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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電壓不穩,說不定一會兒就停電了,你們還不快點把肉抹完,真停電了我看你們怎麼辦。」
吳曉夢話音剛落,仿佛是為了響應她,電燈泡的鎢絲在閃了幾下之後,突然斷了電。
「姐,你這嘴,開過光吧?」吳能富跑出去看了一眼,確定是停電不是鎢絲被燒斷了。
堂屋裡漆黑一片,吳能富摸出一根蠟燭點上了,爺倆不再抽菸,幾下弄完了。
陸韞就著熱水洗了手,跟吳曉夢窩在廚房烤紅薯吃。
曹秀花家,打牌的人罵罵咧咧,之前沒電點蠟燭也能打,現在用慣了電,總覺得蠟燭燈太暗了,打起來沒勁,吳能武罵罵咧咧地從曹秀花懷裡將睡著了的兒子接過來,抱著回家了。
走到院門口,他伸手一推,裡面竟然栓上了,本來就因為停電而惱火,這下更是火冒三丈,李紅明知道他出了門,還不給他留門,這不是故意將他鎖在外面的嗎?
他『砰砰』地踹門,「李紅,給老子開門!」
吳能武踹了好久,裡面都沒有動靜,天上飄起了雪花,他擔心兒子受涼,踹門更是帶了三分火氣。
過了好久,李紅才來給他開了門。
吳能武一進院,猛地踹了李紅一腳,「你在家偷人呢?栓門做什麼!不知道我在外面?」
李紅被這一腳踹進了雪地,吳能武抱著兒子朝房間走去。
這一轉身,他沒注意一道黑影從院門溜了出去,李紅轉而關上了門。
吳能武剛到家,就來電了,一進門,他就聞到了一股說不上來的氣味,聞著就不舒服,再看一眼床,平時都是整整齊齊的,今天有點凌亂,像是被人刻意整理過,但是因為沒有電的原因沒有理整齊。
他心頭頓時就湧起了不好的預感,但什麼也沒說,先將孩子放上了床,等李紅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吳能武才假裝不在意地問道:「黑燈瞎火的,你在家做什麼?」
「睡覺。」李紅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一改往日的潑辣,變得沉默寡言。
吳能武仔細看她,想起自己出門大半年,心中的預感更加強烈,他一把將李紅拉過來,強行脫了褲子摸了一把,果然濕噠噠的,他一巴掌重重地甩上李紅的臉。
「媽了個逼的,」吳能武的眼睛幾乎能噴出火來,他一把抓住李紅的頭髮,死命朝地上撞,「老子在外面拿命換錢,你他媽的在家給老子戴綠帽子...」
李紅幾乎被吳能武打丟了半條命,可她連哭喊都沒有,像一個木頭人,默默地承受著吳能武的暴力拳頭。
「那男人是誰?說!是誰!看老子不捅死你們這對狗男女!」
這時,剛好剛才一起打牌的有人來找吳能武回去,打到一半停電了,大家都沒盡興,這會兒來電了,少一個人,又來叫吳能武,站在他們家院子外面,聽到裡面吳能武困獸一般的罵聲,知道夫妻在打架,連忙拍門,試圖勸架。
這一鬧,隔壁的吳能富他們也聽見了。
這回就連吳建國都過來了,這大過年的打打鬧鬧不像樣子,可裡面的吳能武壓根就不理會,只聽見家具砸得桌球響,怕鬧出人命,吳建國一腳將門給踹開了。
等看到房裡的情景,他們都驚呆了,李紅渾身是血地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紅薯還沒烤熟,陸韞就被緊急叫了出去,吳曉夢聽到急促的叫聲,也跟了出來,吳建國他們將李紅用門板抬了出來,身上包裹著一床棉被。
「快,陸韞,快送你二嫂去醫院!」
看清李紅臉上觸目驚心的傷口,吳曉夢倒吸了一口涼氣,陸韞二話沒說,趕緊發動車子,緊急將人送去醫院了。
李紅是女人,全是男人不好照顧,吳曉夢也跟上了車。
吳能武不在,一起送的是吳能才,也是堂兄弟。
「能才,這是怎麼回事,二嫂怎麼變成這樣子了,不會是吳能武打的吧?」
「能武瘋了!」吳能才後怕地說,「要不是我去的及時,只怕真的要出人命。」
吳曉夢看向李紅,不停地用手探她的鼻息,進氣多出氣少,看著也懸。
吳能武和李紅雖然經常打打鬧鬧,但是鬧到這種程度還是第一次,吳曉夢也不由得好奇到底兩個是發生了什麼事。
壞事傳千里,幾乎第二天,村里人就都知道吳能武差點打死李紅的事了。
雖然具體原因沒人說出來,但不影響村里人議論紛紛,知道吳能武是打完牌回家,然後發生了這起家庭暴力,所有人都猜測是李紅給他戴了綠帽子。
就連吳能武的兒子小吳榮,也被拿出來說,「小吳榮一點都不像吳能武,也不像李紅,之前那個□□犯就指認過李紅...」
傳言越傳越烈,年三十這天,吳能武又抱著兒子出去打牌,李紅還在醫院,他半點都不關心,依舊天天晚上打牌,當著他的面,別人不敢念,但打牌打到中途,吳能武尿漲,出來撒尿,站在茅廁里,聽到旁邊的張秀才家坐了很多人在高聲闊談,說的正是他的家事。
「那肯定是吳能武打牌回家剛好撞見李紅偷人,不然他會下死手打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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