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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不爽,但他還是足夠義氣。
也不會拖了阿離下水。
「好,那你……」
「你別管我。」
「我就是想說,我今天要離開了,城門的話……」
「菖門縣的大門已經打開了,所有人都可以自由流動了,你現在走也沒有任何人會攔著你了。」小伍說道。
「好。」安濘微笑。
「對了,你哪裡人呢?」小伍問道。
「嗯?」
「今日一別,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夠見到。我琢磨著要是以後有機會到了你的家鄉,我們還可以見面,還可以喝酒不是?!」
安濘忍不住笑了笑。
這次都還沒有吸取教訓,就想著下次了。
安濘說道,「文州的,你要是以後來了文州,可以找我。」
「好。」小伍一口答應。
安濘心裡補充。
但不代表能夠找得到。
畢竟她也不叫阿離。
「那我走了,伍大人……保重。」安濘鞠躬。
「你也保重。」小伍說道。
想著酒也喝了,給阿離討到的獎勵也討到了,也就沒那麼多不舍了。
……
安濘從縣令府離開後,就直接去了陵合寺。
冠玉昨晚上已經被送回了這裡,此刻似乎是剛醒,在陵合寺院子裡面,整個人臉色還有些慘白。
看來也是昨晚飲酒過度。
冠玉看著自家小姐回來,連忙上前,「公子,昨晚上……」
「喝醉了,就在縣令府休息一了一晚,你好些了嗎?」安濘問。
「好些了。」冠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昨晚上喝太多了……」
「下次注意別喝過了頭。」安濘叮囑道。
「是。」
「收拾東西吧,一會兒就準備上路去文州了。」
「好。」冠玉連忙說道,突然又想起什麼,「今日一大早,龐大人就過來給了我們一輛馬車兩匹馬,裝著黃金的箱子也一併放在了馬車上,現在讓人給我們守著的。」
「嗯。」安濘點頭,也沒多說。
「那我回去給公子拿醫藥箱。」冠玉說道。
「去吧,我等你。」
「是。」
冠玉離開。
安濘也就站在了院落中,沒回房。
本來來這裡就沒帶什麼東西。
現在也就不用收拾。
她等了一會兒,看著一個僧人在遠處的井水旁邊打水。
身子是背對著她的,看不清楚他的模樣。
但身影……
太過熟悉。
安濘抿唇。
本這幾日就已經打消了心中的念頭,不想讓自己起疑,也不想給自己太大的希望。
但此刻又看到了他……
天底下,會有這麼相似的人嗎?!
「公子。」冠玉提著藥箱子,急急忙忙的走到她身邊。
安濘眼眸微動。
「公子怎麼了?」冠玉順著安濘的方向,看著一個僧人在打水,有些詫異。
不知道小姐為何會對一個僧人有興趣。
此刻僧人似乎也已經打完了兩桶水,提著滿滿的兩桶水,從他們面前直接離開。
仿若並沒有發現他們,也沒有感覺到,有人在看他。
「大師!」
離開那一刻。
安濘忍不住還是追了上去。
她想讓自己,死心。
……
僧人停了停腳步。
他此刻依舊是背對著他們的。
聽到聲音,也沒有回頭,連帶著手上的水桶都沒有放下。
顯然是沒想過要和他們糾纏。
安濘此刻也已經走到了僧人的身後,看著他挺拔的身子。
連身高,都這麼一致嗎?!
安濘緊咬著唇瓣,在控制自己的情緒。
冠玉在旁邊看著自家小姐的模樣,也是莫名其妙。
「大師,你能轉身嗎?」安濘問。
儘量讓自己平靜的問出來。
僧人身體仿若頓了頓。
隨即。
他也沒有停留,轉過了身。
轉過來,映入安濘眼帘的,就是一張面具。
擋住了他臉上所有的五官。
安濘心口微動。
也不知道此刻什麼情緒。
她就這麼看著僧人的臉,半點都沒有任何反應。
「施主是有何吩咐嗎?」聲音,有些低啞。
仿若,和他不同。
但又仿若,帶著熟悉。
是不是。
他也會和她一樣。
為了不讓人認出來,所以在偽裝。
所以才會戴上了這個面具。
安濘心跳很快。
很多事情她不敢去抱有希望,但又忍不住去妄想!
她緊咬著唇瓣。
咬得,嘴唇似乎都發白了。
她突然伸手。
顫抖著的手指,靠近了僧人的臉上,她想要,扯開他的面具。
想要知道他面具下,到底是不是她熟悉的那張臉……
「施主。」僧人感覺到她的舉動,明顯往後,退了一步。
安濘的手指落空。
她不由得握緊了拳頭,並沒有上前強迫性的取下。
她隱忍著情緒,問道,「為何要帶著面具?」
「貧僧之前被火燒過,所以要用面具掩蓋,怕嚇到施主。」僧人推脫道。<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