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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下撕了起來,沈若和顧允同師爺告了罪,便打算走了。不想再看到這兩人。
縣太爺體恤,自然答應。
這案子如何判沈若和顧允並不太關心,只要將罪魁禍首抓出來便行,之後他們的人身安全便有了保障。
堂下撕的太難看,且在這裡沈若有許多不好的回憶,顧允便牽著他一隻手往外走去。
外頭看熱鬧的百姓有許多,瞧見他們倆出來,有人想要問。但瞧見沈老闆臉色並不好看,就全都咽了回去。
關切地注視著他們離開。
「判了判了!」周圍人聽見裡頭的動靜都喊起來。
「這女人可真是惡毒,那黃老闆竟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竟然同有夫之婦偷。情,還針對藍老闆,做出這樣的事情。那女的說她做這些都是為了幫黃老闆呢,還真是爛鍋配爛蓋!」
「怎麼只是關牢里啊,這會不會太輕了?」
「那黃老闆說的我都暈,竟然將所有事情都賴到那女人頭上了?可真是叫人大開眼界。」
「那些囚犯現在不都是在服役麼,咱們縣太爺要墾荒,聽說都在郊區呢。看來這女人慘咯。那黃老闆竟然也是這樣的人,以後我再也不去』金珠『了!」
「有什麼慘的,她起了那麼惡毒的心思差點兒就讓人撞死人了,三個月太短了!」
「』金珠『我早就不去了,以前那裡頭的夥計就是鼻孔朝天的對著人,每回去都被嘲諷,後來生意差了倒是學』闌珊『搞活動,但是啊,畫虎不成反類犬,我壓根就不想再去。」
「就是啊,聽說黃老爺的夫人是一頂一的悍婦,也不知道等黃老爺從牢里出去之後會如何呢。」
「以後大家都去』闌珊『吧,藍老闆同沈老闆、顧秀才是好友,做的也是良心買賣,還有那免費贈品每回都能送到人心坎里,服務也好。還有那』金珠『現在送的那些東西可都是模仿的』珍寶居『,咱們倒不如直接去』珍寶居『買,又不貴,也比金珠送的粗製劣造的東西強啊!」
「自然自然!我們本就更喜歡去這兩家多一些。幸好沈老闆沒事,上回那位壯士可真是厲害啊,兩手就將那麼重的車子給攔住了!」
「是啊,我家小子瞧見了,現在每日裡都沉迷這要練功夫呢!」
「我那時候站的近,倒是聽到了一耳朵,那壯士似乎是同沈老闆認識呢,聽沈老闆喊他』阿美『。」
「原來是阿美壯士,這名字呵呵,挺別致。」
……
沈若同顧允離開之後便將這些人和事拋在了身後,那些圍觀的人覺得劉大人判的輕了,但其實按照律法就是如此判刑的。除非那輛車將沈若給撞死了,出了人命,那自然他們也沒有命活。
在大宇朝,有時候人命竟然比牛兒的命還要輕。
但是壞人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便是大快人心的事情。
沈若心中壓著的大石頭挪開了,心情好了不少。
顧允帶著他往回走,兩人沒有乘車,並肩走在街道之上,聽著鎮上的喧囂,感受著煙火氣。
那兩人未來如何判,要去做什麼事情,都和他們無關。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街道上沒有被之前的事情所影響到,處處還是有許多攤販在吆喝,一看,他們竟然順著路亂走,走到了儲水街上。
街道上還是熟悉的景象,周圍攤販瞧見沈若了還同他打招呼。
「珍寶居」當初在這條街上的時候,很是帶動了客流量,來逛儲水街的人都多了三層往上,不光光是「珍寶居」的生意好,周圍的商鋪的攤販也跟著能分一杯羹。
大家自然是感激的。
誰還能記得當初他們不少人都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情的呢?以為布莊的許老闆會掀了人家的攤子。
誰也沒想到「珍寶居」現在能夠發展成這樣。
而許氏布莊現在接替了「珍寶居」原先的攤位,正好就是在他家布莊門前,賣那些散布生意也很好,裡頭的贈品還是「珍寶居」的,儲水街上的客流量現在並沒有因為「珍寶居」不擺攤進了商鋪之後,而減少。
這些要感謝的自然也是沈老闆,因為聽許老闆說起過,這點子可是沈若給想的,更何況他現在還同沈老闆合作呢。
大家都是生意人,自然佩服極了。
而且大家不僅看到了一個成功的小哥兒商人,更是看到了許氏布莊的新管事,就是許亦方的外甥女。姑娘也是可以經商的!
現在儲水街上出現了不少哥兒攤主和姑娘攤主,他們瞧見了沈若過來,更是熱烈招呼,想叫他和顧秀才一同到自己攤子來瞧瞧,還想送東西給他們。
盛情難卻,沈若倒是去瞧了幾個,攤子裡處處是巧思,拾掇的也十分齊整,在審美方面果然還是哥兒和姑娘更勝一籌。
「沈老闆,可真是多虧了你了。要不是有你這麼一位成功的哥兒,我爹娘必然不會放我出來擺攤呢,他們總說我只需要在家裡學女工就成,可我是個哥兒,我覺著我也不比漢子差啊。」其中一個哥兒攤主笑著說道,他很有自信,世人和家人都不同意的事情,但他就是要做。
有人沈若在前頭,他便覺得很有希望。
沈若眼睛彎起笑道:「是啊,大家都有自己的才能,沒有誰該做什麼一說,誰說哥兒和姑娘就不能經商和念書呢?經商那都是正經買賣,讀書使人明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