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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謝皇上恩典。」安濘恭敬。
蕭謹行對安濘,輕笑。
笑容,如陽光般璀璨。
皇上本是氣勢強大之人,在面對皇后時,卻這般溫和可親。
怕了怕了。
各嬪妃都心知肚明,在後宮該如何自保了。
「今日張汶河和青煙之事兒,便以張汶河娶青煙而就此作罷。」安濘下達懿旨,轉眸看向張汶河和青煙,「兩人可有意見?」
張汶河看著安濘。
安濘給他眼神。
張汶河恭敬,「屬下無意見,屬下有損青煙姑娘清白,甘願娶青煙姑娘為妻。」
「青煙呢?」
「奴婢願意。奴婢謝皇上皇后的恩典。」青煙激動的磕頭。
白墨婉看著青煙的模樣,恨不得殺了她!
安濘看著憤怒的白墨婉。
白墨婉自然也注意到了安濘的視線。
兩個人四目相對,充滿敵意。
安濘問道,「白嬪,你可還有意見?可還覺得本宮,未能做到公平公正。」
「皇上都認可了皇后的處置,臣妾何以有半句怨言。」白墨婉說得諷刺。
安濘冷笑,根本不在意。
白墨婉今日可謂,賠了夫人又折兵。
不僅沒能讓張汶河遭受半點懲罰,還賠了自己親近的宮人。
哪怕宮人背叛了她,也不足讓她惋惜,但終究能夠成為她身邊最近的人,這人定然也不會如平常宮女那般,定然比一般宮人聰慧懂事,更重要的是,哪怕是她不要的宮人,也應該是她處置,也輪不到其他人。
這就是在赤裸裸的被打臉。
「既然白嬪也無異議,那便按照本宮所言……」
「皇后娘娘。臣妾只是對張汶河和青煙成親無異議,但臣妾懇請皇后娘娘讓張汶河帶著青煙離開後宮。張汶河終究是外男,哪怕他因為好心救人,才會發生如此事件,但終究是不和規矩。這次張汶河救了青煙可以娶她彌補,下次張汶河救了其他人,是不是也能這般處理?如此下去,還成何體統?」白墨婉直言道。
安濘早料到白墨婉不會這般善罷甘休。
她也不會再讓張汶河來遭受宮中對他的不公平待遇,哪怕白墨婉今日不說,隨後她也會把張汶河送出皇宮。
「白嬪說得有理。帶張汶河進宮本是不妥,是本宮考慮不周。今日,張汶河帶著青煙離宮,以後外男無論是誰,都不能在宮中留宿!」安濘下達懿旨。
「皇后娘娘英明。」白墨婉邪惡一笑。
就算是不能殺了張汶河,至少讓安濘和她一樣,在宮中沒有了左右手!
安濘冷冷地看了一眼白墨婉。
以為自己得逞了是嗎?!
安濘轉身的對著蕭謹行,「後宮之事兒讓皇上費心了。」
意思是,現在你可以走了。
「無礙。」蕭謹行溫和,「今日朕剛好下了早朝,可稍作休息。皇后不忙,便陪朕在後宮走走。」
安濘很想說,她很忙。
就算她不忙,她也不想陪他。
下一刻。
蕭謹行就主動牽起了安濘的手,起身離開。
「恭送皇上,恭送皇后娘娘。」所有嬪妃行禮。
看著他們的身影,也是羨慕不已。
皇上居然對皇后這般親昵,兩人又這般登對。
此刻又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白墨婉。
以前不管在後宮多囂張,權力有多大,但從未見她和皇上親近過,更沒聽說皇上對她會主動。
也不知道曾經的底氣到底哪裡來的?!
現在看著真是打臉啊!
白墨婉自然也注意到了周圍投來的嘲諷目光。
今日之辱,她必百倍償還!
……
後宮之中。
安濘很不自在的被蕭謹行這般牽著。
她終究忍不住動了動手,想要掙脫開。
卻被蕭謹行本能的,拽得更緊。
「沒人看到了。」安濘忍不住說道。
意思是想要做戲,也夠了。
「朕沒做給任何人看。」蕭謹行一字一頓。
「不是做給白墨婉看的?」安濘揚眉。
「不是。」
「你要動白家了是嗎?」安濘也不想和蕭謹行爭執。
很多事情,她覺得有必要和蕭謹行攤牌了。
她不能不明不白的,再次回來做了蕭謹行的棋子。
「嗯。」蕭謹行點頭。
安濘一向聰明,不可能猜不到他現在做了這麼多是為了什麼。
「所以你用我來刺激白家造反。如此,你身為皇上,被萬千人盯著一舉一動的九五至尊,就有了合情合理的理由,拿下白家,收回軍權。是嗎?」安濘說得平靜。
她在想,這不是蕭謹行讓她回來的原因。
不知道為何五年了,蕭謹行才想到要來動白家?
其實當時剛攻打下北牧國,蕭謹行登基之時,那時他在軍營,更得人心,就算動了白家一部分軍權,哪怕白家有意見,卻也只能忍耐,畢竟帶領白家軍打下勝仗的人是蕭謹行,蕭謹行在白家軍中,聲望很高。
然而現在,經過五年,白墨婉這般心思複雜的人,肯定早讓白墨一穩定了軍心,此刻再動,就會引起白家軍的反噬,難度更大,一不小心或許就會功虧一簣。
是當年蕭謹行因為白墨婉受傷產生了憐憫所以用此作為彌補嗎?然後五年過去,發現白墨婉得寸進尺,白家軍的存在又直接威脅到他的權力,便要把軍權收回在自己手上!<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