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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道響亮的耳光聲,毫無預兆的直接扇在了馮希芸的臉上。
扇到馮希芸整個人都懵了,臉瞬間紅了一片。
不過馮希芸這種心思深沉的女人,自然不會表現出來太大的情緒波動。
只是楚楚可憐的看著安濘,顯得很是無措。
那一刻眼中泛淚的又看了一眼蕭謹行,仿若是想要得到蕭謹行的幫助,卻又不敢表現出來,小心翼翼的情緒,讓她看上去可憐無比。
「既然有錯,自然就應該受到懲罰。」安濘雲淡風輕,「是吧,皇上?」
蕭謹行的注意力一直在安濘受傷的手臂上。
此刻因為這一巴掌的用力,血似乎滲得更多了。
他喉結滾動,努力讓自己忽視。
是很清楚,安濘一路走來受了不少委屈,此刻不發泄一下,難解他心頭之恨。
他眼眸陡然一緊。
一個凌厲的眼神掃了一眼馮希芸。
他開口道,「皇后所言甚是。」
馮希芸咬緊了唇瓣。
本被安濘扇這一巴掌就夠憋屈了。
但她以為皇上多少對她還有些憐憫,她此刻這般弱小無助的模樣,皇上終究會有些惻隱之心,哪怕皇上更喜歡安濘,但男人天生的保護欲也會對她心有不忍。她甚至想過,就算今天被皇后當眾打了一巴掌,只要皇為她說一句好話她也能忍受,她還能夠藉此破壞皇上對皇后的感情。
但她沒想到,皇上居然半點都沒有為她爭取,直接就站在了皇后那邊。
馮希芸努力控自己的情緒,努力不讓任何人看到了她內心的陰暗。
「是微臣的錯,微臣甘願受罰。」馮希芸主動附和,一直保持著她柔弱的模樣。
「一個巴掌,自然遠遠不夠。」安濘淡漠。
馮希芸身體微顫。
她不由得還是抬頭看了一眼安濘。
這個女人還想要怎麼樣?!
剛剛那一巴掌打下來,她半邊臉都腫了。
她從小就怕疼。
因為聰慧懂事,在家中也一直被寵著長大,自然也沒有受過太多委屈。
要再打下去,她根本承受不住。
馮希芸眼眶紅透,淚眼汪汪的看著蕭謹行,這次的求助表現得明顯。
顯然是有些怕了。
安濘把馮希芸的模樣盡收眼底,她也沒去看蕭謹行到底什麼神色,到底會容忍她到什麼地步,她對著馮希芸一字一頓冷聲道,「今日見到本宮,卻沒有認出本宮導致本宮差點命喪於此,馮太醫是否有罪?!」
「微臣眼拙沒能認出娘娘,是微臣的罪,微臣知罪。」馮希芸只能認罪。
「明知自己身體不適卻來照顧皇上導致皇上衣衫弄濕,染上風寒,是否有罪?」
「微臣有罪。」
「主動勾引皇上,是否有罪?」
「微臣沒有勾引皇上……」馮希芸想要解釋。
安濘一個眼神。
馮希芸不敢多說,但委屈不已。
她很清楚,勾引皇上這條罪名可大可小,絕不能承認了。
馮希芸咬緊牙關,垂下的眼眶中,惡毒一片。
她之前想得最多的就是,怎麼撇清自己沒有把安濘攔在軍營之外,也認定任何人都揭穿補了她,所以哪怕安濘活著見到了皇上,雖然心裡不爽但也沒有害怕。
而她完全沒有想到,安濘根本不需要指證她將她攔在了軍營之外,就可以給她定下了這麼多條罪名。
「所以馮太醫對皇上,是沒有非分之想是嗎?」安濘問她。
馮希芸連忙回答,「微臣不敢對皇上有任何非分之想。微臣今日只是情急才會失了分寸靠近皇上,還請娘娘明鑑。」
明知道安濘是故意在給她設坑,但此刻卻只能往下跳。
「既然馮太醫這般據理力爭,本宮便相信馮太醫和皇上的清白。本來,皇上後宮佳麗三千,如馮太醫真對皇上有意,皇上也不排斥馮太醫的親近,本宮便有意讓馮太醫入了後宮。但既然馮太醫沒這想法,本宮便也不是強人所難之人。」
馮希芸聽著安濘冠冕堂皇的一番話,差點沒有繃住臉色。
好在她也不是太蠢,也知道安濘就是在故意這般一說而已。
如果她承認了對皇上有意,就是承認了她今日在勾引皇上,其他罪名都不過是懲罰而已,後面這個罪名,可以直接砍了她的頭!
從小到大,雖生為嫡女,也受家人寵愛,但終究家中兄弟姐妹眾多,家中也總是明爭暗鬥,可她卻從未受過一次委屈,其他人在她面前,根本不堪一擊。
今天卻就這麼栽到了安濘的手上。
還讓她,根本沒辦法做任何反抗。
「那麼,馮太醫今日不守規矩,失了禮儀,讓本宮誤會,又冒犯了皇上,是否有罪?」
「微臣,知罪。」馮希芸迎著頭皮承認。
「如此三項罪名。皇上覺得,一個巴掌夠嗎?」安濘問蕭謹行。
馮希芸也無助可憐的看向了蕭謹行。
蕭謹行喉結細微滾動,他回答道,「一個巴掌,自然不足以處罰。」
馮希芸心口一驚。
所有的希望全部都在皇上的身上。
皇上哪怕一句話,皇后也不敢做得太過囂張,頂多就是略施小懲而已。
她根本不敢想像,她下一刻要被安濘怎麼對待了!<hr>