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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吳曉夢知道不是張麗,她站出來,對警察說道:「這男人上回來我家提親,也是張口就說跟我有不正當的關系,其實我見都沒有見過他,他誣衊成性,他說的話不能相信,這件事肯定跟張麗沒有關系。」
可她的聲音太小了,淹沒在了唾罵張麗的口水中,她婆婆揪著張麗的頭髮,要讓張麗將錢的來源說清楚。
張麗本來想說那錢是吳能富借給她的,話到嘴邊生生咽了下去,這麼久以來,吳能富是第一個對她釋放善意的人,她不能將吳能富拖下水,所有人都不相信她,他們只相信她是個不要臉的女人,她一旦說出吳能富的名字,那他就跳下黃河也洗不清了。
江老婆子找來一把破剪刀,抓著張麗的頭髮開始一通亂剪,嘴裡還不乾不淨地唾罵著。
張麗似乎已經放棄了抵抗,麻木地坐在原地任由別人糟蹋。
吳曉夢看不下去,分開人群走進去將江婆子推開,「鄉親們聽我說,大家不要人云亦云,沒有親眼看到到底發生過什麼,那個男人之前也誣衊過我,現在又來誣衊張麗,說不定他之前都沒有見過張麗,大家不要被他騙了。」
她這樣一說,多數人都冷靜下來了,只有張麗的婆婆江婆子不服氣,將吳曉夢一把推開,「這是我江家的家事,要你一個丫頭片子來管?」
吳曉夢沒防備,被推搡得退了幾步,一雙手穩穩地接住了她。
陸韞將吳曉夢拉到了自己身後,目光凌厲地看著江老婆子,他人高馬大,氣質駭人,嚇得對方不敢再撒潑。
孫浩連忙說道:「鄉親們不要激動,這事情我們會處理的,請大家先回去吧!」
張來順兄弟倆被帶到村委會去了,人群慢慢散了,吳曉夢他們也回了家。
吳能富辦完事情回來,走到村口就碰到了張麗,她頭髮亂糟糟的,面無表情地朝山上走去,吳能富叫了她好幾聲都沒回應,他沒多想回了家。
張玉蘭他們還在談論這件事,李紅就坐在東屋門口,偷聽他們的對話。
吳能富已經走到了院門口,聽到張玉蘭嘆息,「張麗也是個苦命人,嫁到汪家來,都沒享過福,現在江老婆子還這樣磋磨她。我相信她不是那樣的人,也不會做這樣的事。」
吳能富走進來,疑惑地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吳曉夢大概將今天的事情說了一遍,聽到村里這樣冤枉張麗,吳能富憤怒地瞪圓了眼。
可偏偏這個時候,李紅還湊過來,她聽到張麗被冤枉,可算是放了心,她這幾天一直擔驚受怕,生怕那兩兄弟被抓會牽扯出自己來,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有人替她背了鍋。
「肯定是張麗!」李紅一臉肯定,「除了張麗,誰還能這樣不要臉,她賣/淫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姘頭可多了呢!」
吳能富眼睛微紅,瞪向她,「二嫂,你親眼看到人家賣了?」
李紅儘量理直氣壯地說道:「全村都知道,還用我親眼看到嗎?肯定是她跟那兩兄弟在山上睡了,現在不敢承認呢!真不要臉...」
話還沒說完,吳能富突然一把拉住她,不由分說地往外拉。
李紅吃了一驚,拼命想掙脫卻掙不開,只好拍打他的手,「吳能富,你做什麼!你拉我去哪裡!」
這些天吳能富沒去拆穿她是念著之前的兄弟情誼,想留給老二夫妻最後一點體面,沒想到李紅不老實做人也就算了,還妄圖給無辜的人身上潑髒水,張麗本來在村裡的名聲就不好,這盆髒水潑到她身上去,她還有活路嗎?
吳能富咬著牙拖著李紅往村委會走,不管李紅怎麼掙扎,他不說話也不放手。
李紅很快就察覺到了他的意圖,掙扎得更凶了,甚至抱著路邊一根樹樁子不放手,死命地大呼救命。
吳能富出其不意地來這麼一出,張玉蘭莫名其妙,想上前去阻止卻被吳曉夢拉住了,她冷眼看著李紅,對張玉蘭說道:「媽,這件事你別管了,有些人勢必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這世界才能公平。」
張玉蘭還是不明白。
李紅的慘叫吸引了眾多注意力,很快就有一大波人圍了上來,看熱鬧的看熱鬧,勸解的勸解,吳能富就是軸著要將李紅拖進村委會,李紅抱著樹樁子不撒手,他就一根一根地摳開,不顧叔嫂關系,強行抱住李紅朝村委會走去。
張玉蘭幾乎快暈過去了,這麼多人看著小叔子抱嫂子,吳能富的名聲還要不要了?不顧吳曉夢的阻攔要去阻止吳能富,可吳能富紅著眼,誰也不認,一定要將李紅帶去村委會。
李紅撕咬拍打,全都沒有用,最終還是被帶到了村委會,見到了那兩個讓她噩夢縈繞的男人。
那兩個男人顯然還記得她,一看到她就露出了驚慌的神色,這點在場的警察都看出來了,李紅也驚恐地挪開了視線,她一看到這兩人,那場噩夢就會浮現在眼前,讓她重新受一遍折磨。
孫浩審問張來順,「你見過這個女嗎?」
張來順的目光慌亂地在李紅臉上掃過,說出來的話和表情並不一致,「沒有,沒有見過。」
他兄弟也是一口咬死沒有見過,可他們的表情分明是另一回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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