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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告訴官兵到底是什麼人物。
他們連小伍都不認識。
「今日情況怎麼樣?」小伍詢問。
「回大人。」官兵恭敬道,「昨日阿離郎中來了我們這裡,昨晚到今日,郎中診斷了一半以上的病人,現在已經把診斷結果送了出去,暫時還沒有收到外面傳回來的消息。目前剩下的那一小半部分病人,待郎中醒來後再診斷。郎中因為疲勞過度,診斷病人時就暈倒了。」
蕭謹行眼眸微動。
小伍也有些激動,「阿離暈倒了。」
「應該是疲勞過度,現在在旁邊休息。我們也都沒有打擾他。」官兵連忙稟報。
「他在哪裡休息?」小伍問。
「大人這邊請。」官兵連忙恭敬道。
蕭謹行和小伍跟著官兵,走向了瘟疫區的一個角落。
蕭謹行緊抿著唇瓣。
背在身後的手指,仿若握緊了些。
到達一個角落。
入眼就看到一個瘦小的身體靠在牆壁上,頭放在另外一個男人的肩膀上,滿臉都是疲倦,此刻睡著後,眉頭都是皺起的。他臉色蒼白,呼吸仿若很弱。
「怎麼不讓她躺下好好睡一下?」小伍生氣。
「我們是打算讓郎中好好休息的,但是郎中迷迷糊糊說她靠在牆壁上休息一下就行了。我們也不敢動他,就只能任由她靠在牆上睡覺。」官兵驚嚇著解釋。
小伍抿唇。
阿離這小子,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就這麼靠著能怎麼睡好?!
小伍上前就想要去抱起阿離,讓他躺下休息。
剛有此動作。
就看到皇上突然從他面前走過,先他一步走到了阿離的面前。
然後蹲下身體,看著他。
看著他疲倦而陌生的面容。
冠玉坐在安濘旁邊,安濘此刻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他昨日就勸了安濘休息,結果不聽,終究還是把自己累暈倒了。
暈倒後也不讓他們把她放下好好休息,她說她靠一會兒就能醒過來。
冠玉也只能聽命,將她抱到了一邊,讓她靠著他的肩膀休息。
也才睡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
此刻就突然有人來打擾,冠玉明顯面露不悅。
特別是眼前的人這般近距離的打量著安濘,讓他感覺到了危險。
冠玉滿臉警惕,做著防備。
但凡眼前這個人想要對小姐做什麼,他立馬就會抱著小姐衝出去。
冠玉虎視眈眈的盯著面前人。
蕭謹行的視線,卻根本沒有放在冠玉的身上。
他的眼眸就一直看著眼前的「男人」。
看著他睡得很沉。
哪怕他如此靠近,他也沒有醒過來的痕跡。
真的是,太累了嗎?!
蕭謹行輕抿了一下唇瓣。
眼底染上了一絲溫柔。
他伸手,骨節分明的手指,靠近他的臉頰。
「她剛睡著,還請大人不要打擾了她。」冠玉壓低聲音。
手也已經擋在了蕭謹行的面前,不讓他碰到安濘。
也因為冠玉護住安濘的舉動,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把安濘環進了懷抱里。
蕭謹行眼眸一緊。
安濘感覺到一絲動靜。
她疲倦的皺了皺眉頭。
但因為真的太累,體力透支太多,此刻身體軟綿綿昏沉沉的,實在不想睜開了眼睛,內心也在想著,再讓她緩一會兒,也就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次還稍微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把臉更緊的貼在了冠玉的肩膀上。
對安濘而言,只是一個讓自己舒服的睡姿。
但在其他人的眼中,卻怎麼都覺得,她對冠玉的舉動,親昵得過分。
蕭謹行手指,不自覺地握緊。
冠玉將安濘護得很緊,儼然是一副,不會讓任何人碰了她的架勢。
小伍此刻站在旁邊,莫名感覺到了皇上的一絲不悅。
但他覺得現在所有一切舉動都很平常,皇上仔細打量阿離,才能夠解除自己內心的疑惑。阿離身邊的助理擔心阿離的身體極力維護阿離,也都是正常之舉。
他也不知道皇上在生氣什麼。
而且皇上這麼近距離看,應該是看明白了,眼前的郎中不是皇后娘娘。
看明白了,就應該離開了吧?!
怎麼還不走?!
還生氣?!
小伍又看了一眼阿離,覺得他此刻實在困得厲害。
皇上就是打擾了阿離休息。
阿離此刻睡得好好的,皇上如果真的體恤郎中的辛苦,就不應該打擾。
想到這裡,小伍也連忙說道,「郎中勞累過度,皇……爺還是不要打擾了郎中吧。」
蕭謹行將視線從冠玉和阿離身上轉移。
他轉眸看到旁邊放著的幾張宣紙。
宣紙上寫了字,他隨手撿了起來。
撿起來,也起了身。
和面前的人,保持了距離。
似乎也是不再去打擾了他休息。
小伍湊過去,好奇的看皇上手上的宣紙。
宣紙上寫的好像是診斷病例?
小伍也看不明白。
不是郎中,一般人也確實看不懂。
然而皇上卻一直看著宣紙,沉默不語。
好久。
「爺。」小伍主動開口道,「您也看了這裡面的情況了,現在郎中也要休息,要不就出去了吧?!」<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