈若看過去,只見灰兔子玩偶跳出去將一個人按到在地,就在商鋪外頭,那人手腳並用用力掙扎著想要跑,嘴裡喊著「珍寶居夥計打人了!沒天理了!」很快客人們都圍攏過去瞧。
穿著狸奴玩偶服的大壯第一時間沖了出去。
沈若同小松、水哥兒對視一眼,也趕忙往外走。
不會這麼巧吧,今日他們剛說完有人偷竊,這就被抓了個現行了?
阿美只死死的按住他,完全沒有要打人的跡象,那人就喊得撕心裂肺叫人不忍卒聽,但是明眼人一瞧就知道這人根本沒被揍,就只是不知道為啥被這夥計按住了。
沈若過來客人們便都給他讓開一條路,他看向被壓住的那人,見是個生面孔,便直接問阿美道:「他做了什麼?」
阿美低沉不帶任何情緒的聲音說:「偷竊。」
周圍人立刻「吁——」地嘲諷那個被壓住的人,那人卻一臉的震驚吼道:「少血口噴人,我這東西是早就買了的,結過帳,你竟然說我偷?」
周圍的客人們自然比較偏向於「珍寶居」但也有那麼幾個覺得這人說的沒準是真的呢?要是真偷了豈不是屁都不敢放一個?生怕把他扭送官府了,結果這人這麼硬氣的在這兒喊,沒準是真的被冤枉了。
大壯道:「他偷東西是我親眼所見。」
說著便將他身上背著的書包扯下來,打開後將裡面團起來的髮帶、荷包、千層底一大堆都倒了出來。
「嚯,這麼多!」周圍人紛紛驚訝,這麼一瞧確實有些像偷的了,誰沒事買這麼多東西啊,而且瞧著團的亂七八糟,看起來就像是閉著眼睛亂塞的,能拿到什麼就是什麼。
那被壓著的人赤紅白臉喊道:「那就是我買的,早就買了,今日帶著過來想再照著買點兒,結果就被按在地上。怎麼,你們珍寶居還不准大家帶買過的東西進去了麼?」
他連聲質問起來。
小松第一反應就是從腦海中尋找有沒有見過這人的印象,一般過來買東西的人他結帳時候都會默默記下人家的長相,但這個人……
小松道:「我是』珍寶居『的掌柜,這人我是頭一回見,根本就沒有來結過帳。」
周圍人自然是信「珍寶居」的多,畢竟這家店的口碑在開攤子的時候大家便都清楚了,沈老闆又是一頂一的好老闆,誠信經營,哪裡就能冤枉了別人呢?
那人還要再爭辯,沈若直接問道:「你說你這些都是以前買的?」
那人梗著脖子道:「對啊!很早之前就買了,掌柜不認識我很正常,那時候壓根就不是你給我結的帳。」他還想說自己根本不認識小松呢。
小松臉氣得赤紅,但是也無法,要是再追溯到以前,那都是東家的阿兄在攤子上忙活,自然不可能是他來結帳。而且這人真雞賊,倒是沒有偷「拉鏈書包」,而是拿了「珍寶居」最開始賣的「抽繩書包」,這樣一來,他這樣辯駁,倒是有了幾分可信度了。
小鬆氣狠了:「你!」
沈若看了小松一眼,給他遞了個眼神叫他不要心焦。
沈若一直都很冷靜,將那些倒出來的商品依次排好,那被壓著的人哼著叫阿美放開他,說他沒偷竊。
阿美自然不肯放,他親眼見到這人偷,哪裡是他混淆視聽就能將他放掉的。哪怕這人把黑的說成白的,他今天也不肯放!
且看沈若如何解決吧,要是他解決不了,阿美更高興,這奸商的擁躉這般多,恐怕經過這件事就要少去一半了。自己又沒做錯,他犯不著罰自己,自己抓了人合該被褒獎的,至於能不能將偷竊這個罪名給這人焊死了,那就不是他要操心的事情了。
阿美將自己拎得格外清。
大壯在一邊看著心裡也焦急不已,嘔得很,這人肯定是偷東西了,不然自家大哥哪裡至於衝出去將人逮了?結果這人竟然這麼猖狂!真是氣煞人也。
周圍人都將視線放在了沈若身上,「沈老闆,這人是真偷了還是沒偷,這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了?」
「是啊,要是人家沒偷那都是自個兒買的,這又是被壓被冤枉的,可就是你們做的不地道了呀。」
「沈老闆,這要不要報個官啊?」
沈若在商品中找東西,此刻胸有成竹,沖問問題的客人道:「報官吧,待會兒還請大家給我做個見證,這些東西都是從他書包里找著的,我們可沒有動過手腳。」
「自然,咱們看的清清楚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