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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話,明顯給所有人都留下來的顏面,也留下了,懸念。
這保護著,到底是怎麼保護?!
兩個人又為何,會在一起?!
「如何保護?」蕭湛平問葉棲遲。
葉棲遲咬牙,她說道,「父皇,臣媳覺得,此時應該問問當事人楚王和謝姑娘。臣媳當時出來時,也因為火勢的原因,自自身受到驚訝,也沒注意到那麼多。很多事情,恐楚王和謝姑娘更清楚一些。」
明擺著是打著太極,把事情給推了出去。
蕭湛平意味深長的看著葉棲遲。
葉棲遲雖然沒有按照他的旨意幫他去撒了這個謊,多少對葉棲遲有些不滿,但仔細一想,也能發現葉棲遲的聰明,因為聰明,才會知道這件事情,怎麼說怎麼錯,只能模凌兩可,讓他人再去定奪。
在這樣緊張的情境下,葉棲遲還能有這份睿智,還能這般沉著應對,倒是對葉棲遲又有了些好感。
蕭湛平把視線轉移了。
也沒有再去為難了葉棲遲。
「蕭謹慎,你自己說說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蕭湛平轉移對象。
葉棲遲不由得暗自鬆了口氣。
好在,矇混了過去。
她眼眸微動,就感覺到了蕭謹行的眼神。
葉棲遲轉眸看過去。
她以為看到的會是蕭謹行的憤怒,畢竟只要她剛剛咬死蕭謹慎和謝芮瑤衣衫不整的模樣,就做實了他們有染的事情,皇上就只能,讓謝芮瑤嫁於蕭謹慎。可讓她詫異的是,蕭謹行此刻看她的眼神,不但沒有半點生氣,還貌似有點……欣慰,有一種,如釋負重的感覺。
所以蕭謹行也有點良知了嗎?!
也不想讓她成為了那個眾矢之的?!
此刻也想不到那麼多。
就聽到蕭謹慎恭敬無比地說道,「回稟父皇。今日兒臣去南山寺祈福,是母妃要求兒臣去的,說每次父皇出行離宮,她都會非常擔心,便讓我一大早就去了南山寺,本在祈福,南山寺卻突然大火,我便迅速離開了南山寺,離開時撞見了謝家姑娘,便帶著她一同出來,同時讓身邊的貼身侍衛幫南山寺一起滅火,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蕭謹慎說得理直氣壯,今日在南山寺見著時的狼狽仿若只是幻覺一般,蕭謹慎就是可以這般,睜著眼睛說瞎話。
「確實如此嗎?」皇上再次審問。
蕭謹慎正欲開口。
「皇上,臣有話要說。」大殿上,白墨婉突然走向前,跪在地上,恭敬無比。
蕭湛平看向了白墨婉。
所有人都看向了白墨婉。
事實上。
這件事情,白墨婉出面,才最應該。
而她話一出,也儼然讓現場安靜了下來。
目前的情景是,蕭謹慎極力否認他和謝芮瑤有染,其他人也不敢給他做了這個證,只要蕭謹慎咬死了他和謝芮瑤清清白白,這事兒便不了了之,就算蕭青卉知道自己孫兒受了委屈在皇上面前也只能忍下了這口氣。
所以現在的所有關鍵點都在,白墨婉的身上。
葉棲遲也是料到白墨婉肯定會出面,才會故意沒有把話說到明處。
而且直白點。
這事兒也需要白墨婉自己表態。
白墨婉要是可以忍氣吞聲,這事兒便也可以就這麼過了。
「婉兒從邊關回來,便被朕叫進了宮。一路辛苦了。婉兒有什麼話,便可直言。」蕭湛平對白墨婉明顯態度溫和。
想來也是想要讓白墨婉,一如既往的站在蕭謹慎這邊。
「謝皇上。」白墨婉說道,「臣收到皇上的聖職便上路回來。今日路過南山寺,看到南山寺失火,便帶著士兵上山滅火,剛好也恰逢宸王去接宸王妃,便一同上了山,一上山便看到了楚王,瑤兒,還有宸王妃從大火的南山寺出來。臣看到的是,楚王和瑤兒均是衣衫不整,且十指交錯。」
一番話。
直接把蕭謹慎剛剛的偽裝,全部都是撕破了。
蕭謹慎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他沒想到,白墨婉居然會這麼對他。
居然會這般給他難堪。
記憶中,白墨婉什麼都聽他的,他說的那些甜言蜜語,他全部都信。
甚至於這麼多年他為了娶她,一直遲遲不成親,早過了婚配的年齡,也惹來了很多閒言閒語,到了這個時候,她卻居然這般對他,不僅不給他留情面,還讓他們之間再也不可能!
他的憤怒,難以掩飾。
此刻當著皇上的面,自然不敢發作。
「本來,這件事情臣可以睜眼閉眼,就如宸王妃剛剛所言,臣也可以這般模凌兩可過了就過了。但是瑤兒是臣的親表妹,她受了委屈,臣不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臣也不能違背著自己的不安,和楚王在一起,在一起便是對瑤兒的不公平。如若楚王和表妹是兩情相悅,臣便是第三者,臣也不願成為了這樣的人。」白墨婉說得義正言辭。
一番話,就是站在大義的立場上。
彰顯著,她將軍的風采。
大度,豪邁,氣壯山河!
蕭湛平有些許的沉默。
這話一出,白墨婉便也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她儼然要成全了蕭謹慎和謝芮瑤。
「兒臣和謝姑娘真不是兩情相悅。兒臣既已承諾了婉兒,便會一直心悅婉兒,斷然不會,移情別戀。兒臣承認,當時因為緊急,確實牽了謝姑娘的手,因著當時火勢太大,兒臣和謝姑娘在裡面被困時間很長,兩個人在慌忙之中,確實衣物有些損壞,導致衣衫不整……」<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