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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真,葉棲遲心裡也都有點,於心不忍。
雖然蕭謹行這麼做是為了擺脫他自己不被太后猜疑,但終究……還真的是小伍說的那樣,因禍得福的人是她。
就在葉棲遲準備問蕭謹行下一步打算時。
門外突然傳來家裡的奴才稟報的聲音,「王爺,瑞公公求見。」
葉棲遲眼眸一緊。
這麼快,太后的人就來驗證情況了。
要是稍微晚一點……
「你們到後面去。」蕭謹行忍著痛,艱難的說道。
葉棲遲也沒有猶豫,帶著綠柚就躲到寢殿內旁邊的浴池那邊。
「奴才李文瑞叩見宸王。」李文德走進寢殿,連忙行李。
李文德乃太后的跟前最信任的公公,從太后入宮就一直陪伴在太后身邊,是太后的親信。
至於之前來刺殺葉棲遲的那個德公公,自然只是一個殺手偽裝的身份而已。
「公公不必多禮,起來吧。」蕭謹行勉強讓自己說出來。
「奴才謝宸王。」李文瑞從地上站起來。
站起來依舊很卑微的鞠著躬,說道,「王爺,奴才是奉太后的命,來看看王爺的傷勢的。」
「進來吧。」因隔著一層屏風。
李文瑞自然是看不到。
「是。」李文瑞連忙上前。
一走進去,就看到蕭謹行躺在床上,小伍恭敬的站在他旁邊,此刻蕭謹行的後背就是全部裸露的,後背上的傷口,明顯沒有一點好轉,甚至,很嚴重。
李文瑞心裡大抵有了點數,他連忙說道,「王爺的傷口看上去似乎並沒有怎麼恢復?」
「小伍。」蕭謹行叫了一聲。
儼然是因為疼痛說不出來話,讓小伍來解釋。
小伍連忙應著,對著李文瑞說道,「瑞公公,昨兒個我把王爺護送回來,按照以往一樣,讓府醫來給王爺清理傷口敷用松香膏,按理,王爺用了之後今天明顯就應該好轉,然而我今天一大早,給王爺餵完早膳之後,重新打算給王爺再上藥時,就發現傷口不僅沒有癒合的情況,反而越來越嚴重了。小的本打算去宮中請御醫到府上來給王爺看看,但是王爺拒絕了,王爺是擔心自己身體受傷的事情,傳入了宮中,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但是現在王爺的情況……」
小伍看上去擔心不已。
他突然猛的跪在地上,「還請瑞公公回去懇請太后,讓御醫來給王爺醫治。」
李文瑞看了一眼地上的小伍,又看了一眼蕭謹行背上的傷,他連忙說道,「太后就是不放心王爺,所以讓奴才特意來看看王爺的情況。至於御醫,太后沒有讓奴才帶來,但是太后差奴才帶給王爺一樣東西。」
蕭謹行和小伍都看著她。
李文瑞重新拿出一盒松香膏。
小伍顯得很驚訝,他斗膽說道,「瑞公公,昨晚上王爺敷用之後,毫無作用,就算瑞公公再給王爺一盒,也無濟於事。」
「王爺應該很清楚,太后的用心良苦。」李文瑞沒有回答小伍,而是一字一頓告訴蕭謹行。
蕭謹行點頭,「本王知道了。」
李文瑞跟在太后身邊這麼多年,太后做任何事情都會把他帶著,他也算是看著宸王長大,所以也就很清楚宸王到底是一個什麼的人。
他這麼一點。
宸王肯定什麼都明白了。
「太后還讓奴才捎句話給王爺。」李文瑞說道,「王爺身負重任,斷不能有任何感情的上的動搖,還請王爺,有則改正,無則加勉。」
「兒孫謹遵皇祖母教誨。」
「奴才就不耽擱王爺醫治身體了。奴才告退。」
「有勞瑞公公了。」
「奴才應該的。」
「小伍。」蕭謹行眼眸微動。
小伍連忙心領神會。
他從衣袖裡面拿出來一包銀子,遞給李文瑞。
李文瑞故作姿態的推了兩下,還是收下了。
小伍把李文瑞送走,然後緊緊的關上了門扉。
葉棲遲也已經帶著綠柚從浴池邊走了出來。
她看著蕭謹行一直忍耐著的疼痛。
算是,矇混過關了。
她衝著小伍說道,「打盆清水過來,重新上藥。」
「是。」
葉棲遲坐在床邊,拿過乾淨的汗巾,開始給蕭謹行清理她之前塗抹上的藥膏。
「小伍,讓你家王爺咬著麻布。」葉棲遲吩咐。
「不用。」蕭謹行痛得聲音都啞了,卻還是一口拒絕了。
葉棲遲看了一眼蕭謹行。
然後,選擇了沉默。
寢殿中,安靜無比。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根本就不知道,寢殿中現在的畫面到底是有多血腥。
「消毒的匕首。」葉棲遲吩咐。
小伍立馬準備。
經過一晚上,也是和王妃配合默契。
「有些肉潰爛了,我需要清理乾淨。」葉棲遲動手之前,給蕭謹行打了個招呼。
是在提醒他,要不要咬著麻布。
蕭謹行應了一聲。
然後,葉棲遲就重新用匕首,開始給蕭謹行清理傷口。
蕭謹行痛得,身體緊繃不已。
但為了讓她更好的清理傷口,蕭謹行居然一動沒動。
就算身體肌肉在本能顫抖,但他依舊沒有一絲,身體的幅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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