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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牢。」老嬤嬤又開口道,「此寓皇上和皇后娘娘同食同住,長長久久。」
蕭謹行和安濘,走到了面前的小方桌前。
桌子上放著一頭烤乳豬。
還帶著紅色的大紅花。
兩個人對立而坐,面前都放了碗筷。
本是宮人幫他們夾菜。
蕭謹行阻止了。
他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軟糯的乳豬肉放進了安濘的餐盤裡。
安濘看了一眼。
「雖不及你的廚藝,但朕也是精挑細選。」蕭謹行笑道。
安濘也沒有拒絕。
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
蕭謹行反正很會拿捏人心。
明知道她現在真的煩死他了,他就是可以用各種手段,讓你對他,沒辦法拒絕。
她將乳豬肉吃進嘴裡。
細嚼慢咽。
味道比她想的好,也不知道是不是餓了。
從今日起床到大殿結束,已是中午,還什麼都沒吃。
「好吃嗎?」
「不重要。」
「嗯?」蕭謹行揚眉。
「主要是餓了。」安濘自己動手,吃了起來。
人是鐵飯是鋼。
何況一會兒要洞房。
她深深刻刻的記得,上一次在瀟湘殿被蕭謹行蹂躪了一個晚上。
補補充點體力,她怕暈死在床上。
於是,就這麼吃了起來。
吃得還很豪放。
旁邊的宮人都瞪大了眼睛。
儀式,就只需要沾一下口就行。
這皇后娘娘吃成這樣,後面的儀式還怎麼走?!
第514章 禮成,她墮落了嗎?
安濘一口氣吃了小半個乳豬。
終於吃飽了。
「茶水。」安濘吩咐。
有點渴有點膩。
宮人在旁邊戰戰兢兢。
這個環節沒有茶水。
「喝酒可以嗎?」蕭謹行問。
「有酒嗎?」安濘反問。
她當然都可以。
反正她酒量又不差。
而且來皇宮這麼久,因為安呦呦一直在身邊,她幾乎一直在克制自己不去飲酒。
今日如若能夠喝些酒解解饞,倒是更好。
「跟朕來。」蕭謹行起身,然後牽著她的手。
安濘跟著他重新坐在床榻邊上。
蕭謹行給了宮人一個手勢。
宮人恭敬。
安濘看著宮人拿來用匏瓜一分二位的兩個瓢,然後分別盛上了酒,恭敬的地送給蕭謹行和安濘一人一個。
「請皇上和皇后飲下合卺酒。」老嬤嬤大聲道,「寓意著從今日起,皇上和皇后正式合二為一,長廂廝守。」
安濘這才看明白。
原來所謂的可以飲酒,就是交杯酒。
蕭謹行拿起盛滿酒的瓢,手臂主動挽過安濘的手臂,手腕交叉。
「皇后請。」蕭謹行微笑。
安濘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瓢,又看了一眼近距離的蕭謹行。
看著他眼中,仿若星辰般深邃明朗的眼眸。
她垂下眼眸。
唇瓣靠了過去。
蕭謹行也靠了過來。
兩個人頭似乎都要碰到了一起。
古代人的儀式感,很難讓人拒絕。
她喝下合卺酒。
酒的甘醇帶著一些匏瓜的苦澀。
寓意著,同甘共苦是嗎?!
喝完。
安濘離開了蕭謹行的手臂。
蕭謹行也坐正了身體。
兩個人把瓢遞給宮人。
宮人恭敬的接過。
老嬤嬤笑得一臉慈祥,說道,「禮成。奴婢不打擾皇上和皇后娘娘洞房。奴婢們先行告退。」
行完禮。
內殿中所有的人全部都退了出去。
偌大的一間房,突然就剩下了她和蕭謹行兩個人。
空氣仿若都變得稀薄。
安濘抿了抿唇瓣。
蕭謹行喉結似乎也在不自覺地滾動。
突然,就變得安靜了起來。
安濘皺眉。
平時不是挺主動嗎?!
合法的時候,沒膽了?
安濘覺得。
這麼和蕭謹行坐著也不是辦法。
今日天微亮就被叫醒梳妝打扮,然後又不停的走著流程,中途還發生各種各樣的事情,著實身心疲累,她覺得再多坐一會兒,她真的能直接睡了過去。
她轉頭。
一轉頭。
蕭謹行突然也有了舉動。
兩個人本來就是並肩而坐。
蕭謹行突然靠近她的身體。
安濘突然這麼一回頭。
安濘的唇瓣,就這麼吻在了蕭謹行的臉頰上。
準確說,是嘴角的位置。
蕭謹行突然愣住了。
他仿若突然石化,身體一動不動。
眼眸近距離的和安濘的眼眸對視著。
不知道誰的眼底染上了情慾之色。
只覺得,呼吸重了。
越來越重。
安濘回神。
很快讓自己冷靜下來。
剛剛只是意外。
意外之吻,不需要想這麼多。
更不應該有心口上的觸動。
最多不過,有身體上的……反應。
成年人之間,正常的反應。
身體有時候,比思想更誠實。
特別是,體驗過之後。<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