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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若瞳真的以為,她能那麼輕而易舉的從她屋子內,帶走宋硯青。
宋硯青對她的感情,謝若瞳這輩子都望塵莫及。
兩個人分別洗漱完之後,躺在了一張床上。
謝芮霖雖有了身孕,卻也還是要靠在宋硯青的身子上睡覺,宋硯青將她輕輕的攬在懷裡。
今晚卻突然有些失眠了。
宋硯青平常晚上一般很快就會入睡。
畢竟每日起得甚早。
一到時辰就會有睡意。
今晚卻總覺得心裡欠了點什麼。
莫名有些煩躁。
也不知道自己在煩躁什麼。
連身體都莫名有些發熱。
他摟抱著謝芮霖柔軟的身體,心口不由得突然一怔。
有那麼一絲異樣的想法,陡然從他心口處一直往上竄。
宋硯青身體緊繃。
也明白自己此刻想要做什麼了。
自打謝芮霖有了身孕,他每晚也都只是抱著謝芮霖入睡,也知道不能傷害她的身體所以從未往那方面想過。
今晚卻突然,心癢難耐。
他其實對那方面的事情,並不算熱衷。
但畢竟是男人,也會有身體上的需求,不過他自認,自己是一個節制且沉穩冷靜之人,斷然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失了控,也就有自信絕對不會對謝芮霖做任何,對她身體有傷害的事情,今晚卻有點蠢蠢欲動了。
耳邊突然響起他母親的說的話。
說他正值血氣方剛的年齡,萬一一個把持不住……
自然不會。
他不會任由自己的性子。
從小便不會。
宋硯青強迫著自己,入睡。
心裡一直在默背著《孝經》,背完《孝經》背《論語》……
如此。
一個晚上總算折騰了下去。
翌日一早。
宋硯青自然是身心疲倦的起床上早朝。
剛走出謝芮霖的屋子,便看到謝若瞳穿著一身青衣,在他面前不遠處。
謝若瞳也看到了宋硯青。
出於禮節。
她上前行禮道,「郎君早。」
「這麼早就起來了?」宋硯青不溫不熱的口吻。
不過是。
正常禮節的交流。
「今日想出門趕個早集。」謝若瞳回答。
宋硯青便也沒有多問。
他大步走在了前面。
坐在馬車上,宋硯青閉目養神。
昨晚沒有睡好,想要稍作休息。
閉上眼,腦里卻突然浮現了剛剛謝若瞳的臉,還有她,露在外面的頸脖……
宋硯青咽了口水。
喉結,滾動明顯。
……
如此三日。
每日明玉芳都會給宋硯青說一聲,讓他不要在謝芮霖的屋子住,不好。
宋元忠也會讓他注意影響。
謝芮霖每晚也會嬌滴滴的說道,說今日明玉芳又為難了她。
各種外界的影響下。
加上宋硯青已經兩三晚沒有睡個好覺了,今日在學士府居然打了盹兒,心裡的防線也開始有些崩塌了。
趁著謝芮霖睡著。
宋硯青就從謝芮霖的屋子走了出來。
還是冬日。
外面本還冷。
宋硯青卻覺得,剛剛好。
身體的體溫被冷空氣這麼一凍,反而讓他心思平靜了些。
「少爺,你怎能穿這麼點在大冬天的站在外面。」木冬連忙拿過宋硯青的夾襖厚披風,給披在身上。
「書房都收拾好了嗎?」宋硯青問。
「少爺,夫人不讓小的收拾。」木冬說出來有些委屈,「說少爺有臥房不住,住書房就是不合規矩不成體統。」
宋硯青臉色有些冷。
他當然知道,他母親想要讓他去謝若瞳的屋子。
「要不少爺,你就去少夫人的屋子吧。之前也不是沒有去過。」木冬勸道。
其實對謝若瞳,木冬還是很愧疚的。
當時一刀捅下去,他確實是閉著眼睛這麼做的。
真的沒有想到會傷少夫人這麼重。
要是少夫人有個三長兩短,他指定是沒辦法活的。
挨個十大板,本是他應得的懲罰,他自己都覺得太輕了,卻沒想到,少夫人在他受罰之後,還親自給他送來了藥膏,還給他解釋為何會處罰他,他就覺得,他更對不起少夫人了。
平時自然也就,更想偏袒少夫人。
「我看老爺和夫人態度都挺堅決的。」木冬又說道,「少爺要一直這麼反抗,老爺和夫人肯定不會讓少爺好過,也不會讓姨娘好過,何況少爺每日還要上朝,每晚這般耽擱瞌睡,定然是不好的。」
木冬一直說。
宋硯青也開始有些妥協了。
木冬說之前也不是沒有在謝若瞳的屋子睡過。
確實睡過一個月。
兩個人便也是相安無事兒。
宋硯青點了點頭,「那過去吧。」
「好,木冬這就陪少爺過去。」木冬鬆了口大氣。
真怕少爺就拒絕了。
但仔細一想,少爺又能怎麼拒絕。
書房不讓睡,老爺和夫人又這般逼迫,在姨娘的房間又怕傷害到姨娘的身體,根本就沒得選擇。
宋硯青到謝若瞳屋子時。
謝若瞳也已睡著。
聽到聲響,便隨便披了一件外衣,起了床。<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